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修士,徐言終於有了一個準確的概念。
“什麼不俗,馬馬虎虎而已。”
徐言正看得新奇之際,身邊傳來一聲充滿輕蔑的話語,聲音看似在不屑著打鬥的二人,又好像反駁著徐言剛剛的低語。
眉峰豁然一動,徐言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自語的聲音極低,身邊就算有人也不該聽到,而且周圍亂哄哄議論聲大起,居然有人能聽得到他那句低語。
驚容一閃即逝,徐言扭頭看了眼身邊之人,轉而憨厚的一笑,不在說話。
站在他身旁的,是一位青年,看年紀二十多歲,一身錦袍,手持摺扇,長眉朗目,耳垂肥大,很有福相。
只不過這位嘴角含笑,目光輕佻,根本就沒看打鬥的二人,而是始終將目光停留在那位綠裙女子的身上,彷彿在欣賞著世間美景一樣。
“玉劍門的九霄劍法據說極其玄奧,同階之間少有人能敵,這次的比鬥看來平手的機率更大。”
徐言的不遠處,有一位中年修士低聲開口,聲音微不可聞,這人的同伴是一位老婦,二人可不是尋常的築基,而是金丹修為。
“未必,血煞門的煞血玄功不容小覷,尤其趙歸南的兩柄金錘,力大勢沉,而且境界的差距,很難以功法彌補,姓花的這次應該輸定了。”老婦同樣低聲說道。
兩位金丹在人群中並不顯眼,人家不願現出身份,而是擠在一群築基修士當中看著熱鬧,反正事不關己,用不著為誰出頭,真要亮出金丹身份,周圍的築基修士必定讓出位置。
“境界壓制的道理,三歲的娃娃都懂哦。”
徐言身邊的青年再次開口,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語,然而徐言卻聽懂了,這位就是個自以為是的傢伙,不僅臭了徐言一句,還接了人家兩位金丹的話茬。
只要不是針對自己而來的就好,徐言鬆了一口氣,因為他隱約察覺到身邊的青年,修為恐怕達到了元嬰,還不止元嬰初期!
被這麼一位強者盯住可不好,幸虧人家是隨意站在身邊。
“人生得意,須盡歡,盡歡要有美人伴,也該分出勝負了,看你們打鬥真是無聊得很吶。”
錦衣青年單手拿著摺扇,不耐煩的拍著,口中唸唸有詞,聽不出是風流還是下流,反正不像個好人,手中的摺扇偶爾開合一下,現出扇面上的山川河流,看得出應該是大家手筆,繪畫得栩栩如生,背面則寫著兩個字。
徐言的眼力過人,隨意的一掃,已經辨認了出來,那兩字十分古怪,居然是“無名”二字。
第1011章 無名二字
摺扇的背後如果寫字,大多與摺扇的主人有關,最有可能的便是主人的名字。
叫無名的人,的確少見,徐言不動聲色的掃了眼摺扇,再次將目光望向比鬥之處。
身邊的傢伙十分古怪,不僅修為高深莫測,那柄摺扇也絕非凡物,其上隱隱散發著堪稱恐怖的氣息,若非被壓制,這股氣息一旦散開,恐怕周圍沒有一個人能站穩。
在徐言狐疑著身邊青年的來歷之際,場中的比鬥出現了轉變,名為趙歸南的虯鬚大漢暴喝出聲,一連凝聚出三柄血煞巨劍,場中出現了沖天的血光。
花姓中年文士全力以赴的抵擋著血劍之際,虯鬚大漢忽然現出一絲冷笑,單手在腰間一抹,一道黑影出現,閃電般衝到對手近前,隨後是一聲慘叫響起。
中年文士沒被血劍劈中,卻彷彿如遭雷擊,死命的捂著右肩,口中怒吼:“趙歸南你耍詐!用靈獸傷我!”
“哈哈哈!公平比鬥,你管我用什麼傷你,勝負已定,花彭越,你給我去死吧!”虯鬚大漢狂笑間收起那道黑影,催動金錘就要將對手轟殺。
突如其來的變故,場外的所有人都沒看清那道黑影是什麼,徐言的眼中,有一縷白芒掠過。
“老鼠?”
這一次徐言在心頭暗語,身邊有個強人,他不在說出話語,省得惹人生疑。
虯鬚大漢放出的,是一隻古怪的老鼠,只不過毛髮呈現古銅色,極其小巧,更快若閃電,飛出之後直接咬在中年文士的肩頭,瞬息又被收回,所以在場的人們沒幾個看出真相。
被怪鼠咬傷,花姓文士的脖子立刻變成了古銅色,而且變得僵硬了起來,連頭都轉動不了,那層古銅色還在蔓延而上,恐怕用不多久整個人都會變得僵硬。
花姓文士身受重創,面對壯漢襲來的雙錘再無抵擋之力,眼中現出驚恐。
轟的一聲,伴隨著玉芒閃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