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想試試看,有沒有生路可找?
“退後去些,站住!”這位美麗的藍色死神,先自退後一步,逼住魯平也退後一步,她等魯平站住之後也站住,使雙方保持著一個不能奪槍的距離。
在這樣的局勢之下,卻使我們這位紅領帶的英雄,感到沒法可施。他急得默默地亂唸咒語:唸的大約就是“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的那種咒語。有一件事情,使他感到不懂,她為什麼不馬上就開槍?難道,她還存著貓兒玩弄耗子的心理嗎?
他忍不住冒險地問:“那麼,為什麼還不動手?親愛的。”
“先生,別性急哪!馬上,我就會醫好你的討厭的貧血症。不過我還有一句話,想要告訴你。”
“說吧。親愛的。”
“剛才,我還沒有看到你全副的脾,就打算在別的地方放平你,我幾乎造成一種錯誤了。”
她在得意地發笑,格格格,她這執槍發笑的姿態,美到無可形容。她的胸部是袒露的,玉色的曲線在起波浪線。
濃香正從圓桌對面噴射過來。一條愛與死的分界線。
魯平在一種“橫豎死”的心理之下,索性儘量欣賞著這顆迷人的小黑痣。他把腳步移近些桌子,譏刺地說:“小姐,我看你是畢竟有些顧忌的。”
“顧忌?嘿!”纖肩一聳。“顧忌槍聲嗎?別忘記。昨夜我們能用大嗓子的‘Leuger’槍,難道今夜倒會顧忌這小聲音的Smith?”
魯平把視線飄落到那個藍鋼管子上,撇撇嘴:“看來你這城隍廟裡的小玩具,口徑太小,打不死人吧?”
“你想侮辱這位Smith小姐,她會自己辯白的!”
藍鋼管子,像是毒蛇的蛇尖那樣向前一探,魯平趕緊閉上了眼。夜風繼續從這女子背後的視窗裡吹進來,拂在臉上,有點涼意,睜開眼來,對方依舊沒有開槍,飄眼望望那個視窗,靈感一動,主意來了。
他嘴裡在說:“親愛的,你怕驚動了樓下的人,對嗎?”
“沒有那回事。”
“你該考慮考慮,放平了我,用什麼方法,處理放平以後的我?”
“放心吧!納粹黨徒們,有方法處理幾千幾萬件人脂肥皂的原料,難道我,沒有方法處理你這一小件?”
“那麼,親愛的,你將用什麼方法。對付這個視窗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