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便想上去碰碰運氣,可是一晃悠悠十數年,仍沒有找到,唉,不知我今生還能不能到達那裡?”
任天行淡淡一笑,也不言語,心說你編的鬼話,連鬼都未必相信。陸先生瞄了他一眼,“我就知道公子不相信,因為這話實在是匪夷所思,這個門派極其隱蔽,少有人知道啊。”
任天行一怔,“門派?什麼門派?”
陸先生看了看周圍,好像極其小心的樣子,一字一句的道:“逍遙派。”
任天行詫異的看了陸先生一眼,他要是說別的門派,任天行必然不會相信,可逍遙派一直是個謎,對於天山童姥的傳說,他自小便聽父親說過。“哦,原來如此,不過陸先生如此信任在下,倒是讓我十分吃驚。”
陸先生擺了擺手,“唉,不是我大度,只是這些年來我為了尋找仙島花光了家中積蓄,此時已經心灰意冷。這一次是我最後一次尋找,若是失敗,也算死心了。我見公子不是凡人,又與我有緣,這才告知。”
任天行道:“多謝陸先生信任,雙兒你想長生不老嗎?”
雙兒笑靨如花,連連搖頭,“長生不老?也不想了,眼前這等日子,能與相公朝夕相伴,比神仙快活多了。”任天行也只是隨口一問,不想雙兒如此回答,不禁心中一暖,“你這丫頭。”
陸先生只當沒看見,詢問道:“不知任公子想要去哪裡呢?”
任天行不急不緩的又喝了一口茶,同樣一字一句的回答:“神龍島。”
陸先生拿茶具的手微微一抖,顯然任天行的回答大出意料,隨即很快鎮定下來,“公子嚇了我一跳,你這神龍島的名字比我的神仙島還霸氣,不過我真的沒聽說過,莫非是島上有神龍嗎?”
任天行幽深的眼神盯了陸先生半晌,不知想些什麼,陸先生被看得心虛,乾咳了一聲,“公子這是什麼意思,可是我說錯了什麼話?”
任天行搖頭嘆氣,“這神龍島並不是有什麼龍,而是曾經出過一個了不起的大英雄。”
陸先生全身一震,“你……你說的是誰?”
“便是當年的平遼總兵毛文龍。”
“原來是他,那神龍島……”
“當年毛帥是皮島總兵,只是他死後皮島被一群土匪佔了,改叫神龍島。當年毛元帥勇抗後金,歷經八載,可謂海上長城。在下年幼,自然無緣與這英雄相見,如今偶知他的陵墓所在,怎可不去拜見?”
陸先生恍然大悟,“原來這神龍島便是當年的皮島。不過這些年下來,想那皮島早已物是人非,公子有此心,若毛帥在天有靈定會感到欣慰。”
“欣慰?毛帥若是在世也一定會被氣死,我在宮中遇見一位故人,與毛帥的干係甚大。她忍辱負重,籌謀大事,如此有擔當的女子實在讓我汗顏。可有些人貪得無厭,佔主人基業,喂主人毒藥,那‘豹胎易筋丸’……”
陸先生一驚,不自覺站起身,“你說她被服食了‘豹胎易筋丸’?”話一出口,便後悔不迭,知道自己露了行藏,不過他更關心那人服食了豹胎易筋丸。
任天行淡淡一笑,“雙兒,你先出去,我有些話要對陸先生說。”雙兒乖巧的點頭,為二人將杯中的水蓄滿,這才行禮走了出去。二人在屋內談了許久,沒有人知道談了些什麼,不過兩人出來後,關係親密了好多,顯然是對談話的結果都十分滿意。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大海之上單調乏味,一連數日,任天行與陸先生切磋戰陣機要,評說天下大勢。兩人相見恨晚,越談越投機。平時閒暇時侯任天行指點雙兒武功,剛開始雙兒還有些矜持,到了後來也完全放開了自己,真正融入任天行的生活中。
這日任天行正與雙兒在船艙閒聊,陸先生走了進來,“任公子,你要去的地方到了。”任天行跟隨他走上甲板,東北方出現一片陸地,過不了一個時辰,已然駛近,但見岸上樹木蒼翠,長長的海灘望不到盡頭,盡是雪白細沙。
陸先生叫水手拉來一條小船,送任天行上岸。任天行與雙兒上得小船,抱拳說道:“這些時日多虧了陸先生款待,咱們有緣再見,願先生早日尋到仙島,得享仙福。”
陸先生哈哈一笑,“借公子吉言,也願公子一切皆遂,所做皆成。”兩人坐小船上岸,腳下踏著海灘的細沙,鼻中聞到林中飄出來的陣陣花香,真覺是到了仙境。
雙兒道:“相公,這裡真美,就不知島上有沒有人住。”
任天行打趣道:“人是沒有,卻有個美貌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