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洺提著筆,感受著冷寒的北風,瞅了瞅窗外風景,餘光瞥到院門口站著兩個鐵塔似的護衛,不由抽了抽嘴。她憤憤的放下筆,又將幾息前開啟的窗關上,好冷!
好吧,就算是禁足,這種看著像對待犯人的表示又是什麼鬼!
悶悶的想著,簡洺垂下頭看了眼置於上方的《法華經》,默唸道:“如蓮華出水不然淤泥,即得五蘊皆空六根清淨。”
嗷!她不想五蘊皆空,也不想六根清淨啊!
心中暗罵不已,事實上,她也只能乖乖的抄寫,畢竟某位頗為無語的仁兄,每天晚上都會來檢查。
“宿主,淡定啊!”
系統見此,不由萌萌噠的安慰,可在簡洺聽來就是在說風涼話,畢竟一天到晚腦中都是佛經的不是它!
日落黃昏,青怡提著食盒掀開悶重的簾子走進屋來,一放下食盒,便哈氣跳了跳腳步。
“格格,先用膳吧,聽大廚房的人說,今兒個爺與十四爺去西山大營了。”青怡看著自家主子愁眉苦臉,心中大不敬的樂了樂,隨後說出一則訊息。
“真的?”簡洺擱下筆,側頭狐疑的看向青怡:“不回來了?”
青怡點了點頭,眼中含著笑意:“奴婢特地打聽了一下,說是要去好些天。”
好些天!簡洺眼睛一亮,起身去用膳。要說她以往也沒這般心境波動劇烈,可胤禟這貨,就似她當年幼時請的先生,背書不說,背不出還用戒尺打手心。簡洺默默無語,若是一些可理解有邏輯性的文章也便罷了,可偏偏是佛經,她前世今生,對於佛經這類東西,也就是應個景,與其餘貴婦談論時不會聽不懂,哪能理解透,背的滾瓜爛熟呢!
用過晚膳,簡洺冒著寒風在院子裡晃了晃,權當飯後運動,便早早的熄燈歇息了。
要知,她前幾日可一直到亥時才歇息呢!
萬惡的統治階層!萬惡的資本家!萬惡的胤禟!
月涼如水,冬日裡的夜空,除卻薄雲繚繞的區域,空明而寂寥。
風聲掠過,不遠處樹木枝葉微動,一面令牌一閃而過,隨即一道黑影飛入院內。竹間院門口的兩個護衛見此瞳孔一縮,對視了一眼後,對此視若無睹。
內室臥房還隱隱縈繞著淡淡的檀香味,這是胤禟送來的,說是為簡洺修身養性,營造一個合適而良好的氛圍。
門輕輕被開啟,睡夢中簡洺睫毛微顫,隨後驟然睜開雙眼,她挺直身子轉頭看向一聲玄袍的胤禛施施然關上門,不由撇了撇嘴。擅闖女子閨房,真的合適嘛,而且,還不是第一次了!
“四爺吉祥。”
剛醒的嗓音還帶著些許朦朧與沙啞,胤禛眼神暗了暗,語調平淡:“被老九發現了?”
“嗯。”簡洺輕哼一聲,表示不想多言,罪魁禍首就是他!
“其實也在意料之中,他去見了鈕鈷祿氏,你心不夠狠,她有口有嘴的,說出來也不是不可能。”
胤禛面無表情的敘述著,簡洺卻瞳孔一縮,她差點忘了這回事。不過,看那晚胤禟的模樣,似乎也不像是早就知道。腦海中充斥著疑惑,簡洺不動聲色,反而調侃著說道:“知道便知道了,也了了在下一樁心事,倒是四爺,九爺去見你府上的格格,你怎麼還那麼淡定呢。”
聽言,胤禟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角:“我早已將她送到岫雲寺去修身養性,只不過還差個名分,早就算不得爺的女人了。更何況,爺不是也與老九的格格夜會嘛,其實也沒什麼好介意的。”
簡洺頭一回見到某位面癱無賴的一面,不由目瞪口呆,她眨眨眼,一臉憤憤的低吼了過去:“那不一樣!我與你的關係,同九爺與鈕鈷祿氏的關係完全不一樣,好不好?!”
“在爺看來,頗有異曲同工之妙。”胤禛目光動了動,繼續面癱著臉說道。
異曲同工之妙個鬼!你當老子不知道你那10的好感度嘛!
簡洺暗暗咒罵了兩聲,隨後躺下身扯過被子,一把矇住腦袋:“夜深露重,四爺請走好!”
聽到在錦被下,聲音有些悶悶的逐客令,胤禛難得的笑了笑,眼中閃過異色,轉身離開了這兒。
“叮!男主好感度增加10點,當前好感度為20。”
提示音清越作響,簡洺只覺得天雷滾滾,所以說,這位大名鼎鼎的四爺屬性,maybe是欠虐?
腦中閃現著這個念頭,簡洺沉沉睡去。
次日一大早,外頭天還矇矇亮,在生物鐘的驅使下,簡洺迷濛的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