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拼死反抗。還是傲文王子這個法子勝算最高,只是需要先生冒些險。”
笑笑生道:“你們這是把先生我生生往火坑裡推。傲文王子,你已經是樓蘭王儲,身邊的女人數都數不過來,幹嗎非要冒性命危險去救一個女奴?”傲文正色道:“她不是普通的女奴,而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我寧可自己不要性命,也要救她出來。先生若是怕死,大可自行離去。”
笑笑生嘟囔道:“誰怕死了?怕死又怎樣?讓我打頭陣,還不讓人發牢騷麼?最重要的女人,哼哼哼,回頭你就知道當你的女人是什麼樣的下場。”傲文大怒,道:“你胡說些什麼?”
蕭揚忙道:“王子息怒。笑先生有口無心,不必與他計較。”傲文也知道笑笑生瘋瘋癲癲,怒氣稍解,也就算了。
夜色降臨時,三人終於到達馬鬃山。黑黢黢的夜中,那裡看起來只是影影綽綽的輪廓,只有谷口隱隱有火光透出。
蕭揚從行囊中取出一塊白布,一圈圈地往笑笑生頭上纏好,笑道:“先生還真有幾分波斯人的樣子。”笑笑生哼了一聲,跨馬朝峽谷走去。
傲文知道成敗在此一舉,不免很有些憂心忡忡,問道:“他能行麼?”蕭揚道:“嗯。笑先生是有些怪誕,但自從我認識他以來,他從來沒有壞過事。而且屢次在重要關頭,他都能幫上大忙。王子可能還不清楚,當初在玉門關外解救樓蘭商隊危機的人就是笑先生,內中具體經過,王子可以等回國再召嚮導阿飛詢問。”傲文還是第一次聽說此事,驚奇不已。
笑笑生單騎來到峽谷,未及靠近,便聽見弓弦之聲,忙叫道:“別射,千萬別射,老財派我來的!波斯人老財!”黑暗中有人笑道:“老財還真是個小心人。白日才剛剛把肉奴運回馬鬃山,千叮嚀萬囑咐的,晚上又派人來檢視點數了。”言下之意,竟是那人販子老財將昨日買走的肉奴又送回來了。
笑笑生不免吃了一驚,可又不敢詢問究竟,生怕露餡,只得下馬訕笑道:“是啊,是啊。”驀然火光一亮,有人舉著火把到他面前,隨意照了照,便道:“跟我來吧。”笑笑生慌忙道謝,緊隨那馬賊進來山谷。
那馬賊嘍囉徑直來到谷中土臺下,道:“肉奴都在鐵籠裡。”笑笑生舉火一照,見鐵籠裡關著十名全身上下精光的男子,正凍得瑟瑟發抖,爭相往鐵籠前的火堆湊,只是人頭太多,朦朦朧朧看不清面孔,忙道:“暫時不必了。嗯,我有要緊事,想求見西術。”
馬賊很是意外,道:“馬鬃山眼下是夢娘當家,老財不是一向跟西術合不來麼?”笑笑生神秘地道:“你小毛孩子懂什麼?我家主人派我來,是有要緊事要告訴西術。”
西術雖不是頭領,在馬鬃山地位卻是相當高,馬賊嘍囉不敢再問,領著笑笑生來到一間屋子外,道:“就是這裡了。”笑笑生見房門大開,便直接進來。
房中燃了一堆淋了石脂的枯骨,既能照明又能取暖,熱氣騰騰,煙霧瀰漫。西術正坐靠在榻上在喝悶酒,腳邊跪著兩名女奴,正一人抱著西術的一隻大腿輕輕揉捏按摩。其中一名年紀大些的臉上盡是青紫淤痕,顯是新近遭過毆打。
這兩名女奴都是馬賊先後從大漠絲路上劫來的良家女子,被西術姦淫後又充作女奴服侍他起居,只穿著一條皮裙,裸著上體,露出雙乳。她們自被擄到馬鬃山後便一直被迫如此裝扮,早以習慣,也不再以為恥。笑笑生乍見之下卻仿若捱了一記悶拳,“哎喲”一聲,匆匆轉過頭去,道:“這裡的人都是不穿衣服的麼?”話一出口,便知道露出了破綻,心道:“老財的那些肉奴都被剝光了衣衫,我明明是扮他的隨從,不該為這兩個不雅的女子大驚小怪。”
幸好西術根本沒有留意,他見一名波斯男子不打招呼便徑直闖進來,微微一愣,即不耐煩地問道:“你來做什麼?”笑笑生忙笑道:“老財派我來告訴頭領一件機密大事。”
一句話正踩中西術痛處,當即將手中酒杯重重一頓,斥道:“什麼頭領?你不知道馬鬃山新頭領是夢娘麼?”笑笑生笑道:“可在小的和我家主人眼中,西術你才是真正壓得住陣的頭領。”
西術心下大悅,抬腳將女奴踢翻,喝道:“都給我滾遠點!”兩名女奴慌忙爬起來,雙手遮住上身,躬身退了出去。西術這才扯了扯衣領,咳嗽了聲,問道:“老財有什麼事要告訴我?”
笑笑生道:“頭領可知道夢娘為什麼要一心維護傲文王子?”西術道:“她不是要把王子賣去于闐賺大錢麼?”笑笑生嘿嘿一笑,故作高深地道:“決計不是,頭領不信可以立即派人到于闐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