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命的全部意義,就算是一絲一毫的危害可能性,也不能姑息!
李夕月終於抬起了頭,她面上毫無血色,嘴角卻含著淺淺的笑容,她怔怔的看著顏華真君,語氣低沉:“師尊,你在擔憂什麼?是怕我死嗎?”
“沒有!我沒有動用過血種,師尊,你可信我。”
李夕月靜靜而立,說出話彷彿帶著斬釘截鐵,她的面上毫無慌張與恐懼,反而一派風輕雲淡,好似智珠在握,對自己的未來全無擔憂。
顏華真君眼中亮光一閃而過,他點了點頭:“我自然是……”
“師尊,徒兒請求道玄前輩檢查。”
顏華真君話未說完,簡洺已一步跨出,她沉凝著臉,躬身行禮,態度恭謹。
有此舉動,簡洺也是經過重重思索的。
她體內經脈中如附骨之疽的不知名存在,隱隱讓她渾身滲得慌,她懷疑這便是那血種,只不過無法肯定,因此便索性乘著這個機會,讓道玄大能瞧一瞧。
若是,恰好便以此成為壓倒李夕月的最後一根稻草;若不是,那也沒有什麼損失。
至於顏華真君的情緒,說句自私的話,她已不願去顧及。
“天璇要檢查什麼?”
簡洺的舉止在這個時刻,毫無疑問得到了所有修士的注意力,顏華真君原本冷若冰霜的神色瞬間閃過複雜,他還不曾言語,北斗聖地的道玄大能便已開口問道。
“見過老祖,弟子……弟子懷疑體記憶體在血種。”
簡洺抿了抿嘴,略作停頓,便將話一口氣說了出來,顏華真君的神色當即一變,李夕月的眼底也閃過晦暗之色。
“此話當真?”
北斗聖地的道玄大能一個閃身便到了簡洺面前,他一把抓過簡洺的手腕,溫和的氣流須臾間便自手腕處向整個身軀蔓延。
簡洺自身可感知到那筋脈內符這的血色,隨著溫和氣流的寸寸蔓延,她清晰的感知到氣流在血色所在之處微微頓了頓。
“六安道友,煩請。”北斗聖地的道玄大能很快便將手自簡洺手腕挪開,他眉頭緊緊皺著,將視線投向太上聖地的道玄大能,議論聲漸漸消失。
這樣的舉止,顯然說明了一些問題。
太上聖地的道玄大能閃身到簡洺面前,靠近的一瞬間,眸光微微閃了閃,隨即又恢復平常,他伸出兩根手指按在手腕,面色漸漸凝重。
“是血種。”太上聖地的道玄大能深深看了簡洺一眼,目光又瞥過陸九州,才將視線投到李夕月身上,殺機重重:“顏華小友,此人不可留,切莫優柔寡斷。”
“哈哈哈……”太上聖地的道玄大能話音剛落,李夕月突然狂笑了起來,她毫無畏懼的盯著六安,語氣冷到了極致:“好一個血種!前輩可別信口雌黃!”
“沒有血種,我從不曾觸碰過血種!”
李夕月一字一句的說道,面上充斥著冷笑,眼眸泛著森冷的光。
“哼!”北斗聖地的道玄大能冷哼一聲,渾身氣勢一散,冷聲說道:“本座莫非還會胡言亂語不成,天璇小友體內之物難道還能作假不成!”
兩方都是自己的徒弟,顏華真君縱然對李夕月感情更深厚些,但也不可能顧此失彼,因而此時只能選擇沉默。
就在此時,北斗聖地的道玄大能突然輕嘆一聲,目光惋惜的看著李夕月:“天璇體內確實存在,血聖傳承從來不曾同一時間出現在兩個人身上。”
話音未落,在場修士的眼神又是一變,兩位道玄大能都作此言,這定然不可能為虛。
“夕月,你……”天權有些怔愣的看著李夕月,眼神中更多的是沉重,他緩緩握緊李夕月的手,堅定的說道:“無論如何,我信你,你我同進退!”
天權的表態令人詫異萬分,就在此時,神農門的青回與蜀山劍派的林書奉也紛紛站在了李夕月身邊,顧梁源怔愣了片刻,隨後搖搖頭退回了無極生地修士所在之處。
“師兄,你確定要為此人背棄神農門?”
青璃仙子眼睜睜看著青回的舉動,冷聲問道,她面上浮現傷痛,待看到青回毫不猶豫的點頭,頓時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笑話!
裝睡的人無法叫醒,離開的心又怎麼可能回來!
就算將人留下來,也回不到當初了,青璃突然覺得可悲,她覺得這段時日的費盡心思簡直就是可笑至極!
“信口雌黃,顛倒黑白,這就是道玄大能,而今可算是見識到了!”
“什麼清理禍害,可笑至極,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