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生就不會說話？還是在修煉某種功法？”
雖然有些冒昧，也有些冒犯帝無言，但林白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但是帝無言回不回答，對林白而言都無所謂。
因為這無足輕重，問出這個問題也僅僅是出於他心中的好奇而已。
“若是冒犯了，大師不必回答。”
林白問完後，又補充了一句。
帝無言聞言，以及沒有言語，只是他呆滯的眼神中充滿了回憶的光芒，臉上的笑容滿滿凝固，神情中流露出悲傷。
彷彿是想起了某些令他無比傷感的往事。
他沒有說話，但林白似乎又讀懂了他的想法。
他並不是天生不會說話，而是因為曾經發生的一切事情，讓他決心從此不在開口。
但究竟是什麼事情呢？
林白略微思考，猜測這可能與千年前大皇子、二皇子、十二皇子等人的死因有關。
只不過這些事情如今已經落幕，三皇子也徹底退出奪嫡，林白也不想再去深究了。
帝無言，雖然是枯禪宗的聖子，但他的來歷卻是格外神秘。
魔界天下第一次傳出“帝無言”這三個字的時候，便是枯禪宗宣佈他成為枯禪宗當代聖子。
而後楚國五家七宗以及許多宗門和家族都在追查帝無言究竟是什麼來歷，但令人奇怪的是……帝無言的來歷竟然是一個謎！
饒是林白這種從下界飛昇而來的武者，在魔界東域武者的追查之中，都能查出林白來自於下界。
而帝無言活生生一個魔界的武者，居然查不出他的來歷。
這顯然有些不正常。
後來便有人發現帝無言與皇族的七皇子容貌極其相似，雖然沒有了黑髮鬍鬚，但依舊有七皇子當年的神韻。
楚國疆域內便傳出七皇子便是帝無言的訊息。
但這個訊息僅僅只流傳了一兩年時間，就在某一日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整個魔界東域內都沒有人再提起帝無言就是七皇子的事情，甚至於就連當年追查帝無言來歷的家族和宗門，也是在同時間宣佈了停止調查。
這就不免讓許多人浮想聯翩，或許正是因為帝無言的背後有人在施壓，使得這些家族和宗門都不敢在輕易造次了。
和帝無言坐在路邊，其實是很無聊的。
林白本就不善言辭，帝無言又不想說話。
二人就像兩塊木頭一樣坐在桌上，帝無言吃著素齋，林白就直勾勾看著他。
“我聽說無言大師已經多年不曾進入帝都了，怎麼這次突然又回來了呢？”
林白實在受不了兩個人當成木頭，便主動有話沒話的找話題。
這可難為林白了。
帝無言聽聞後，停下送往最終的湯勺，回敬了林白一個眼神和笑容。
他的笑容中充滿了開心和歡喜。
更加奇怪的是……林白彷彿又讀懂了他的意思。
他似乎是在說……三皇子退出奪嫡，當年的大仇得報，所以他才願意回來。
而他笑容中的意思卻是在說……陳王殿下成為太子，是他願意看見的事情，也是他非常支援的事情。
此次回到帝都，一來是想要故地重遊，二來是想要看看帝都內的故人。
“嘖！”
“為什麼你沒有說話，但你的一舉一動，都能讓我清楚的明白他的意思呢？”
林白很是好奇，看向帝無言問道。
帝無言面帶微笑，雙手放在長袖中，默默抬起頭來看向天空。
“是枯禪宗的功法嗎？”
帝無言聞言搖搖頭。
林白若有所思，又說道：“是你獨創的某種功法？”
帝無言笑著點頭。
他已經決心不在開口說話，但不代表他不想與這個世界交流。
他在枯禪宗的山門禁地內枯坐三百年時間，創出了一門獨門手段，便是能利用他周身的靈氣，簡單的傳遞他的情緒和言語。
使得與他交流的武者，能明白他的意思。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林白笑了一聲，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帝都內出了很大的事情，你對此知道了嗎？”
林白深吸口氣，雖然帝無言已經出家為僧，自認為不在是皇族之人。
但他能回到帝都來，顯然還是認可了皇族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