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鷲宮聖使無禮,你且聽好了,我們是靈鷲宮三十六島、七十二洞的屬下,我叫端木元。”
“我桑土公就能給你們好看,聖使就讓我出手吧。黎夫人你這次可不能和我搶了!”
“哼,何必與這些將死之人廢話?靈鷲宮在此辦事,阻攔者死!”
朱長齡淹了口吐沫,聲音有些顫抖,“慕容……不,任兄弟,聽說這天山童姥,橫行西域。並煉製了一種‘生死符’,打入別人身體之中,每年若沒有她賜下的解藥,便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用此法將這三十六島、七十二洞盡數變為自己的奴僕,稍不如意,便不賜下解藥,讓他們受這地獄般的煎熬。如今她的爪牙來了,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武烈在旁言道:“是啊,這多少英雄好漢,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一提起‘生死符’卻渾身發抖,一聽到‘靈鷲宮’就膽戰心驚……”
任天行沒有回答他們,上前幾步,向門外朗聲道:“碧磷洞主桑土公、赤焰島主端木元、椰花島主黎夫人,你們與靈鷲宮相隔千里,竟然也歸附於靈鷲宮之下,真是好的很啊!”
門外先是一靜,這些人都沒想到這裡會有人如此熟悉他們的底細,“嘿嘿,你小子倒有些見識,我們來之前已經打探清楚了。‘天機公子’雖然厲害,但是卻身受重傷,倚天劍也被滅絕收回。如今正好也歸附‘靈鷲宮’,當然你要是跑也可以,不過是死路一條而已……”
任天行暗歎口氣,對方知道的如此詳細,顯然有必勝的把握。“也只能拼上一拼了。”他看向朱長齡幾人,壓低聲音道:“今日已是九死一生之境,待會兒我去與他們交戰伺機逃走。你們能逃便逃,若是被抓了,就降了‘靈鷲宮’以保有用之身。我逃走後你們就說我知道倚天劍的一個大秘密,然後隨機應變,要是我死了……”
眾人神色複雜的看著他,朱長齡大驚道:“難道公子你當真是任天行?”
任天行呵呵一笑:“讓朱伯伯失望了,我便是任天行,如假包換!”說完,步履從容的走了出去。幾個人見了,連忙跟上,神色複雜的低頭想著心事。
門外站著五十幾號人,一個十七八歲的妙齡女子站在最前面。她瓜子臉,一雙丹鳳眼,神光流轉,黑色長袍裹在身上,更顯得肌膚若雪。那冷傲的氣質,直逼人的內心。雖站在人群之中,卻猶如鶴立雞群,無人敢小覷於她。
她輕啟紅唇,聲音清亮,威嚴凌人,“本使敬你們是忠烈之後,才禮讓三分,好言相勸。哪知你們竟敢藐視‘靈鷲宮’,當真以為這‘天機公子’能護得住你們嗎?”
任天行走上前去,恭敬作揖,抬起頭朗聲道:“俊眉修眼,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見之忘俗。姑娘本是神仙般的人物,在下區區俗人從未想過與‘靈鷲宮’敵對,不知這中間可否有什麼誤會?”
女子對任天行的誇讚,毫不動容,冷冷的道:“公子雖然從未得罪過‘靈鷲宮’卻得罪過我們的屬下。”
“哦?不知姑娘說的是誰?”
這時一箇中年禿頂大漢走上前來,“就是我,任天行你不會忘了玄冥二老吧?”
任天行詫異的看著大漢,“不知兄臺和玄冥二老有什麼關係?”
大漢嘿嘿的冷笑,“什麼關係?我是玄冥島島主章達夫,玄冥二老是我師叔百損道人的弟子,前些時候師叔去我玄冥島做客還特意提起你的大名呢!”
此話一出,饒是任天行心機深沉,也不禁勃然變色:“你說什麼?你說百損道人竟然還活著?”
章達夫嗤笑一聲,“‘天機公子’也知道害怕嗎?我師叔武功天下無敵,當年若不是王重陽暗算偷襲,又怎麼會身負重傷?多虧了童姥她老人家用‘九轉熊蛇丸’和內力救我師叔一命,師叔感恩她老人家,是以玄冥島上下皆盡心為‘靈鷲宮’效力。你這廝既然是王重陽的隔代弟子,這賬自然要在你身上了結。”
任天行微微點頭,已不報和解的希望,“常聽人說天山童姥殺人,從來不用第二招,就不知她的弟子手下的功夫如何?姑娘若認為自己不是我的對手,可以一擁而上,在下也無所畏懼。”說著眼神輕蔑高傲的看著那女子。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任天行本就身受重傷,最理想情況就是引得對方單打獨鬥,不然就算他洪福齊天,今日也必然身死此地。
靈鷲宮弟子素來高傲非常,何時如此被人小看,那女子怒道:“你……好!今天我符敏儀就讓你領教一下靈鷲宮的厲害,也讓你輸的心服口服。可別是嘴上說的好聽,心中卻想著逃走,讓人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