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為暴躁的一位,也是最為好鬥的一位。
天劍宗由於損失了包小樓,宗主震怒,這才示意化神長老登臺斬了想要逃亡的魔靈,沒料到引來了八大魔靈之一的魔雷,單憑著氣息,那位登臺的天劍宗長老就知道自己未必是對手。
剛剛開始交手而已,魔族居然派遣如此大將,出乎了人族一方的預料,再想走,晚了。
魔雷一登臺立刻將自己的身體撐大成一個帶有雷音的光球,將整個擂臺籠罩,竟然用自己的身軀當做了戰場,與對方來一場殊死之戰。
既然走不掉,天劍宗的化神也施展出全力,被光球包裹的擂臺剎那間刀光劍影,電閃雷鳴。
以本體為戰場,魔雷的戰鬥方式不止讓人族詫異,連徐言都開了一番眼界。
欣賞著殊死惡鬥的同時,徐言都想為天劍宗王元風挑起大拇指。
只有仇結得越深,這次百神擂才能鬥得越狠,只有死的人族修士與魔族魔君越多,雙方才能來一次真正的決戰。
有人幫著自己挑動戰況,徐言樂得清閒,省得他出面干預過多容易讓人看出馬腳。
不著痕跡的掃了眼擂臺對面的鳳輦,隱在鬼臉面甲之下的嘴角挑起森冷的笑容。
“這麼熱呢,西洲別的地方沒這麼熱啊。”
魔族隊伍裡一位冰雪巨獸般的魔君呼扇著大手抱怨了起來,能看到他的頭上噼裡啪啦的往下掉水珠,竟是被融化的身上的冰雪。
“是有些熱,劍王山的氣候不太對,會不會是人族在搞鬼?”雀道人抻著脖子四處觀瞧。
“都小心些,人族狡詐又卑鄙,沒準又搞出什麼么蛾子。”申屠冰魘皺著眉說道,他早感知到熱氣,冰魘一脈最厭惡灼熱。
其他人這麼一說,徐言也覺得劍王山的氣候的確有些炎熱,當年舉行千嬰擂的時候可絕非這種溫度。
雖然比不得東洲,西洲也算寶地,氣候還算宜人,況且這個時節可不是盛夏,而是深秋,大地上草木枯萎,秋風可不熱。
劍王山的溫度算不得驚人,有角石甲隔絕徐言之前根本沒注意,一些冰雪天賦的魔族說出來他才察覺氣候與溫度的不同。
“熱氣來自地底。”雪孤晴沉聲道:“來自劍王山的地底,應該與地心火海有關,人族擅長以地火煉器。”
“對了!雪大人說得沒錯,人族最擅長藉助地火煉器,劍王殿裡一定設有地火窟啊地火洞啊這種煉器的地方,熱度透出地面不算稀奇。”雀道人恍然大悟般說道。
“原來是地火煉器,人族中多能工巧匠,這次定要將人族中的煉器與煉丹高手滅殺一空!”高大的火修羅首領恨聲說道,眼眶裡燃燒的烈焰帶著憤怒。
雖然火修羅從火中而來,照比人族中煉丹煉器的高手卻差了不止一籌,人家人族才是玩火的高手,這讓火修羅如何不氣憤。
來自劍王山地底的熱浪很快沒人在意,諸位魔君魔子的目光重新被擂臺上拼殺的身影吸引,打鬥到驚險處立刻呼喝聲大起。
其他魔君魔子不在乎熱浪,徐言反而越發在意了起來。
因為以他猜測,劍王山地底不是什麼地火洞地火窟,極有可能是魂獄!
尤其那種灼熱的程度,徐言覺得有些熟悉,略一回想竟是與火凰菇的氣息相似。
“魂獄,火孩兒,難道小青還被關在魂獄裡?”
想到這裡徐言的眼角跳了跳。
如果小青真被抓到了魂獄,倒黴的絕對是魂獄而非小青,可不是小青有驚天本領,而是與她形影不離的火孩兒實在太過可怕。
想起火孩兒身上湧動的烈焰,又想起幾十年不見的小青,徐言開始為魂獄悲哀。
帶著火孩兒的小青,怕不是燒了整個魂獄,不知燒死了多少魂獄高手。
暗罵了一句死得好,魂獄死多少人徐言都不覺得解氣,只是讓他有些不解的是,火孩兒居然還被關在魂獄,並沒有逃出劍王山。
“被強者鎮壓?還是魂獄裡存在大陣?居然連火孩兒都難以逃脫,看來魂獄真是個奇怪的地方,也不知海大鉗被沒被打死。”
徐言在暗自猜測,目光掃了眼申屠連城的方向,這位魂獄長的身後站著一個渾身被包裹在大氅裡的傢伙,身形看起來臃腫肥胖,不知是哪路高手。
千嬰擂站在申屠連城身後的是鍾離不二,這一次站在那裡的是誰徐言已經猜不到了。
轟鳴聲不斷,擂臺上出現了一道道血光,隨著一聲慘叫,天劍宗的化神長老丟了一條手臂,狼狽的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