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個大殿佔地面積頗廣,與秦明見過的其他的幾座周天星宮的宮殿相比,多了幾分恢弘大氣,少了幾分富麗堂皇。
兩人御駕著靈鶴,這般大張旗鼓地降了下來,很快有一名天鬥殿的執役弟子迎上前來,問道:“兩位師兄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倒不必,我乃新晉內門弟子秦明,有事要見混元子長老一面,煩請通報一聲。”
秦明拿著周天星宮的符詔,來找混元子報道,這是掌管天鬥藥園所必要的程式。
聽到秦明的話,這名年輕的執役弟子面露難色,道:“原來是秦師兄,我們已經收到吩咐讓秦師兄執掌天鬥藥園,只是殿主最近正在閉關鑽研靈草培育之法,已經召集幾個弟子,不眠不休地實驗好幾天了,怕是到了緊要關頭。長老之前吩咐過,若是秦師兄過來,便將符詔交給我,由我帶師兄前去天鬥藥園好了。”
“混元子長老真可謂是盡心盡責了。”秦明一笑,道。
這天斗城之所以荒涼,恐怕根源就在這個天鬥藥園裡,這混元子長老雖然有心想要恢復以前的繁榮,但看這藥園的情況這麼久了也沒有變好,反而是每況日下,便知道這些努力其實用處不大。
不過以秦明自然不好說這些,而是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擾混元子長老了,便將這道符詔交予你,由你轉交混元子殿主好了。”
“失禮之處,還請見諒。”那執役弟子趕緊點頭道。
將秦明的符詔收好之後,那名執役弟子帶著秦明和王龍虎,往天鬥殿裡走去。
只是他走著走著,卻不時偷偷看了秦明幾眼,臉色微微有些古怪。
秦明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裡,笑道:“我聽聞天鬥殿乃是周天星宮煉丹水平最高的地方,今天日所見,果然是熱鬧非凡,才不知這位師兄如何稱呼?”
“在下名喚王平,不過是一名執役弟子,哪裡當得這師兄的稱呼。”這執役弟子連忙道:“秦明師兄,算起來天鬥殿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內門弟子進來過了,這裡是天鬥殿外殿,主要是負責靈藥收購事宜,嘈雜了一些,還請到裡面去再敘。”
他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秦明往天鬥殿深處走去,只是,當他們秦明經過一處偏殿門口的時候,卻突然傳來爭執的聲音。
這爭執的聲音愈來愈大,片刻之後,突然傳來砰砰的巨響,竟然是有人動起手來!
王平臉色一變,道:“什麼人這麼大膽,竟然敢在天鬥殿內動手。”
說完,他向秦明告了聲罪,走進那偏殿一瞧,卻見到一名魁梧大漢在抓住一名身穿天鬥殿服飾的弟子。
這大漢腰間別著一把鋤頭,一身精壯黝黑的肌肉裸露在外,滿臉橫肉,一臉的兇相。
偏殿之中,還有不少人排隊在這大漢後面,不過見著大漢這般兇惡,都是敢怒不敢言。
只聽這大漢手裡拿著一個袋子,怒聲道:“睜大你的狗眼瞧瞧,這堆是碧落草的種子,乃是煉製凝元丹的主藥,老子千辛萬苦進進山裡採了這麼久的藥,你才給我五百赤陽石?我告訴你,沒有一萬赤陽石想都別想!”
說完,他怒氣不減,把這名身材瘦小的弟子往旁邊的桌子上一丟,眼看就要將桌子砸碎!
王平冷哼一聲,身形一動,如同鬼魅般出現在那弟子身側,單手一接,穩穩地將那名弟子接住。
那大漢見竟然有人出頭,大聲道:“格老子的,我就不信,你們周天星宮真能黑心昧了我的靈藥不成?”
他話音未落,便聽王平冷笑一聲,接著他只覺得腹部一痛,鐵塔一樣的身軀彷彿騰雲駕霧一般,直接被撞飛到牆上。
王平這執役弟子的名頭雖然聽著不大好聽,但天鬥殿本來就是一處冷宮,根本沒有多少人,他平日裡負責天鬥殿的日常瑣事,可以說,除了殿主和幾內門弟子之外,便以他的權力最大。
此時王平全然不同於秦明剛才所見的謙和模樣,而是面色冷然道:“你認為估價不符,口出不遜也就罷了,但你竟然敢對天鬥殿的人動手,這便是犯了忌諱的事情,我這只是薄加懲戒而已,下次再犯,直接丟你去天鬥藥園裡種植火靈草去。”
火靈草種植在火屬性地脈裡,酷熱難耐,所以種植火靈草是十分艱苦的活,一般人根本不願意去。
那大漢被這一擊重擊中,乾咳了幾聲,竟然還能勉強扶牆站起來,臉色不忿地說道:“老子為了這把碧落草的種子,差點連他媽的連命都丟了,你便是說破天去,也要給出一個合適的價格。”
“你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