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還穿著警察制服,完全可以控告高以賢襲警。
她的回答,令傅凌所有的話,都僵入喉間。
她真的放得下高以賢嗎?第一次產生這樣的懷疑。
照顧那個男人,寵他,包容他的任性,好象已經成為她的一種習慣。
……
那個曾經她與高以賢共同的家裡,她怔怔的看著電視。
那是幾天前的新聞片段重播:
“藍威的女兒?她是誰?抱歉,我不認識!”新聞採訪中,他冷著臉,將他們的關係否認到底。
那一群人,依然窮追不捨。
這一切,都是幾名記者在醫院門口措手不及地圍攻她的時候,她才知道。
這段日子,她每天早出晚歸的照顧傅凌,根本不知道,短短的十天,又發生了那麼多事情。
新聞上說,高明海和他的兒子都失蹤了。
一股涼涼的感覺,滑過她的心房。
兒子?是指好好還是他?
不會的,他不會就這樣走了!
她抬頭,有點驚慌,卻又突然看到全身上下只著一件牛仔褲,性感、灑脫的靠在流理臺上,手裡舉著一杯咖啡,等她過來的男人:
“藍芹,你的咖啡!”
她走過去,開啟櫥櫃,替自己煮了一杯咖啡,輕酌,她嚐了一口。
好苦!
低眸,有水珠一點一滴在黑棕色的咖啡中點點暈開。
味道不對!
她就知道,那些他經過手的黑咖啡,早就偷偷加糖加奶!一天加一點,一天加一滴,然後慢慢荼毒她的不怕苦。
蹲下,眼淚一滴一滴地滴在米色的地板上,象下了一場小雨一樣,沾溼一小片。
她的胸口疼得要命。
他給的甜蜜有多少,現在,她的胸口就有多痛。
如果註定這杯咖啡無糖,為什麼要曾經給它加糖加奶?!
藍芹,我也是人,我也會累。
突然,屋子裡,聽到他嘆息的聲音。
她抬起淚眸,流理臺上根本沒有他的蹤跡。
她再環視四周,找尋每一個角落。
沒有他,沒有他,沒有他!
她的目光,落在某一點上。
然後,傻傻的,她忘記了哭泣。
她走過去,仔仔細細地看著那個點上,吸引她所有注意力的物品——爸爸給她留下的花瓶。
怎麼會?那天,明明不是?……
她小心翼翼地撫摩著花瓶,瓶身再就沒有了原本的完美無暇,現在的它變得粗糙變得扎手。
他說,對玩膩了的女人,他從來不給解釋!
他不給解釋,卻有時間將摔碎的花瓶,一點一滴粘合完整。
她想,她漸漸有點懂了,這個彆扭、任性的男人,隱藏在漫不經心笑容下的所有溫柔。
她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