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南弈城,街道上望不到盡頭的商鋪旗幡迎風招展,兩旁商鋪酒樓林立,來往武者絡繹不絕。
比起城外的死寂而言,城內比較繁華。
城主府,坐落於南弈城東城之內,佔地極廣,足以住下數十萬人都不覺得擁擠。
好在城門統領派遣送林白和姜玄素來到了城主府,面見管事者,否則的話,偌大的南弈城,偌大的城主府,林白和姜玄素估計找半天都找不到管事人。
城主府,管事堂。
護送林白和姜玄素二人前來的將士,說明來由後,一位紫衫老者笑呵呵走出來抱拳說道:“原來是來自於永恆十三州永恆魔宗的高徒,小老兒有失遠迎,還請二位恕罪恕罪。”
林白笑著寒暄兩句,說明來意,希望南弈城能給予通行令牌。
這位紫衫老者面色為難,說道:“這件事情小老兒可做不了決定,請二位跟我來,我帶二位去面見城主。”
旋即,林白和姜玄素跟著紫衫老者前去,穿棟過廊,最終來到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
院中種著一顆參天老樹,茂密昌盛的枝葉下掛著一顆顆熟透的紅果。
還未踏入庭院,其內便傳來武者不滿的聲音:“我們都來了兩三天了,為何還不給我們通行令牌,雲嶺李家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嗎?”
紫衫老者聽聞聲音,微微頓了頓,這才推門帶著林白和姜玄素二人進去。
踏入院中,林白便瞧見院內站著二十多位武者。
這二十多位武者分列兩旁,顯然是屬於兩股人馬。
紫衫老者踏入院中後,徑直走向左側,林白隨之放眼望去,在左側站著十多位武者,以一位黑袍老者為首。
而站在右側的十多位武者,大多數都是道神境界的修為,只有一位太乙道果境界的武者。
在這位太乙強者背後,有著一位滿臉怒氣的道神武者,怒目圓睜的虎視對方。
林白和姜玄素剛才在院外聽見的那一聲不滿的呵斥,便是出自於這位武者。
雙方人馬,氣氛微妙,有些劍拔弩張的感覺。
紫衫老者在黑袍老者耳旁,輕聲細語的說明林白和姜玄素的來意,那黑袍老者便笑著對著林白和姜玄素點頭示好,笑著說道:“在下南弈城城主李榭,歡迎永恆魔宗的高徒來南弈城做客。”
“齊州出了這等亂子,耽誤了諸位行程,實在抱歉。”
“誰都不願意自己家門口生亂,我等可以理解。”林白笑著說道:“我等二人此次前來,是封宗門老祖之命,前來向南弈城討要通行令牌,還請李榭前輩贈予,放我等離開齊州。”
南弈城城主李榭尚且沒有開口,便聽見那位滿臉怒火的中年男子吼道:“又來一個要通行令牌的?你沒看見我們都沒有得到嗎?在說了……永恆十三州?永恆魔宗?這是那個犄角旮旯裡的小門小派?”
姜玄素聞言,頓時心生怒意,美眸不善地盯著那位武者。
林白也微微皺眉,此人是不是有毛病?又沒有招惹他,何必開口傷人?
況且林白是在和李榭說話,他插嘴是什麼意思?
李榭笑著介紹道:“這幾位是來自於天恆十五州天恆宗的高徒,他們也是來討要通行令牌的。”
天恆十五州的天恆宗,距離永恆十三州較遠。
屬於一個在天南,一個在地北,八竿子都打不著,兩大宗門也並未有任何利益來往,都不熟知對方。
只是因為碰巧邪月大宴,在齊州偶然相聚了。
那位憤怒的武者喝道:“既然城主大人知道我們是來求取通行令牌的,那為何不給我們?是雲嶺李家覺得自己家大業大,刻意刁難捉弄我天恆宗嗎?”
“哼哼,我天恆宗,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李榭聽聞此言,臉上笑容微微僵硬,和善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滿。
留你天恆宗幾日,耽誤你們行程,的確是自己的不對,但天恆宗也不該如此咄咄逼人,說我雲嶺李家仗勢欺人吧?
這讓李榭心中暗藏的怒意,逐漸表露出來。
那位天恆宗太乙道果的老祖,輕咳一聲,打斷了背後武者的叫囂,笑著說道:“還請李兄息怒,是老夫管教無方,讓門下弟子出來丟人了。”
“杜航,住嘴!”天恆宗老祖呵斥了一聲背後武者後,又對李榭說道:“不過門下弟子焦急也在情理之中,我們已經來到天恆宗三日了,可李兄貌似還沒有準備給我們通行令牌?不知道是何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