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耳動聽的琴音迴盪而開,林白聽聞之後,心神皆寧,似乎整個人放下了所有的負擔和急躁,就好像是躺在一艘花船上,在水中自有飄蕩,任由兩岸喧譁熱鬧,但花船上卻依舊有著一份安靜之地。
聽見樂曲,紅素低聲說道:“二十多年前,義父曾去中州的一個小郡中游歷,這小郡有一個習俗,每一年的正月十五,他們都會在自己郡府之內最大的河流中,放下一盞花燈,所有的武者在那一日都會放下仇恨和恩怨,度過這歡樂的一天!”
“義父說,那一日站在夜空中,看著那郡府內一片祥和,那一條穿越郡府的春江內被花燈照亮,猶如天上落下的一條天河,給這人間帶來不可多得的祥和!”
“義父坐在春江邊,自花燈從面前流過便開始彈奏,直到最後一盞花燈熄滅,琴音方止!”
“這是一曲祥和的曲子,也是聖帝當年最喜歡聽的一首曲子之一!”
紅素低聲說道。
“他彈得不錯,你也會這曲子嗎?”林白好奇的問道。
紅素輕笑道:“他會的,我都會,我不會的,我也會!而且,都比他彈得好!”
林白輕笑道:“那若是你還想去做清倌人,必然又是日進斗金啊!”
紅素輕笑道:“若非是被逼無奈,誰願意落入風塵?”
林白想想也是,便問道:“你要找季大師,如今他已經來了,那你什麼事情去找他?”
“等他彈完吧!”紅素低聲說道,站在視窗,仔細聽著這一曲春江夜曲,有些感傷的說道:“自從義父被賜死之後,我好久都沒有聽見別人彈奏這一首曲子了!”
這時,侍女送來一些好酒,林白笑著走過去拿去酒壺,喝了一口氣,又站在視窗邊,聽著樂曲,嘴角不禁露出了笑容,似乎腦海中想到了什麼喜悅的事情!
紅素笑道:“這曲子極易勾起武者心中美好的嚮往!”
林白微微點頭,在剛才的那一刻,林白的確是想到了自己救出父母,隨後帶著父母和白瀟瀟一同隱居,不問世事的快樂日子。
約莫有半個時辰的時間,那春江夜曲方才演奏完畢!
季大師撫下琴絃,站起來說道:“今日在下的演奏,就到此結束了!”
“這就結束了?太可惜了!這麼好聽的曲子,就算在聽一千次我都不會膩啊!”
“難怪這曲子當年乃是聖帝欽點的國宴曲子,果真奇妙無雙!”
“季大師,每過三個月才會來春風閣彈奏一曲,今日之後,又要等三個月了!”
“……”
聽見季大師說已經演奏完畢了,當即周圍的武者有些落寞。
這時,紅素開口,說道:“春江夜曲,乃是當年一位神人在春江郡所創,樂章完整的彈奏出來,需要彈奏三天三夜,你如今只彈奏了一個時辰,怎麼就算是演奏完畢了呢?你連春江夜曲的十分之一都沒有彈奏到,何不如一口氣彈完呢?”
紅素站在雅閣中,對著季大師說道。
原本此刻季大師就準備收拾古琴,就此離去了。
可聽見這話,季大師眼角一抖,神色愣住,低聲說道:“小師妹!”
一念至此,季大師急忙收起古琴,頭也不回的走出春風閣去。
紅素沒有理會林白,轉身飛身落下,追向季大師而去。
“嗯?季大師怎麼今日如此匆忙離去啊?”
“是啊,那女子為什麼要去追季大師啊?”
“不好,季大師有危險,快通知紅盟!”
當即有武者拿出傳音令牌,通知紅盟。
此地的風月場和賭坊,都是紅盟的地盤。
季大師前腳剛剛走出春風閣,便有一群武者圍在春風閣之前,攔住紅素,冷聲說道:“姑娘,季大師今日彈奏甚是乏累,若是姑娘想要拜訪季大師,可在春風閣留下拜帖,我們春風閣會送到季大師的府上的!”
紅素輕笑道:“早些日子,我來過春風閣已經留下過拜帖了,可是他貌似不願意見我,你們春風閣也不願意告知我季大師住在何處,那麼我如今只有這般去見他了,給我讓開!”
那一群武者面色微冷的說道:“若是姑娘是不速之客,那就別怪我們紅盟不客氣了,季大師是我們紅盟的貴人,可不能讓你擾了他的清寧!”
“讓開!”紅素冰冷的吼道。
“不讓!”這一群武者堅定的說道。
紅素面色微冷,看著面前圍住自己的一群武者,修為都在問鼎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