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入夜,林白和周喜一前一後走出宅院,來到南城內一座偏僻無人的酒肆,要了一個雅間,坐入其中。
“爺,他們說是你們邀請的客人。”
不久後,一個小廝走進來,背後跟著一位身穿黑袍,頭戴斗笠的黑衣人。
這黑衣人身上的黑袍和頭頂頭頂都有陣法覆蓋,無法用感知窺探其內容貌。
林白坐在桌前喝酒,周喜恭敬的立於林白背後。
那黑衣人走進來後,還不等林白和周喜開口,便冷聲問道:“便是你們二人傳信給我,說你們知道老樹傳送陣的事情……”
林白隨手丟出數百位朱雀丹,那小廝歡天喜地的接住,道謝之後,便轉身離開此地。
小廝離去後,雅間法陣運轉,隔絕外人探知。
“竇書副城主可以摘下斗笠了。”
林白輕笑著說道。
那黑衣人遲疑少許,伸手緩緩摘下頭頂斗笠,露出一張冷漠無比的臉龐和一雙殺意逼人的雙眸。
就在今日下午時分,他本坐在書房內為紅丘城和斬山城聯姻的事情煩得焦頭爛額,卻突然接到一個人的傳信,說是邀請他來南城某酒肆一敘,竇書本不想理會,可是這條資訊後續上還寫著一句話。
也是這句話,讓竇書寢食難安。
這句話是“閣下在九夜鎮之外,老樹傳送陣旁密會宣州狼城少城主郎青的那一夜,我也在一旁。”
看到這句話後,竇書大感吃驚,當日他在九夜鎮外與郎青密會,他們都閃開感知,知曉方圓十里之內沒有任何其他人存在,可是如果真的沒有人存在,那又是誰會知道他密會了郎青呢?
權衡再三,竇書還是決定冒險去會會這個傳信之人,若是對方只是想要討一些好處,並不是來頭很大的人,竇書很願意出手將他們送下黃泉。
“竇書副城主不必如此警惕,既然我敢約你前來,必然是做足了萬全準備。”
“若是副城主大人不相信,可以出手試試,我敢保證,只要這雅間裡一絲一毫的靈力波動,你密會郎青的事情,會伴隨明日朝陽一起傳遍斬山城!”
林白雙指揉捏著酒杯,嘴角露出淺淺自信笑容。
竇書面色陰沉,林白的淡定從容遠超他的想象之中,看起來林白不像是在說假話。
一旦他密會郎青的事情傳出去,那就等於是在賣城,孫家必然不會饒恕他!
竇書深吸口氣,坐在桌子對面,盯著林白說道:“青羅,你想幹什麼!你已經得到萬氣紫蓮子,傷勢也完全癒合,你本可以離開斬山城,就算回不去清水城,你也可以浪跡天涯,可以去永恆魔宗。”
“何苦要在斬山城裡淌渾水呢?”
此刻,竇書也已經想起來面前這個青年人的是青羅。
當日林白被孫家三公子救回來之時,斬山城主率領斬山城內的高層前往往南關一見,那一日竇書也在人群之中。
“副城主說笑了,我雖然得到萬氣紫蓮子,但孫家長老會貌似不像放過我,派出了殺手,追殺我,更是封閉了城關,如今我只要靠近城關,我便會被孫家抓住!”林白笑著說道。
“這個簡單,我可以給你提供離開斬山城的令牌,但是你需要保證,拿到令牌之後,必須離開離開斬山城!”竇書冷聲說道,他覺得林白知道老樹傳送陣的事情,讓他多留在斬山城內一天,都是一個隱患。
說話間,竇書取出一塊令牌,放在桌子上,推向林白:“這乃是我副城主隨行侍衛的令牌,你拿著它,可以自由出入斬山城內外。”
林白收下令牌,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笑容:“副城主到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不過我現在還不想離開斬山城!”
“你!”竇書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橫眉怒
視林白,一雙眼瞳噴出怒火。
林白笑道:“竇書副城主,稍安勿躁,我約你前來,並不是想要用老樹傳送陣的事情要挾你,而是想要和你做一場交易!”
竇書強忍怒火,問道:“什麼交易?”
林白說道:“紅丘城要和斬山城聯手了,想必你為了這件事情愁得焦頭爛額吧。”
“宣州狼城實力不弱,但是斬山城和紅丘城聯手之後,那宣州狼城在短時間內也就無法攻下斬山城。”
“狼城拿不下斬山城,那麼狼城答應你的要求,也會遲遲無法兌現。”
“更可氣的是……很有可能狼城根本不是斬山城和紅丘城的對手,一旦狼城落敗,那麼竇書副城主與狼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