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層中的二十八位太乙道果強者,自從鎮南城城主出現後,他們便一直沒有任何言語,沉默地站在雲層中旁觀。
就在林白說出要告知鎮南城城主他得到的血神教情報之時,其中一位身著灰衣長袍、下巴留著山羊鬍須的老者,目光狠狠收縮,他藏在長袖中的手掌默默運轉劍指,一把寶劍,驟然從長袖中殺出。
嗡嗡……
萬丈劍芒立刻在鎮南城上空綻放,顯而易見,這位老者也是一位劍修,一出手便有滔天劍意和萬丈劍芒現身。
他突然出手偷襲鎮南城城主,就連城主大人都有些措不及防,好在他身上有楚國王朝賞賜的護身寶物。
那顆珠子感知到危險,自主飛出鎮南城城主體內,在他頭頂之上綻放出璀璨刺目的白芒,化作光幕,擋住了這一劍!
轟隆隆!
這一劍猛擊在光芒之上,滔天力量炸碎,化作一股強有力的衝擊力,擴散而出,瞬息間將英仙館周圍街區全部摧毀!
“鄭恆,你做什麼!”
“鄭老,這是何意?”
這位灰袍老者出手的剎那之間,其他的太乙道果境界強者也是大驚失色,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此人居然偷襲城主大人!
這位灰袍老者,名為鄭恆,乃是鎮南城中土生土長的武者。年少時,也是鎮南城內名噪一時的青年才俊,突破太乙道果之後,便一直作證鄭家。
鄭家,在鎮南城內,也是執牛耳般的存在,家族內經營著各種生意,論地位只遜色於城主府。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鄭恆居然會出手偷襲城主大人!
“看來這小子身上的訊息真的很重要啊!”
鎮南城城主抬手將頭頂上的珠子摘了下來,握在手心裡,面色冷酷地看著鄭恆說道:“本以為你還要隱藏一段時間,卻沒想到今日忍不住了?”
鄭恆聽見鎮南城城主這句話,頓時面色陰沉,聲音乾啞的問道:“城主大人,早已經發現了我嗎?”
鎮南城城主笑道:“你難道忘記了嗎?陳王殿下手中有一本花名冊,其上乃是李天恩前輩走遍克州收集到的血神教武者資訊。”
“前段時間,陳王殿下路過鎮南城,雖然並未入城,但他卻派人傳信而來,給了我一張紙!”
“你說巧不巧,那張紙上,正好就有你鄭恆的大名!”
鄭恆面色陰沉,他本以為自己躲過了李天恩的調查,卻沒想到還是露出了蛛絲馬跡。
旋即,鄭恆疑惑著問道:“既然城主大人早已經知道我的身份,那為何……不除掉我?”
鎮南城城主笑道:“這不是一直在等機會嘛。雖然有那一份花名冊,但你鄭家畢竟在鎮南城內乃是大家族,輕易滅族的話,會引起許多人不滿!”
“我等來等去,始終沒有等到你出手!”
“但卻沒想到,這天水宗的小傢伙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讓你按耐不住了?”
“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了,這小傢伙究竟知道了血神教的什麼秘密?”
鎮南城城主看了一眼林白,眼中透著好奇的神情。
“老鄭,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是血神教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鄭家竟然與血神教私通,真是該死啊!”
“哎,鄭恆兄,何苦呢?你鄭家已經是鎮南城內的名門望族,何故要走上這麼一條不歸路呢?”
那二十多位太乙道果強者發現鄭恆是血神教魔頭之後,臉上都是露出痛心之色。
“哼哼!”鄭恆冷笑一聲:“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久居人下!你們一群老匹夫不知進取,老夫與你們可不是一類人!”
一位太乙道果強者問道:“老鄭,你困在太乙道果多年,且壽元無多,是想要借用血神教的《血神經》來突破大羅道果嗎?”
“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做,將鄭家帶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鄭恆冷聲道:“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吧?棋盤剛剛展開,棋子還未落地,你們怎配說我輸了?”
“老夫懶得跟你們廢話!”
鄭恒大袖一揮,寶劍飛舞,萬千劍芒怒斬而下,將周圍的太乙道果強者悉數逼退。
同時,他又開口說道:“諸位,你們都聽見了吧?李天恩的花名冊上有老夫的名字,那必然也有你們的名字!”
“難道諸位心中還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嗎?難道還以為那花名冊上沒有你們的名字嗎?”
“若是諸位願意,隨我一同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