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將所有的艙門焊死?這一點,顯然是人力所為。那麼,是遭遇海盜襲擊?確實不敢排除有此可能。新亞至日本有好幾千海里,經南海跨東海,才能到達日本,就算南海海域的面積,也有大半個中國大,中間有幾千上萬個大小不一的島嶼,確實不排除有海盜藏匿其間。而且,這中間還牽涉到國與國的分界線。為更好地弄清情況,所以,新亞海事局、公安局等部門商議後向上級作了彙報,並通知了中國國際刑警局。
第二天上午,楚天雷在王牧林陪同下,到了臨海村。在漁港的海邊,見到了那幾位漁民。當時,他們正在整修他們的“海霞五號”漁輪,因為,它的左側,被那艘無人駕駛的“豆芽山丸號”大型海洋工程船擦掉了一大塊。
經過簡單的介紹與寒暄後,韓成奎對那天的經過,作了簡單的情況介紹,其內容於海事局同志的介紹基本吻合。
楚天雷很仔細地聽他講完,然後問:“能告訴我,是哪幾位漁民上了那艘日本船?”
“這重要嗎?”韓成奎警惕地看看他,目光一閃而過,“情況就是這樣,具體是哪幾位漁民上了那船,這沒什麼關係吧?”
為打消他的顧慮,楚天雷微笑著,而且很耐心地解釋:“為查清這事件的真實情況,我必須瞭解所有的細節。你放心,我肯定沒有別的任何意思,我只是想從第一手資料中瞭解它究竟是怎麼回事?所以,我想聽聽,上了這艘船的漁民們第一眼所看到的真實情況。我想從這些情況中分析,它究竟出了什麼事?是什麼原因使它在大海中自由飄蕩?這可是一艘巨大的海倫啊……希望你能理解。” 。。
第三節 實地調查3
“是這樣,”韓成奎笑,爽朗而大度地笑,“雲鵬,來,你來給這位北京來的……國際……警官,談談那天的情況。”
楚天雷微笑著,盯視著他滿是滄桑的臉,以及他滿臉的笑和爽朗的大度,這笑,可有一點兒不真實,他在掩飾什麼嗎?
正在埋頭工作的馮雲鵬過來了,站在楚天雷的面前,靦腆地搔頭。楚天雷問:“你上了那艘船?”
“是。”
“就你一個人?”
“不,”馮雲鵬說,“後來的漁輪有幾個漁民也上了那船,因為,我們要把鋼繩綁在那鐵船上。”
“上船後,你看見了什麼?”
“其實,什麼也沒看見,因為所有的艙門都焊死了。”
“那麼,駕駛艙裡呢?”
“駕駛艙?”馮雲鵬努力回憶,“駕駛艙裡一片狼藉,許多日文資料散落一地……”
“都有誰進了駕駛艙?”
“我,”馮雲鵬有些吞吞吐吐,“還有……還有……強強。”
“強強是誰?”
“強強是我兒子,”韓成奎笑,“他今天不在,上學了。”
楚天雷詫異:“上學?他多大?”
韓成奎:“剛滿十五,我是想要他鍛鍊鍛鍊,所以,那天他也出海了。那天是星期天。”
楚天雷沒有再問這個問題,他繼續詢問馮雲鵬:“在駕駛艙裡,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裡邊亂七八糟的,沒什麼東西有用。到了裡邊,我只看了看,就從窗戶上爬了出來。”
“強強呢?也沒有什麼發現?”
“我想是的,”馮雲鵬想想,說,“他鑽出來的時候,我看他……也是兩手空空。”
韓成奎解釋:“他肯定沒有看見什麼,如果,他看見了什麼奇怪的東西,肯定會告訴我,畢竟,他還是孩子嘛。”
楚天雷看看韓成奎,笑,繼續問:“就你們倆進了駕駛艙?”
“是,”馮雲鵬伸手,再次搔頭,笑,“就我們倆的身體,適合鑽那窗戶。”
“鈴……”有手機在響,是王牧林的手機響,他拿出手機:“喂,是,我是……什麼……昨天晚上?好,好,我告訴他,他在我身邊呢。”他收了線,對楚天雷說,“楚警官,昨天晚上,有人潛上了那艘日本船。”
“是嗎?”楚天雷皺眉,“他們的行動還真快。”
“是什麼人呢?” 告別了漁民們,王牧林問,“不會是小偷吧?”
“你以為呢?”
王牧林順著他的思路:“也可能不是小偷。”
“為什麼呢?”
“因為,”王牧林想想,“新亞晚報對這艘海輪已有報道,漁民們上了那船,如果真有什麼價值的東西,還輪得上他?”
楚天雷笑,沒有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