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屍宗聖子渾身焦黑,宛如剛剛從火海中爬出來的焦黑屍體,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燒焦的肉香。
南域武者和北域武者在梧桐仙木的底部爭吵不休,但遲遲都沒有動手。
雲千機帶著北域武者站在林白幾人的不遠處,和林白一樣,默默的關注著此地的一舉一動。
此地的場面,越發令林白感到一絲詭異。
這種詭異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讓林白此刻就算置身於岩漿火海之內,都不免渾身發涼。
“林兄,北域武者的提議不錯。”剛才林白和雲千機的對話,易松顯然也聽見了,此刻他說出了自己的意見,“若是我們能與西域武者聯手,等煉屍宗聖子擊碎火球后,坐收漁利,豈不是更好?”
林白暫時沒有回答易松,而是苦苦思考著此地的“詭異”。
“林兄?”瞧見林白沒有答覆,易松又喊了一句。
黃晴雲也發現了林白的異樣,她順著林白的目光超前看去,先是看見了梧桐仙木下爭吵不休的南域武者和北域武者。
又看見了爬山梧桐仙木的煉屍宗聖子,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雲千機和西域武者。
她的眉頭也慢慢皺起來。
“黃姑娘,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易松沒有等到林白的答覆,便好奇對黃晴雲問道:“為何林兄不答覆我呢?”
“易兄,你和他們一樣,都被重寶矇蔽的眼睛。”黃晴雲低聲說道:“難道你沒有發現此地充滿著詭異嗎?”
“詭異?”易松不解地皺起眉頭。
“你最好認真看看。”黃晴雲深吸口氣,說道:“林兄恐怕早已經發現了!!”
易松一頭霧水,又認真看了看,也沒有發現此地究竟有什麼異常。
但林白和黃晴雲都發現了異常,就他沒有發現,他也不好意思再多問,而是仔仔細細去觀察起來。
與林白在獵界結伴而行的這段時間中,易松對林白又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之前在易松眼中的林白,就是一個天驕武者,劍道修為強絕,天賦異稟,人中龍鳳。
而在獵界與林白相遇後,一同來到這火山內,一路走來,雖然林白不知曉魔界秘聞和遠古時代的傳聞,但他的觀察力卻是讓易松瞠目結舌。
是林白一樣便看出南域武者之內,最強的武者不是那位幽冥聖教的聖子,而是那位黑紗女子。
也是林白一樣看出西域武者內最強的武者,是那位手握摺扇的貴族公子,而他的地位在雲千機之上。
而當他們幾人來到火鳳凰巢穴前的溶洞內的時候,林白也沒有著急動手,而是關注著其他人的一舉一動。
這份敏銳的洞察力,令人驚歎。
轟隆隆!
煉屍宗聖子再度一拳轟擊在火球上,火球震顫,爆發出一股毀天滅地的高溫風暴,向著四面八方衝擊而來。
煉屍宗聖子再度被掀飛出,肉身狼狽不堪的砸在地上。他再一次不顧身上的傷勢爬起來,沿著樹幹,再次上爬。
火焰風暴席捲而來,從林白幾人身上呼嘯而過,衝向了岩漿之內。
“林兄,你還要考慮到什麼時候?”雲千機注意到那顆火球開始震顫起來,心中不免有些著急了。
“彆著急,那火球不是還沒有碎嗎?”林白冷冰冰的回答了一句,反問道:“你好像很著急啊?”
“我急了嗎?”雲千機臉上笑容不自然了,隨之打著哈哈說道:“重寶在前,我如何能不著急啊?”
林白深深地看了一眼雲千機之後,敏銳地感覺到雲千機好像是在隱藏什麼事情?
但此刻他沒有過度深究,而是用只有他們三人能聽見的聲音,對易松和黃晴雲說道。
“那不是煉屍宗聖子!”林白冷冷地說了一句,“準確來說……那應該不是煉屍宗聖子的本體!”
“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手段……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林白皺起眉頭,說道:“就好像是一具傀儡分身一樣。”
“煉屍宗的看家本事,煉屍術。”黃晴雲低聲說道:“如今在進攻火球的人,的確不是煉屍宗聖子,而是他煉製的一具屍體。”
易松震驚看去,問道:“不會吧?可是這屍體怎麼和煉屍宗聖子長得一模一樣,就連修為實力都是一模一樣?”
黃晴雲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易松,反問道:“易兄,你見過煉屍宗聖子嗎?”
易松笑著說道:“我與煉屍宗聖子雖然不熟,但他來到帝都後,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