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拳頭被狠狠地捏了起來,他遠遠地看到許滿樓一路上不停的和龐紅月在說著什麼,一副談笑風生的模樣,在別人眼裡是溫文爾雅,在徐言看來則是卑鄙無恥。
膽敢打他徐言娘子的主意,還真是不要命了……
直到看著龐紅月消失在人群裡,徐言這才憤憤地轉身離開大殿。
回靈煙閣的路上,徐言的心裡就像憋著一團火,自從進了宗門,他是麻煩不斷,今天又看到自己的娘子被人糾纏,他更是煩躁不堪。
許家的勢力,在凡俗界的時候根本看不出多大,如今到了宗門徐言才真正的發覺,許家在金錢宗的勢力根本不是龐家能比的,他想要和自己的娘子相認,竟然也成了難題。
一旦相認,許家人就會知道他徐言的存在,到時候可就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結果了。
從凡俗界惹來的麻煩,到底被帶到了宗門,徐言就像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掙扎不出。
帶著煩悶的心緒,在經過一顆古樹的時候,徐言覺得自己的腳下軟綿綿的,好像踩到了什麼,沒等他細看,頭頂惡風不善!
本就心不在焉,徐言在大意之下猛地抬頭看去,只見古樹上正盤繞著一條大蛇,渾身花花綠綠,張著大嘴向他咬來。
居然不小心踩中了蛇尾巴。
仗著身輕如燕的天賦,徐言急忙躲向一旁,好在只是普通的蛇類,並非妖物,一口沒有咬中,那大蛇在樹下盤起了蛇陣,仰著腦袋兇惡地盯著徐言。
金錢宗的山門很大,出現些小獸不算意外,但凡沒有達到妖物的野獸,對於修行者來說基本沒什麼危險,即便看到也沒人去擊殺,就好比一個人看到路邊有一隻螞蟻一樣,誰會願意去踩上一腳,所以金錢宗裡的野獸不怕人,但也不敢離著那些飛天遁地的強人太近,要不是徐言踩了大蛇的尾巴,這條大蛇也不會有意傷人。
連一條蛇都要和自己作對,徐言大怒之下直接掄起了剛剛買來的長刀法器,咔嚓一聲,丈許長的大蛇被一刀分為兩半。
尋常的野獸而已,哪經得住法器砍的。
咔咔咔又是三刀下去,徐言心頭的怒火這才緩解了幾分,他是拿這條大蛇洩憤來了。
甩掉刀上的血跡,徐言轉身就要離開,沒走出兩步又轉了回來。
大蛇死了,魂魄還在。
徐言的左眼中,一條細長的蛇魂正在樹下漂浮翻卷,看樣子很快就要消散。
看到蛇魂,徐言想起了那套天鬼七變的古怪法門。
控鬼的法門可不好習練,因為沒人能看得到鬼,更很難抓到魂魄,第一變的養鬼為患,是飼養一隻猛鬼為己用,如果真能驅使一頭鬼物,對於徐言來說也算有了一份不為人知的後手。
自己在金錢宗的處境可不太好,只能儘量的增加自己的實力,或許才有脫困的機會,想到這裡,徐言開始動用了左眼,輕而易舉將蛇魂囚禁,而後帶回了住處。
直到入夜,徐言始終在翻看著竹簡上的天鬼七變。
最初的第一變不難修煉,唯一的難點在於感知鬼物。
能做到感知鬼物,尋常修行者至少要將第一變的功法修煉個一兩年,甚至三五年,才能以散開體外的靈氣察覺到鬼魂的存在,從而以靈氣禁錮鬼物,最後進行煉化。
看到鬼魂和囚禁鬼魂這兩個最難的地方,對於徐言來說毫無問題,他的左眼不但可以看到鬼魂,還有著囚禁鬼物的能力,所以徐言修煉起第一變的功法,比別人要快出百倍。
當第一變的修煉方法被徹底記熟之際,徐言收起竹簡,盤膝而坐,調動丹田靈氣,雙手結出一份古怪的印決,半晌過後,手中印決一變,探出雙指一點捲縮在角落裡的蛇魂。
“煉魂!”
隨著徐言的低喝,一道靈氣順著他的雙手發出,將蛇魂包裹了起來,緩緩祭煉。
囚住鬼物之後,需要徹底將其祭煉,抹滅鬼魂所殘留的微弱神智,只有將鬼物祭煉成毫無神智的煉魂,方可收服,這種無神無智的魂魄將變得毫無危險,不存在反噬一說,如果帶有生前的戾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反噬主人,到時候可真就成了養鬼為患。
越是弱小的魂魄,攜帶的神智就越少,沒用多久,蛇魂的雙眼變得迷茫不堪,最後徹底變得呆澀。
祭煉野獸的魂魄最為簡單,看到蛇魂徹底失去了神智,徐言的手印又是一變。
“收魂!”
稀薄的靈氣變得洶湧了起來,徐言開始不計代價地催動出全部靈氣,當蛇魂被越來越多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