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波一劍斬來,劍氣將一條街道劈成兩半,地面上留下一條深約百米的劍痕。
在劍痕盡頭上,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從地上爬起來。
林白今日先與李家老祖打了兩場,又遭遇鄭家武者追殺,然後又與凌海日交手,最終再受凌雲波一劍。
這已經讓林白原本就有傷勢的肉身,變得不堪重負。
凌雲波這一劍,差點將林白打得四分五裂,魂飛魄散。
在凌雲波出手的那一刻,林白就知道自己全盛時期都不可能是凌雲波的對手,更何況如今還是重傷之軀。
“走!”
林白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先遁走再說。
可是,凌雲波顯然不會讓林白得逞。
當凌雲波看出林白有逃走的舉動之後,當即冷笑一聲,渾身劍意瀰漫,化作一柄柄虛弱的劍刃,封鎖林白四周所有的去路!
林白一瞧,已經無路可走,頓時心中浮現冷意。
“我問你,凌海日是你殺的?”凌雲波困住林白後,並未立刻出手將林白誅殺,反而是問起了凌海日的死訊。
“凌海日……”林白想起之前與他交手的武者,眼底盡是寒意,一時間沒有回話。
看見林白麵色變幻,凌雲波也知道林白是預設了,當即冷聲說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你年紀輕輕的,修為實力也很一般,居然連凌海日都死在了你的手中!”
“殺我凌家弟子,又是我血神教點名要殺的人,今日豈能讓你輕易逃走?”
“給我死!”
凌雲波冷哼一聲,抬起手中寶劍,對準林白頭頂猛然斬下。
銳利刺骨的劍氣落下,撕裂天幕,斬向林白。
若這一劍擊中林白,必然會將林白當場擊殺。
林白心中一時慌亂,體內吞天道果受到強烈的死亡危機之時不由自主的運轉起來,同時,至尊相也在此刻悄然凝聚。
正當林白打算底牌全出,全力擋住這一劍的時候。
突然。
遠處傳來一個女子的輕喝,冷聲說道:“什麼時候血神教的狗崽子都敢如此強悍叫囂了?”
聽見女子聲音,凌雲波微微吃驚。
他抬頭朝前看去,瞧見在林白的背後,一個無形的掌印,從萬米之外轟擊而來,沿途之上將所有房屋建築摧毀。
那掌印五指纖細,一瞧就是一個女人的手掌。
這一掌擊中凌雲波的劍氣之後,二則碰撞而開,當場便將劍氣輕鬆毀滅。
從凌雲波的劍氣之中,將林白救了下來。
“何人敢插手老夫的事情!不想活了嗎?”凌雲波盯著街道盡頭之上,面容冷酷的問道。
“呵呵。”一聲冷笑傳來,林白抬起頭朝前看去,瞧見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一位白衣長裙的女子,面帶絕傲冷酷的笑容,一步步的走到林白的身邊。
這女子,身著白衣長裙,不染纖塵,眉眼如畫,肌膚如雪,生得是美貌無雙,堪稱人間一絕。
但她身上卻始終帶著一股霸道的氣息,臉上笑容和眉宇之間都透著一股不願低頭的傲氣!
“你是何人?”瞧見這女子,凌雲波倍感吃驚,從女子剛才出手的情況來看,她應該是一位太乙道果境界的強者。
論實力,凌雲波判斷,這女子應該還在自己之上。
鎮南城雖說是克州南部的重城,每日來往武者眾多,但每一位進入鎮南城的太乙道果強者,都會被鎮南城的法陣掃視。
李家老祖來到鎮南城的時候,經過鎮南城的法陣之時,也被鎮南城所發現。
所以,每一日有多少太乙道果強者進入鎮南城內,鎮南城內的大家族和城主大人都是一清二楚。
凌雲波在凌家哪裡得到的情況是……這幾日雖然有幾位太乙道果強者進入鎮南城,但卻沒有一位是女子。
那麼這位太乙道果境界的女子,又是何人呢?
白裙女子嘲諷地對凌雲波笑了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邊有些狼狽的林白,紅唇掠起迷人笑容,但她眼眸中卻浮現出一絲怨恨之色。
這女子是在恨我……林白與白裙女子目光交接之時,第一時間從她眼中讀出了那一絲怨恨的目光。
林白就奇怪了,自己與這女子素不相識,她怎麼會對自己產生恨意呢?
“閣下究竟是何人?”凌雲波瞧見白裙女子不理會自己,又問了一句。
“你還不配知道我是誰!”白裙女子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