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是個招牌,顧十八娘恍然,又有些想笑,她想也許彭一針家的藥堂上掛的名字也就是彭一針三個字。
“這家人倒是和善。”曹氏稍稍放心。
顧十八娘也點點頭,“那我上山去了,多采些藥,好早日送過去。”
曹氏點點頭,心疼的為女兒抿了抿垂下的髮絲。
挖了半簍子遠志,並一些防風,顧十八娘坐在山石上,微微皺著眉頭,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揹簍,心裡有了一個模糊的念頭。
她是不是將要以採藥或者說賣藥材為生?至少目前,他們沒有別的謀生手段,顧海還要面臨三次考試才能出頭,而這三次考試將要持續多長時間,卻是沒人說得準,有人三年內一氣呵成,也有人終其一生蹉跎半生,例如她的父親。
單憑現在的粗糙技藝,她們的生活依舊沒有保證,顧十八娘抿了抿嘴,她畢竟是半路認得藥材,又很快丟下了,要真的依靠這個手藝求生,她需要學習,她現在認得藥材不多,會炮製的則更少。
“找些書看就好了,最好的是沈家的那本書……”她喃喃自語。
“妹妹,”顧海的聲音在後想起來。
顧十八娘轉過頭,看著顧海大步跑過來,不知道是跑的急的緣故還是別的,臉紅彤彤的。
“你要看什麼書?”他接過她的話問道,臉上有些自責,自己妹妹喜歡看書,“家裡的書賣了不少…”
顧十八娘搖搖頭,現在他們不是有閒錢可以買書的人家,“我想起一本以前看過的藥材書,沒什麼…哥哥,有什麼喜事?”
她端詳著顧海,看到他嘴角眉梢的喜氣,這種掩藏不住的笑意已經很久沒有在這少年臉上看到過,那世裡自從父親病故,這少年就揹負了不和年齡的壓力,再也沒有同齡人有的生機活力,直到死去。
顧海聞言笑意在嘴邊盪開,“今天,先生讓我進明堂了。”
顧十八娘聞言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