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到雲嶺秦州後,林白瞭解到雲嶺李家的龐大,便有一個疑問充斥在心間……
那便是邪月教要如何覆滅一座擁有百萬族人的龐大家族?
百萬族人,還僅僅是指李家城內的李家嫡系和支脈武者。
並沒有將散落在雲嶺二十七州內其他李家分支的族人算進來。
邪月教要怎麼做呢?
是直接讓大羅道果和太乙道果的武者大開殺戒,殺得昏天黑日,血流成河呢?還是在在李家城外搭建一座空前絕後的法陣,將李家城內數百萬武者活生生煉化成飛灰嗎?
畢竟百萬族人,若是逃出一個,說不定都會被邪月教帶來未知的災難。
既然邪月教已經想清楚要對雲嶺李家動手,那必然已經準備好了萬全之策,如何才能讓雲嶺李家束手就擒。
“此事不勞諸位擔心,我邪月教已經安排妥當。”
“餘下時間,幾位只需要在李家城內敬候佳音即可。”
“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估計就這一兩日時間便可有結果。”
古晉神秘地笑了笑,並未向林白等人透露邪月教的計劃。
安排好林白等人後,古晉很快便離開客棧,讓林白四人在客棧中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宮劍面色不悅,哼了一聲:
“邪月教居然還不信任我們?難不成我們還會將邪月教計劃透露給雲嶺李家嗎?”
“宮劍,少說兩句,這畢竟是邪月教和雲嶺李家之間的事情,我們只是為李白月而來,邪月教不將計劃告知我們,也在情理之中。”
孟祁深知針對雲嶺李家的計劃,邪月教必然籌劃已久,否則的話,不可能在短短半個月之內,能將雲嶺李家逼入絕境之中。
雲嶺李家不好對付,邪月教小心謹慎也在情理之中。
或許連許多邪月教的弟子都還不知道計劃究竟是什麼?又怎麼會告知林白等人呢?
林白愁眉不展地站在窗邊,看著李家城內來來往往的行人商客,眉頭擰成一片,臉上有著散不開的陰霾。
“你在想什麼?”
姜玄素察覺到林白神情複雜,便來到身邊,柔聲問道。
“我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林白深吸口氣,眼眸深邃:“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
“算計?”姜玄素蹙眉:“誰在算計我們?是雲嶺李家?”
林白仰天長嘆,搖了搖頭:“不知道,就感覺很亂,就好像是有一張巨大的網,落在了這片大地上,將我們和雲嶺李家、邪月教都網在了裡面,逃不出去,又無法反抗。”
“當時我聽見大長老的話,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可是來到雲嶺後,結合雲嶺李家的實際情況,仔細一想,卻感覺大長老的話漏洞百出。”
宮劍和孟祁默默走到林白身邊,孟祁問道:“何來的漏洞?”
林白略一沉思,說道:“第一,大長老告知我他們發現了李白月被李家長老暗中護送回到了李家,若是邪月教真的發現了李白月的蹤跡,為何不在邪月教之外截住李白月?”
“以邪月教的本事,若李白月真秘密回到李家,他絕對走不出月州。”
“此為疑點之一。”
“疑點之二,雲嶺李家族人百萬,要想從百萬族人中找到李白月談何容易?為何邪月教就如此篤定李白月一定會在族地之內呢?難道李白月在離開星城後,不會四處遊玩一番,慢慢返回李家嗎?”
“還有很多疑點……是我一直都想不通的。”
“比如說,永恆魔宗與雲嶺李家素來井水不犯河水,李白月為何獸性大發闖入宅院內屠殺數百位宗門弟子?”
聽見林白的分析,孟祁、宮劍、姜玄素都覺得事情亂作一團,想得頭痛都想不出所以然來。
孟祁陰沉沉的道:“我們本就是邪月千州邊緣地帶上的弱小宗門,或許邪月教和雲嶺李家擁有者我們不知道的手段和本事吧,他們或許知道許多我們不知道的隱秘。”
“青羅,別胡思亂想了,既然來了,且不管邪月教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們都要試試能不能找到李白月,否則一旦李家破亡,李白月必然遠遁江湖,我們在想找到他就不容易了。”
“宗門的這筆血仇,必須要報,否則的話,你我都無法回去向掌教和宗門弟子交代。”
孟祁言之有理,林白收斂心神,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壓住心中胡亂猜測,提起精神來應對接下來瞬息萬變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