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麻煩了?”
祝貧不以為然,輕蔑的問道。
麻衣老者呂虎,冷聲說道:“若是真有人混進來了,可我們七十多位太乙道果境界武者都沒有發現;而且他還能避開老夫的神念之術和法眼瞳術,那就足以說明此人來歷並不簡單,而且修為深不可測。”
“這難道還不夠麻煩嗎?”
“祝貧,你就是嘴巴厲害!若是讓你悄無聲息進入蘭亭小築,你有本事避開老夫的神念之術嗎?你有本事避開老夫的法眼瞳術嗎?你有本事避開這蘭亭小築裡七十多位太乙道果境界的武者的探知嗎?”
祝貧面色凝重,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凝固下來。
誠如呂虎所說,若是讓他悄無聲息潛入蘭亭小築,他既無法避開呂虎的神念和法眼,也無法避開蘭亭小築七十多位太乙道果境界強者的探知。
在他踏入蘭亭小築的那一刻起,他就會被呂虎發現。
“那事情真是麻煩了。”
祝貧冷聲說道。
“不管有沒有人潛入蘭亭小築,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遺腹子!”白衣公子說道:“我去遺腹子哪裡守著,二位兄臺好好搜尋一邊蘭亭小築吧!”
祝貧說道:“搜尋之事,我幫不上什麼忙,就有勞呂兄了,我去通知其他的道友們,讓他們警惕起來。”
呂虎點了點頭。
三人分工協助,目標明確。
白衣公子前去守著遺腹子,祝貧去通知蘭亭小築其他的太乙強者,呂虎則是發揮自己的長處,開始逐一搜尋蘭亭小築!
三人離開之後。
距離三人不遠處的一塊假石背後,一個人影鬆了一口氣。
“虛空神遁術,果然厲害!”
“我與他們三人相隔如此短的距離,他們居然都沒有發現我。”
林白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
他伸手擦去額頭上的汗水,渾身已經被冷汗打溼。
若不是烏鴉及時傳授虛空神遁術,恐怕剛才林白就已經和他們打起來了。
林白驚歎著說道:“那位名為呂虎的武者,探知之力竟如此恐怖,我明明都已經那麼小心了,他竟都能輕而易舉的發現我的氣息。”
烏鴉撇撇嘴說道:“此人本就是專修神念之術和法眼瞳術的武者,探知氣息乃是他的專長。以他如今在神念之術和法眼瞳術上的造詣,大羅道果境界武者,恐怕在他眼都無所遁形。”
林白說道:“雖然他們沒有找到我的蹤跡,但他們卻疑神疑鬼,現在開始逐一排查蘭亭小築了。我們不能在浪費時間了,得儘快找到遺腹子將他帶走!”
“烏鴉,遺腹子在何處?”
林白對烏鴉問道。
烏鴉已經來過蘭亭小築一次了,他雖然沒有見過遺腹子。
但他卻發現蘭亭小築內所有的人,都在保護一件東西。
林白推測,他們保護的東西,便是遺腹子。
“跟我來。”
烏鴉從林白肩頭上飛掠而起,向著前方黑暗急速而去。
他就好像是一道掠過黑夜的黑色閃電,完美地與夜幕融為一體。
若不是林白睜開修羅法眼,一直鎖定著烏鴉的方位,恐怕就連他都無法追上烏鴉。
眼看追不上烏鴉。
林白情急之下,施展出了御劍術。
施展御劍術之後,林白才算是勉強能跟得上烏鴉的速度。
就這般。
烏鴉在前引路,林白御劍跟在後面。
“前面有陣法!你小心。”
烏鴉傳音對林白說道。
林白得到烏鴉提醒之後,心念一動,吞天道法破禁之術運轉而起,將面前的法陣悄無聲息的破開了一條口子。
越過缺口,再次向前而去。
當林白離開後不久。
呂虎與一位道姑,出現在了剛才林白破開法陣之處。
那道姑搖了搖拂塵,定睛朝前看去,低聲說道:“我佈置的法陣,被人破開了一角。”
“真是奇怪!”
“這是怎麼做到的?”
“這股力量就好像將這座法陣,當做了一張白紙,輕輕破開了其上的一個洞,法陣卻沒有任何反應?”
道姑站在法陣之前,百思不得其解。
呂虎聽見道姑的呢喃自語聲音,面色不由得一沉。
“看來……蘭亭小築還真來了一位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