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說得沒錯。
“就算是探子又能怎樣?迎海枝留了兩位魔君。”千鱗部的醜魚大咧咧地說道:“難道海族還敢派遣妖王來襲擊迎海枝不成,量它們也沒有這個膽子!”
醜魚說完,徐言立刻盯住了他,沉聲道:“如果真有妖王來奪取迎海枝呢,到時候殺掉兩位駐守魔君,奪走化形果,甚至殺上北州,這一切的後果,是不是你醜魚全權負責?”
“憑什麼我負責!”醜魚大驚,這頂大帽子他可受不了。
“那就別說的那麼信誓旦旦,就好像你知道海族的打算似的。”徐言瞥了對方一眼,這句話可謂誅心,聽得其他魔子神色微變。
“我與海族沒關係!”醜魚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好像落進了圈套,可是細想又不像,一時間不知徐言到底打著什麼心思。
其實徐言根本沒打算理睬醜魚,是對方一頭撞進來,既然醜魚嘴欠,徐言不介意給對方几個嘴巴。
“別說得那麼肯定,你要是與海族沒關係,為什麼偏偏叫醜魚,而不是丑牛醜馬呢,哦對了,你醜魚原本就是一條魚,海里的一條魚。”
徐言最後幾個字咬得很重,尤其是“海里”兩個字。
醜魚本是被魔化的海族,可不來自海域麼,被徐言這麼一說,很多雙狐疑與憤怒的目光同時盯住了醜魚。
“我不是海族!”醜魚還想辯解,忽然看到銀鱗的目光帶著冷意望來。
“別辯解了,那傢伙嘴巴厲害。”白鱷在一旁低聲勸道,醜魚恨恨的瞪著徐言不再吭聲。
冥山城的時候,這醜魚與白鱷就給徐言下過絆子,還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徐言早就忘了,殊不知在必殺的名單上面,千鱗部的醜魚白鱷是徐言第一個要滅掉的對頭。
既然醜魚不在吭聲,徐言也不去落井下石,而是滿臉的擔憂說道:“這可如何是好,我們走了,總不能將迎海枝交給海族吧,沒準海族還有內應,知道我們的方位,一旦我們離開,海族就要下手。”
雖然沒理睬醜魚,那句內應又差點將醜魚氣吐了血。
照比徐言的擔憂,申屠冰魘等其他魔子並未太在意,認為徐言小題大做了。
“我們能走,迎海枝走不了,總不能為了幾個化形果,留下大批魔君。”申屠冰魘說道。
“量那海族膽子再大,近些年應該不敢妄為,現在擔心,早了點。”銀鱗說道。
“我們魔子跨域用不了幾年,實在不行,等以後派人回來瞧一眼就是了。”萬魔一說道。
“海族若敢盜取化形果,讓它們吃不了兜著走!”須魔冷哼道。
“大不了將迎海枝搬走不就結了,海族想要,來找我們魔族大軍,看它們有沒有膽量!”天鉤的一番氣話說得蠻橫,誰都知道,偏偏徐言點頭贊同,對著天鉤比量個大拇指。
雪孤晴沒說什麼,雀道人更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唯獨徐言對迎海枝好似情有獨鍾一樣,讚歎過天鉤之後,他拍著心口說道:“冰魘大人,我有一計!可永絕後患!嘿嘿。”
“哦?怎麼永絕後患,說來聽聽。”申屠冰魘好奇了起來,和聲問道。
“既然是計謀,說出來可就不靈了,諸位稍等,我去去就來!”徐言不由分說騰空而起,幾個起落又返回了迎海枝。
見徐言回去,申屠冰魘皺了皺眉,道:“難道他懂得陣道,要強化迎海枝?”
“不像,再大的陣法也擋不住那些混沌化羽,大陣對海族基本沒用。”雀道人在一旁說道。
“難道他懂得幻術,想要遮蔽迎海枝?海族都蠢,這招應該奏效。”萬魔一也看不懂徐言的打算,胡亂猜測著。
“玄龜那老傢伙可不蠢,幻術對玄龜用處不大。”銀鱗搖了搖頭,聲音輕柔地說道。
“他不會是想把迎海枝整個給搬走吧?”須魔狐疑地說道。
“沒錯了!這傢伙一定是想把迎海枝搬走,剛才還故作聰明的跟我挑大拇指來著,那可不是樹,而是樹枝,搬走了豈不是折斷了哈哈!這蠢貨,我剛才就是說說而已啊,他還當真了哈哈!”天鉤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只有他看出了魔子鬼面的目的。
天鉤的笑聲剛一出現,申屠冰魘的臉色頓時變了,這時候忽然間一聲脆響傳來。
在天鉤的笑聲裡,在所有魔子魔君的目光注視之下,返回了迎海枝的魔子鬼面,探出雙臂,運轉巨力,抱住結出化形果的枯枝大喝出聲。
“此計名為……斬草除根!給我起!”
轟隆隆,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