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亂語,我且問你,剛剛都做了什麼?若是我晚來一步方姑娘的名節不就壞在你手?”
韋小寶眼睛滴溜亂轉,“方姑娘,什麼方姑娘?嗨……你看我直到現在才知道這姑娘姓方,我真是什麼也不知道呀!任大哥都怪我貪玩,都怪我貪玩……”他每說一聲,便打自己一個耳光,只幾下臉便扇得通紅。
任天行心中不忍,將他還在扇臉的手抓了下來,嘆口氣道:“算了,都怪我當年沒有帶你一起離開,咱們雖然兄弟相稱,我卻視你為手足。聽聞你拜得陳近南大哥為師,我歡心不已。心想你日後定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英雄,不想……不想……”
韋小寶噗通跪倒在地,痛哭失聲,“別說了,別說了,任大哥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讓你失望了……”
“這兩位是雲南沐王府之後,與天地會同為反清復明的同道。你雖入了宮,年紀也小,但是古來男女有別,你怎可如此行事?‘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你雖沒有父親,但卻有恩師,你這樣做別人不僅會看不起你,更會看不起陳大哥,連帶著整個天地會。那時候哪個朋友會信任於你,哪個豪傑會與咱們反清復明,你說……你說!”
韋小寶此時已是泣不成聲,一把鼻涕一把淚,樣子格外可憐。任天行終究不忍過於責罵他,將他扶起,“好了,不要哭了,今日暫且饒過你,還不快像兩位姑娘賠禮!”
韋小寶抹了抹眼淚,抽泣著說:“任大哥你原諒我了?”
任天行把臉一板,“下不為例,如果有下一次……”
韋小寶連忙用袖子將鼻涕、眼淚抹了抹,欣然道:“絕不會有下一次,要是有便讓我當一輩子太監!”說著他對方怡、沐劍屏正色說:“方姑娘、沐姑娘小子多有得罪,日後對兩位一定恭敬有禮,還請原諒。”
沐劍屏道:“沒什麼,你別再哭了。”方怡則是“哼”了一聲沒理他。
任天行點了點頭,“聽說你現在本事不小,都混上驍騎營副都統了,我有件事還真要麻煩你一趟。”
“任大哥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一定盡力去辦。”
“如今沐王府的朋友中了韃子的圍攻,我適才救出去**個人,不知還有沒有別的人困在這兒?你出去幫著打探下,如果有便回來告訴我,咱們也好想辦法相救。”
方怡激動說道:“多謝任公子相救,大恩大德永不相忘!”
沐劍屏也感激的說:“任大哥謝謝你!哦,對了,小公公你幫著留意,看看有沒有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叫劉一舟的。”
韋小寶的嘴咧了咧,心中大罵這兩個小娘忘恩負義,剛才對任天行的好感也大幅下降,“什麼大哥?我看你就是個色鬼,看上了兩個小娘子,在這兒獻媚罷了。還有那個‘爛木頭’剛才還叫我好哥哥,轉眼便成了小公公,公你個頭!咱家早晚讓你乖乖的喊我老公!”他面帶微笑,“劉一舟……不知這人是誰呀?”
沐劍屏道:“他……他是我師姊的心上人,那可……那可……”突然嗤的一聲笑,原來方怡在她肢窩中呵癢,不許她說下去。
韋小寶眼珠一轉,心道:“如此老子可要盡力救出來,總之就是不能叫這個姓任的如意。”“哦,原來是這樣,事不宜遲我這就去打探,任大哥……方姑娘的傷就麻煩你了。”
任天行給了他一拳,笑道:“你個小猴子,話可真多,快去吧!”
韋小寶笑著轉身出了房門,他心中暗罵,“果然是個**之徒,一聽我要走便連忙趕我出來,等老子救了那個劉一舟看你能不能笑出來。”
任天行見韋小寶去得遠了,回身抱拳道:“小郡主、方姑娘都怪我來得遲了,才讓你們受了委屈,天行在這裡給你們賠禮了。”說著彎腰一拜。
沐劍屏連忙道:“任大哥不必如此,我和師姐不會怪你的,今天……今天謝謝你了。”她聲音越說越小,害羞的低下頭去。
方怡道:“喲,剛才還任哥哥長,任哥哥短的,現在怎麼不會說了?任公子小郡主其實一直惦記著你。”
“我……我哪裡叫任哥哥了……”
任天行暗歎口氣,他現在是明白“最難消受美人恩”這句話了,“方姑娘你失血嚴重,我先給你治傷。”
“呀,盡顧著說話了,任大哥你快看看師姐。”說著沐劍屏將方怡的衣衫開啟。
一片雪白的肌膚透露於外,伴著點點鮮紅,更有一種另類的美感。方怡嬌羞欲滴的神情浮現在臉上,猶如海棠醉月惹人遐想。任天行心中一凜,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