孤的這一做法深有不忿。
劉飛揚長嘆一聲,也不做解釋。只因那二人離這雅間較遠,也就劉飛揚、蕭峰、段譽三人聽得清楚明白,諸女都是斷斷續續聽不真切,此時聽劉飛揚和蕭峰對話,才知事情大概,心下也是齊齊吃驚。阿朱道:“反正蕭大哥也是要上少林寺,不如我們也立刻就走,或許能趕上這場盛會。”
楚依依也對王語嫣道:“表妹,我們便一起去少林如何?”王語嫣一時也不知去哪,回家又恐母親責罵,當下點頭應允。眾人商議已定,草草吃過飯,便匆匆回到住的那個客棧。把事情和蕭遠山一說,眾人便立刻退了房間,往少林寺趕去。
第十一節 兄弟生胲
劉飛揚等人急趕慢趕,趕到少室山時已是六月初三的午時時分。從山道上還不斷趕來或三五成群,或兩人結伴,或單身一人的各路江湖豪傑,便可見此次少林大會聲勢之盛。甚至在半山腰也可聽見上面傳來的喧譁聲。
來到山門平臺前,眾人見了還是忍不住心下一驚:他們已料到此次的大會將是江湖上百年難得一見的盛會,可眼中所見的規模人數還是遠遠超過他們心中所想。但見寺前平臺上黑壓壓的站滿了人,各色旗幟林立,一時也分不出哪家哪派來。從中不時傳出群豪的高聲叫嚷與喝彩聲,甚至場中大樹上也可見揮臂叫嚷的群豪身影,那是一些性子較急的江湖後進實在擠不進人群中,又想親眼目睹丐幫和少林派交鋒,便一一躍上樹去。
段譽不禁說道:“這許多的人,我們該要如何過去?”
看著這裡三層外三層圍得鐵桶似的人群,劉飛揚也聽到內裡傳出的乒乒乓乓的打鬥聲,只不知是誰在交手,心下也甚是焦急,道:“的確擠得很,連條道都沒有。只好叫他們讓路了!”說罷,微微一笑,走前幾步,對著身前人群縱聲叫道:“各位請了!”短短四字說出來即不雄渾,也不高亢,可話聲卻清清楚楚傳到群豪耳中。他身前的群豪耳中更如打鼓一般,功力稍低的已是身顫手震,無數的人回頭望了過來,面上皆是慘然變色。
劉飛揚雙手前攤分開,又說道:“各位請讓!”臉上是掛著淡淡的笑容,緩步向前。群雄有的驚於他的氣勢,下意識地往旁擠去,有的卻是被他發出的柔和莫御的真氣排開,所過之處便如一把利劍般,硬生生在人潮中開出一條道。
忽聽有人驚呼道:“是蕭峰!”這句話彷彿在人叢中炸開了般,群雄叫喝呼嚷此起彼伏。有的道:“姓蕭的,你殺了我的兄長,今日許多豪傑皆在,休想再逃得去!”接著便有人叫道:“不錯,蕭峰是契丹胡虜,人人得而誅之。”也有的喊道:“劉飛揚,你真要袒護這契丹人麼?”也有些眼尖的年輕人看到當中楚依依和王語嫣的絕色之姿,暗吞口水,卻不敢高聲叫出來,縱有忍不住贊出聲的,也只是小聲嘀咕,馬上被淹沒在對蕭峰和劉飛揚的質問當中。更多的卻是竊竊私語,猜測劉飛揚和蕭峰的來意。
劉飛揚心下叫苦,至此他終於明白中原這些所謂的豪傑對蕭峰的隔胲遠比他想象的深,尤其是那些在聚賢莊被蕭峰殺死親友的群豪。蕭峰緊隨劉飛揚聲旁,耳中聞聽得這些話語,面上不動聲色,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他其實早有歸隱之意,可這次的少林之行他卻是勢在必行。一是他們父子和少林寺有約在先,二此次的英雄大會涉及丐幫和少林之爭,他心中磨滅不去的丐幫情誼也讓他不得不趕來。而蕭遠山卻是面色鐵青,若不是他性子大變,依他以前的性子,早就大開殺戒了。群雄都不認識他,不少人已見他他除了外表蒼老些,便與蕭峰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心中也是暗暗納悶,更多的暗自戒備。
這時一聲蒼老平和的聲音響起,壓下群雄的聲音:“劉施主、蕭施主光臨弊寺,老衲等未能遠迎,恕罪恕罪!”玄慈此話一出,不但群雄愕然,連劉飛揚和蕭峰父子也驚異他的用詞。劉飛揚等人走過人群,只見中間一塊大空地,兩人隔著三丈遠站著,其中一人便是虛竹,背對寺門而立,面上依舊是憨厚的神情。離他不遠處,葉二孃葉婉柔正站在少林寺門旁一會望望虛竹,一會望望劉飛揚,眼裡滿是感激的神色。劉飛揚沒空想他們母子相認了沒有,心神馬上被虛竹對面那人吸引。那人一身長衫,玉面星眉風流倜儻,正是許久沒見的獨孤,而他身後是大批身著百結的丐幫弟子,看來之前動手的便是獨孤和虛竹二人。只是獨孤望著劉飛揚並沒有叫喚出聲,神色卻是極為複雜。劉飛揚心下納悶,正欲開口,卻見玄慈率著一干老僧從寺前石階上迎了上來,禮數之恭維更令群豪驚訝。
劉飛揚只得暫時撇下獨孤,向他報以欣喜一笑後,與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