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嫡親妹妹簡沫如今在Y國就讀服裝設計,是唯一的親人,兩姐妹關係很密切,時常有電話或Email聯絡。簡沫上一年因參加設計比賽未能回來過年,大概算算,也是將近兩年沒見了。
眼中期待一閃而過,簡洺淡然的點了點頭,隨後往樓梯走去。
在經過前些日子接連的大雪後,接下來都是晴朗天色,感受著冷冽的北風,與嗅在鼻端清寒的氣息,簡洺微微眯了眯眼。半個月來,她已經較好掌握了中天掌權人這一技能,不過該上的課還是要上的。
離過年不到二十天,很多學校都已經放了寒假,江南財經學院也快了,簡洺現在正是去旁聽本學年最後一堂課程。
國際經濟學課程的教授是一個古板而嚴謹的老頭,他對記筆記的學生尤其有好感,簡洺本著好記性不如爛筆頭的原則,自然是將重點都記了下來,因此頗得他青眼。中天聲名赫赫,作為掌權者的簡洺雖也鼎鼎大名,但因著甚少有照片流傳出,象牙塔裡的學生大多數是不知道的。
簡洺安然的享受著這寧靜時光,卻沒想到在這學年的最後一次課程後,出現了意外。
教授已跨出教室,課程結束,簡洺抱著書本起身往外走去。她這會兒外頭套著深灰色的呢大衣,遮住了顯眼的黑色旗袍,長髮披散,瞧著背影,是個再正常不過的大學生。車子停在外頭,簡洺一如往常那般,慢悠悠的往校門走去。
“簡洺,你不得好死!老子就算死也要拉上你……”跨出校門的一瞬間,一個神色猙獰的中年男子猛地衝了過來,他口中罵罵咧咧,面露瘋狂之色,衝到離簡洺不遠處時,將手上的玻璃瓶狠狠砸了過去。
瞳孔驟然一縮,身體的本能與長久的警惕,讓簡洺下意識旋身一躲。
“啪!呲……”
玻璃瓶砸在地面頓時破碎,其內液體流出頓時冒起一陣青煙,伴隨著輕細的響聲。
硫酸!
簡洺神色一厲,餘光瞥見瘋狂男子手持匕首撲了過來,抬腳便是往他腹部狠狠一踢。周邊在校門口的學生,此時都後知後覺的尖叫著往後退,簡洺的保鏢來的及時,三下兩下就將這中年男子制服了。
“帶回去,撬開他的嘴!”
面無表情的臉上隱隱可見冷意,簡洺垂眼瞥了蜷縮在地上的男子一眼,心頭若有所思。且不論這人是誰,單就她的行蹤暴露這一點,便值得探究。是偶爾暴露,還是有人刻意……
中天的掌權人被潑了硫酸,這事兒雖沒有傳的沸沸揚揚,但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其餘人都暗中思量之時,陳敬梓直接打去了問候電話,那個時候簡洺剛審問完中年男子回到主樓。
“……人沒撐過去死了,但說出了些不大妙的事情,三爺可想聽聽?”簡洺左手拿著手機,跨進主樓大廳,渾身的氣質古井無波,卻難免面若冰霜。
語氣中的異樣之處陳敬梓自然覺察到了,他站在九鼎最頂層,看著腳下縮小的都市之景,心中微微一動:“小洺不如說來聽聽。”
“他說是三爺下的命令。”
簡洺淡淡吐出這句話,語氣沒什麼變化,嘴角卻微微勾起一抹笑。這樣明顯栽贓嫁禍的手段,簡洺自是不會相信的,不過,這答案多少出乎意料。九鼎與中天早些年因利益關係確實也多有摩擦,不過陳敬梓與簡洺上臺後,兩方經過多次商討,達成了彼此滿意的協議。安穩了這麼些年,終於有人忍不住要跳出來,攪渾這譚子平靜的水了嘛!
“你不會相信。”陳敬梓聽到她的回答沉吟了片刻,才沉聲開口:“有些小蟲子到底是不識時務,上回放了一馬,竟還想興風作浪,是到了該收拾的時候。”
“青龍可不算小蟲子,背後站著東北喬家,三番五次的滋事,不就等著這一刻嘛。”簡洺接過管家遞來的清茶,看著眼前騰生的熱氣,眼底暗光洶湧。
日子,怕是快要不平靜了!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況且東北喬家近年來隨著勢力擴張,行事難免有了魯莽之處,上面的人已經有一小部分人心生不悅。”陳敬梓的聲音很沉著,他平和的目光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不過是時間問題,少則一年,多則五年,這是機會。”
陳敬梓的猜測非常準確,簡洺這會兒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的目光準的可怕,劇情中,東北喬家的敗落便是在一年後。就在東北喬家案震動全國時,張瑜出手抖落中天罪證,那樣的關鍵時期,上面不可能不動手,這才導致了中天差點覆滅。否則一個尚算安安分分的大勢力,牽扯眾多,上面是不會無故行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