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兩隻大妖的事,怕對方擔心。
聽聞血玉雲簪與大批神武炮墜入了山腹,龐紅月立刻聯想到自己的母親是叛徒這種可能,又聽說簪子上方的遺骨,龐紅月的眼淚頓時流了下來。
“山腹在哪兒,告訴我!我要去收斂母親的遺骨。”龐紅月抓住徐言問道,眼圈通紅。
徐言搖了搖頭,說出當時倉皇逃命,根本記不得山腹的確切位置,他可不想自己的娘子去一頭大妖的巢穴,到時候龐紅月也得變成一副枯骨。
“我這就回京城,將母親的遺物交給父親,徐言,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事不可為,我們夫妻就一起離開宗門。”
女孩沒有埋怨自己的夫君,而是細心的叮囑著,只是聲音變得落寞了許多,擦了擦眼淚,緊握著血玉雲簪,就此離去。
望著女孩遠去的背影,徐言現出了無奈的苦笑。
大妖的存在,堪比浩劫,絕非築基弟子可以抵擋,別說收斂岳母的屍骨,即便他徐言的屍骨留在大妖的巢穴,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娘子去收屍,因為那根本與送死無異。
龐萬里夫妻的往事,讓徐言感慨良多,真情往往如此苦澀,就此天各一方其實不算什麼,陰陽相隔,才是最大的悲哀所在。
揮去腦海裡的悲意,徐言轉身走向居住區。
自己的麻煩已經夠多了,感嘆別人的悲情,不如多想想自己的出路。
徐言其實還有一條路,那就是去求龐家的老祖宗龐飛燕,可是自從徐言見識過姜大輕而易舉的擊殺了兩位虛丹長老之後,他終於明白了虛丹強者之間,一樣存在著巨大的差距。
龐飛燕的地位不如許家長老,身手也絕非姜大的對手,而且人家畢竟是龐家的長輩,不是他徐言的長輩,未必會全力相助,與其去求一個外人,不如自己拼出個生機。
並非徐言多了什麼傲骨,而是分析出龐飛燕在宗門的地位,實在不高,如果楚白在宗門的話,徐言就算哭天抹淚的也要去找師兄求救。
人情世故,世態炎涼,各掃門前雪的道理,徐言又何嘗不知呢。
距離年底的支脈小比沒剩多少時間,但是徐言沒打算真去上臺比試,第六脈被封,就算他贏了個第一,也未必會被閣主看重,那不過是欺騙龐紅月的謊言罷了。
尤其在姜大沒有離開之前,徐言可不想太過出名,最好低調到讓所有人全都忘記他的存在才好,因為足夠的渺小,才能在姜大的計劃成功之後,不被那些強者們懷疑。
走在山路上,徐言始終皺著眉。
他還存在著一個麻煩,那就是與姜大攀上的表親。
自從上次返回宗門,徐言絕口不提表兄二字,目的是與姜大徹底劃清界限,知道他們倆是表親的只有一些新弟子,而且大多死在了蝗災中,連陳規都被姜大擊殺,唯獨剩下個聶隱,知道兩人是表親這件事。
一道冷意在心底泛起,徐言曾經在瞬間動了殺機,又被他徹底散去。
聶隱是個老好人,對待新弟子十分友善,尤其曾經提醒徐言關於許滿樓的事,雖然算不上什麼恩惠,對於徐言卻是出於一種關切,不說能不能殺得掉對方,如果連這種關心自己的人都殺,徐言是做不到的。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徐言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嗜殺的狂魔,為今之計,只有期待姜大的手段高明一些,偷走東西而不會引人懷疑。
帶著煩亂的心緒,走在山路上的徐言即將抵達住處,這時候,遠處的山林上空忽然出現了一片雲霞,速度極快,飛往靈煙閣深處一座巨大的殿宇。
第440章 十個新弟子
雲霞劍光之類的異象,在宗門不算少見,大多是一些高人在趕路而已。
徐言先前沒有在意,掃了眼雲霞繼續悶頭趕路,他看得出來那是一艘巨大的飛行法器,速度之快必然在上品之流,想必是一些長老乘坐。
沒走出幾步,徐言的腳步忽然停住,再次望向雲霞,目光變得疑惑了起來。
雲霞極高,看似五彩繽紛,實則只是飛行法器的底部而已,以徐言的目力,居然看到了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在雲霞的邊緣擺動,看起來像是獸毛,很像一節尾巴。
那麼高的距離,別人可看不到獸毛,徐言仗著左眼的視覺,才發現這個奇怪的地方。
靈禽麼?
心頭泛起這種猜測,徐言不在多想,快走了幾步回到住處。
宗門裡的靈禽不少,不僅飼靈堂精通御獸之法,其他支脈也有人擁有靈禽,甚至在交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