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無一人,只有城牆上無數守衛兵士來回遊弋,槍尖熠熠生輝。
忽聽見城內馬蹄得得,清晨的寧靜被打碎了,數名棕甲騎士馳到北城門,大聲叫道:“傲文王子和蘇錄大相就要到了,快準備。”一邊喊叫發令,一邊馳出城去。
兵士們一窩蜂擁下城牆,在城門四周戒備,禁人出入。蕭揚和笑笑生一時不得進城,只得讓到一邊。
笑笑生道:“傲文王子的母親可真是奇怪,如此絕色美人隱居在蒹葭深處,與世隔絕不說,連親生兒子來了也託辭不肯相見。喂,蕭揚,咱們要不要一會兒將這訊息告訴那位傲慢無禮的王子?”蕭揚搖搖頭道:“他們母子不和,想來必有原因。”
原來昨日傲文來蒲昌海探訪母親不遇、憤而離開後,蕭揚上前向那披著黑色粒Я'的侍女打聽道:“桑紫夫人什麼時候能夠回來?”侍女道:“夫人沒有交代過,這可不好說。”蕭揚道:“那好,他日再來拜訪。”
正當離開時,笑笑生忽然道:“屋子後面拴有兩匹馬,馬鞍都沒有卸下呢。”蕭揚心念一動,暗道:“這一定是家中有客,既有客人在堂,主人如何會不在家?”忙重新到門前叫道:“我自中原來,有要緊事想請教桑紫夫人,還望夫人不吝賜見。”
那侍女重新開門出來,惱道:“早告訴你說夫人出遠門了,王子都已經走了,你還在這裡糾纏做什麼?”笑笑生笑道:“小姑娘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問你,屋後那兩匹馬是誰的?”侍女一時驚住。
笑笑生道:“答不上來了吧?快請你家夫人出來相見。”侍女道:“夫人說了,不想見客。”蕭揚道:“那好,我們就先等在外面,等到夫人肯賜見為止。”侍女微一遲疑,即轉身進去。
蕭揚溫文有禮,笑笑生可不理這一套,見那侍女正要跨進門檻,一步搶上去,意欲緊隨進去,卻被門檻絆了一跤,“哎喲”一聲,跌入堂中。剛狼狽地爬起來,不及轉身,只覺得頸中一涼,那侍女不知從哪裡拔出一柄短刀,正架在他脖子上。
笑笑生這一驚非同小可,忙道:“有話好說,我這就出去,這就出去。”那侍女也是緊張之極,握刀的手顫抖不止。
蕭揚搶進來道:“笑先生多有魯莽之處,我替他賠罪。不過我們並無惡意,請姑娘先放下刀。”那侍女不答,只頻繁地往內室望去。
蕭揚見堂中並無旁人,心頭疑雲大起,朗聲道:“桑紫夫人,你在裡面麼?請出來一見。”見無人應聲,便道,“如此,我可要冒昧得罪了。咦,夫人你……”趁那侍女驚然回頭之際,上前拿住她手腕,微一用力,短刀即應聲落地。
侍女痛呼道:“放開我!”蕭揚道:“抱歉,暫時放不得。”將她手臂反擰到背後,正要揭開她頭上的粒Я',好看清她的面目,忽聽見有人喝道:“放手!”
卻見一名纖瘦的紫衣婦人走出堂來,雖然年紀已不輕,可依舊有著清麗的容顏、絕代的芳華。蕭揚立即肯定她就是昔日的西域第一美人桑紫,忙放開侍女,躬身道:“桑紫夫人。”
桑紫揮手斥退侍女,徑直到堂中坐下,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何來我這裡搗亂?”蕭揚便報了姓名,問道:“夫人可聽說過游龍這個人?”桑紫態度極是冷淡,道:“沒有。蕭公子,笑先生,我隱居在蒲昌海已經有二十年,非但不知道你們想問的人和事,也極不願意見到外人,你們這就走吧。”
蕭揚道:“夫人,這件事跟傲文王子……”桑紫一張臉如罩寒霜,冰冷沒有任何生氣,道:“傲文雖然是我的孩子,可並不在我身邊長大,他的事我一概不知。來人,送客。”黑衣侍女便又重新出來,從地上拾了短刀,道:“二位請吧。”
蕭揚無奈,只得與笑笑生告辭出來。一路笑笑生對桑紫的容貌讚不絕口,又問道:“咱們什麼時候再來?”
蕭揚心道:“桑紫夫人聽到游龍名字時沒有任何反應,她未必就知道游龍跟傲文的聯絡。可身為母親,如此冷淡自己的親生兒子,實在是大違常理,這背後一定有什麼故事。也罷,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找到軒轅劍,然後再以游龍的身份回去大漠。”便對笑笑生道,“我要去塔克拉瑪干尋一件東西,暫時不會再來了。”笑笑生忙道:“你乾脆把游龍的面具和割玉刀給我,我代你變成游龍,也四處去耍耍威風,嚐嚐被人當作英雄歡呼的滋味。”
蕭揚道:“歡呼的背後,可都是刀槍劍戟,先生可願意過這種危險的生活?”笑笑生忙擺手道:“我只是說著玩兒,還是跟你一起去大漠尋找周穆王寶藏更妥當。”
蕭揚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