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霍齊寒隱在黑暗中的面容微微一僵,他眉頭深皺,良久才輕輕展開:“被你發現了啊!”
輕輕的嘆息聲在寂靜之中清晰響起,平淡無波,似是不起絲毫波瀾。簡洺抿了抿嘴,一時間沉默無言,她沒想到霍齊寒竟會無動於衷。
“所以,你想要什麼?是這枚紫玉平安扣嗎?”兩人相繼無言,簡洺撇撇嘴,抬手將掛在脖頸的平安扣取出握在手心,面帶冷笑。
霍齊寒瞳孔一縮,面上終於有了些許變化,他垂眼輕笑了一聲,便欺身上前,右手包裹住簡洺握著平安扣的手,語氣帶著些愉悅:“可真是聰明。”
“叮!男主好感度增加10點,當前好感度為15。”
溫熱的呼吸打在脖頸處,頓時傳來陣陣發麻,簡洺身子僵了僵,空閒的右手憑空握住一個青銅色物什,隨後猛地抬手對準霍齊寒:“國公爺若是不介意,可要再嚐嚐這暴雨梨花針的滋味。”
“我當然介意,一個小姑娘,玩這種危險東西可不好。”霍齊寒見到那與傳聞中外形不大一樣的暴雨梨花針,眼神微微一動,隨後一隻手以極快的動作猛地抓去。
簡洺早就防著他這一手,嘴唇緊抿,透著冷厲之意,雙眼一眨不眨的按動機關。
“嗖……”
劃破空氣的輕響打破安靜,霍齊寒這一回沒有被擊中,他在簡洺動作的瞬間,便將整個身子都壓了上去,巧而又巧的躲過這一劫。
“還真是心狠。”霍齊寒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著些咬牙切齒,他狠狠的一口咬在簡洺臉頰,隨後又緩緩鬆開:“可惜還太小,這玩意就當賠禮了!”
在簡洺羞憤愣神之際,他一把奪過暴雨梨花針,隨後輕笑一聲,緩緩站直身子,轉身幾步便開啟窗子躍了出去。
簡洺雙手握著拳,眼中閃過厭惡、陰霾,她咧了咧嘴,感受到臉頰上的疼痛,手下意識的往臉頰摸了摸,指腹觸碰到淺淺的牙印,面色更是冷凝。又想起被奪走的暴雨梨花針,她越發有些氣急敗壞,那可是價值100積分啊!
使勁擦了擦臉頰,簡洺皺著眉下去關上窗,才繼續就寢。或許這一晚註定是不眠之夜,她剛剛處於似睡非睡的狀態,門便被呯呯敲響。
“何事?”因著心中煩躁,簡洺的語氣明顯帶著些不悅。
綠枝在門外神色有些急切,聽言連忙說道:“姑娘,大姑娘那出大事了!”
簡瑤?
簡洺狐疑的眨眨眼,有些納悶,她略一沉吟,便穿上衣衫起身去開了門。
“出了何事?”簡洺抬眼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大概是凌晨了,她面上帶著不解,直直盯著綠枝。
綠枝眨眨眼,月華下她的神色明顯有些興奮:“在大姑娘的怡瀾院,抓了個男子呢?”
“男子?”簡洺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心中若有所思:“具體如何?”
“那男子約莫半個時辰前自大姑娘內室出來時,被一個起夜的婆子見了,那婆子起先沒看清,下意識的嚎了一嗓子,引來了護衛。”綠枝雙眼閃著雀躍的光,她笑嘻嘻的說著,面上是難掩的快意:“這事兒已經驚動了侯爺,大半個府都知道了呢,大姑娘這下子可真是坑了。”
可不就是坑嘛!簡洺暗歎一聲,她直覺這事沒那麼簡單,簡瑤如今的狀況可謂是風雨飄搖,她絕不可能蠢到自掘墳墓。
腦海中千迴百轉,簡洺靜默了良久,眼皮子已越來越重,她擺擺手,一臉睏意的說道:“此事天亮再說,你若不睡,便再去打探打探。”
綠枝這會兒也察覺到自己這事做的不大合理,她立馬應過,便退了下去。
折騰了一夜,終於在凌晨熟睡,但在公雞打鳴時,簡洺還是揉著眉心,穿衣起身。
“昨夜那事如何了?”簡洺姿態優雅的用著早膳,瞥見剛進門的綠枝,不由揮退其餘丫鬟婆子,開口問道。
“大姑娘拒不承認,這會兒在祠堂跪著呢。”綠枝上前幾步,走到簡洺身後,面上有幾分唏噓:“侯爺發了好大的火,柳姨娘哭的眼都哭腫了。”
“長姐不承認,那個男子呢?發現那個男子的婆子又是何人?”
“那男子自然是承認了,說是與大姑娘什麼兩情相悅、私定終身,被侯爺關到柴房去了。至於那婆子,奴婢倒是沒注意。”
果真有么蛾子!
聽了綠枝的話,簡洺腦海只閃過這麼個念頭。兩情相悅、私定終身,這可真是太假不過了,簡瑤一心只向著霍齊寒,哪還瞧得上別的什麼人。而那男子這麼坑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