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得好像這樣醒來便是日常一樣。
她本能地點點頭:“醒了。”
“你餓麼?”太子又問了一句。
“啊?”紀青盈這次懵了,太子這是不是太甜蜜溫柔了?自己睡覺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是分裂出另一個人格拯救了一次地球,還是夢遊救駕,又或者被太子睡了?那不能完全沒感覺啊!
但太子問了,就只能含糊回答:“還行。”
“那你半夜咬牙切齒地嗑什麼?”
“……”
最終這個看似美好的早上,在紀青盈滿臉通紅地向東宮殿下科普偶發性夜磨牙與精神壓力的必然關係過程中結束了。
太子照例對她進行了鄙視,不過還是叫德海公公給紀青盈取了宮衣過來,再送她迴夢蝶軒。
紀青盈知道太子忙碌,此刻不多理會她也是尋常。反正太子的生日鬧成這樣,只要沒有恩寵值一落千丈或者動怒降罪,就都算自己應對合適,勉強過關,應該就不用讀檔了。
畢竟這次太子的壽宴與之前只有妃嬪女眷的茶話會可是大不一樣,從頭到尾太子都沒有向其他的妃嬪顯露出什麼特別的興趣。就算再來一次,結果應該也沒有什麼天差地別。
她這樣一路想著回到夢蝶軒,德海公公也恭恭敬敬地跟著沒怎麼說話,直到回到夢蝶軒進了門,紀青盈叫小苜蓿給德海公公拿個紅封吃茶,德海公公才在行禮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辛苦良媛了。殿下心裡難的很,您多上心才好。”
德海公公雖然論職屬是奴才,但論資歷連太子都會私下叫一聲阿公,畢竟服侍了欒皇后十幾年的老人,算是看著太子長大的,這句話說的便可算是意味深長。
紀青盈自然是含笑應了,打發走了德海公公就趕緊去找恩榮香盒,一測之下頗有些意外,居然是36,比壽宴之前更1。她一邊叫小苜蓿去傳露珠姑姑存檔,一邊心裡更疑惑——太子這個變態,難不成是s/m同體?喜歡給別人找不痛快,也喜歡讓別人給他找不痛快?
果然是真正意義上的宮鬥世界大男主,就是喜歡與妖豔賤.貨不同的好單純好不做作女豬腳,那自己是不是應該見到他的時候再跌倒幾次,或者玩弄一下小皮鞭什麼的不走尋常路,會讓太子更動心?
紀青盈在夢蝶軒裡胡思亂想開了一天腦洞,連身上的紅痕還沒消除,晚上就從重華殿傳來了兩個訊息。
第一,太子恩賞紀氏,晉封為正四品昭容。
第二,太子召幸碧蘿軒薄良媛。
聽到訊息的時候,剛好也是露珠姑姑過來請脈的時間。紀青盈面臨著新的挑戰——這種局面到底是好是不好?存,還是不存?
自從太子開始“召幸”她,東宮彤史上就一直沒有過其他人的名字。太子妃那個形同虛設的初一十五就不用說了,薄良媛虞奉儀等人每月的兩三次也全然取消。
其實客觀地說,梅側妃等人覺得不奇怪就罷了,紀青盈心裡多少還是有點複雜的。哪怕旁人不知,她自己還能不知太子到底是看了幾個晚上夜明珠麼。一晃幾個月,太子……也算是夠清心寡慾的了。
不過想歸想,明白歸明白,再怎麼樣紀青盈還是覺得心裡有些怪怪的不是那麼太舒服。
是吃醋了?
這個念頭一進入腦海,她立刻全身都惡寒了一下。
吃個毛醋,伴君如伴虎啊思密達,無論太子現在是看著她有用,或者是覺得她美貌有趣,也不過是當做個玩物罷了。尋常的直男尚且恨不得三妻四妾紅粉天下,像太子這種自幼長在深宮的天潢貴胄哪裡會有什麼現代人一樣的感情或尊重之類的想法。自己要是太入戲了動了心,那真是有存檔也不夠死的啊!
想到這裡,紀青盈乾脆去淨室洗了個臉,讓自己稍微冷靜一下,再回來思考眼前的局面和自己未來要留神的事情。
傅貴妃那邊是一定不會放過她,同時也一定會反擊太子,這是頭等大事裡的大事。
至於東宮眾人,太子妃其實並不足畏懼,梅側妃過於清高,虞奉儀又偏於豔俗,倒是眼前得幸的薄良媛實在很有意思。
薄良媛的家世是中等的武將之家,父親應該是在渝州軍的將領,大約是四品上下,這樣的身份算是不高不低。而薄良媛容貌清秀而性格安靜,平時低調到幾乎沒有存在感,那麼她又是靠什麼能特別得到太子的青眼呢?
回憶起蘅芳宮“受訓”的時候,紀青盈記得傅貴妃身邊的寶嬋姑姑說,太子為人陰沉狠辣,工於心計,戒心極重。相對於更美麗更有才情的梅側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