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那冰蠶吃下去了,何故沒有被毒死呢?”算了先不要想了,只要自己有命在早晚會弄得明白。
他當下心無旁騖,一心運起九陽神功,開始調息解毒。任天行雖然熟讀《王難姑毒經》但卻不知,一般毒蛇毒蟲的毒質混入血中,立即致命,若是吃在肚裡,只須口腔、喉頭、食道和腸胃並無內傷,那便全然無礙。是以有人若遭毒蛇咬中,可用口吮出毒質,便可康復如初。只是天下毒質千變萬化,自不能一概而論。這崑崙冰蠶雖具奇毒,入胃也是無礙,反而自身為任天行的胃液所化。就這冰蠶而言,任天行的胃液反是劇毒,竟將它化成了一團膿血,其中的精華也被他用來衝擊關口而用了。
“好,真是天助我也!”剛剛運起九陽神功的任天行,頓時感覺今日的天氣大異平常。他體內的九陽真氣與那寒氣相爭,本來處於下風,如果是在旁日,他此時會再次被冰封,經脈破損,輕則功力大減,重則當場喪命。但今天的重陽之日,無形中化解了他這次危難,九陽神功得重陽之力的相助,立刻將那陰寒之氣鎮壓下去,漸漸吞噬,向著水**融演變。
當他醒來已是天色漸暗,楊若華將熱騰騰的烤魚遞給他,“吃吧,看你這樣子定然聞到氣味了。”
任天行呵呵笑著接過,一口咬下,只覺外焦裡嫩,美味無比,陶陶然快不可言。“姐姐烤的魚真好吃,看來今天要飽餐一頓了。”
“還有很多,你慢慢吃。對了,你感覺身體怎麼樣,沒有大礙嗎?”
提到此事任天行忍不住嘆了口氣,“我吞下冰蠶倒是沒有大礙,反而助我打通了玄關,只是這東西之前咬了我一口,寒毒已經融入我的血液之中,以後每晚都要發作。需要用九陽神功將寒毒緩緩化解,才能有益無害,只是這一耽擱不知要過多久了。”
楊若華心中高興,臉色卻露出擔憂之色,“這寒毒非同小可,天行萬萬不可掉以輕心,咱們時間多的很,緩緩化解就是,想必到了那時你的內功要更上一層了。”
任天行詫異的看了楊若華一眼,感覺她真是不一樣了,竟然會在自己面前隱藏真實情感。只可惜她現在的演技還遠遠不及任天行這個影帝,輕易的被看穿了。轉念一想,只當她是想與自己多些日子,微微一笑點頭道:“姐姐說的是,我一定仔細療傷。”
二人又恢復了之前的生活,白天姐弟兩人在谷中游玩嬉戲,那些小動物早以與他們混的極熟,猴子更善解人意,每日攀至高處摘些鮮果送與二人,大盡地主之誼。谷中鮮果累累,甘甜爽口,食之不盡。碧水潭中水族昌盛,取之不竭,不時有雪雞飛至,也成了二人腹中之物。任天行日漸習慣,反覺這谷中時光較諸外面的血腥世界不知強盛多少,俊郎玉女時時相伴,亦不覺寂寞。
只是到了每天夜裡,他就會突然身子發冷,寒顫難當,但只要他執行九陽神功抵擋,那冰蠶彷彿就在他經脈中復活一般,爬來爬去。隨著任天行功力日進,他越發覺得體內寒氣的美妙,每每與九陽真氣混合變化,繁複組合,體內忽涼忽暖,湧現各有不同的舒泰之感。
時間便這樣過了一年多,他終於將第四卷九陽神功練成,冰蠶在體內按九陽神功的執行路線自動行走,完全不須以心意推運。他微微運轉功力,頓時氣血翻湧澎湃,當真是虎嘯龍騰,石破天驚。微一揚手,四卷《九陽真經》、《子午針灸經》、《王難姑毒經》已被拋到空中,一拳擊去,澎湃絕倫的真氣,瞬間將這幾本千古奇書震成齏粉,再無人可以看到。
以他如今的功力和輕功,若要逾峰出谷,已非難事。只是這些時日同楊若華呆的久了,心中的鬥志不覺間已經漸漸消磨。
午夜夢迴中與阿九、焦婉兒等人相會,驚醒後方覺自己竟然如此負心薄倖,她們怕是早已經知道自己墜落懸崖的訊息,不知現在如何傷心?青幫的弟兄如此看得起自己,心甘情願為自己賣命,要幹一番大事,自己卻在溫柔鄉中樂不思蜀,當真是忘恩負義。
楊若華和他在一個房間中,聽到他喘息的聲音,輕輕走了過來,一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不由關心問道:“天行,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做惡夢了?”
任天行將頭上的冷汗擦了擦,微微定神,正色道:“姐姐,看來我要離開了,青幫的兄弟和婉兒等人都在盼我回去,我卻在此地樂不思蜀,把自己的責任拋到了九霄雲外,當真連男人都不配做了。”
楊若華微微點頭,“我早知道有這麼一天,我已經將不少樹皮浸泡在水中然後撕成條狀,曬得半乾後將其螺旋紐在一起,做了不少繩子。以咱們的輕功,用它們足夠攀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