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雲寺會友?
胤禟腦中疑問閃過,他從未聽說過她在岫雲寺有什麼友,何況大晚上的會什麼友!
不對!岫雲寺或許還真有個相識之人!
心頭一跳,他突然想起了那人,記得她們是同一屆的秀女,也記得她們曾交談騎馬,應當是相識無疑。這般想著,他眉頭輕輕蹙起,半夜會友,怎麼聽都不像個好詞。
擔憂的思緒湧上他的心房,胤禟暗暗咒罵了聲,轉身便大跨步走出竹間院,在馬廄出牽了馬,便策馬往岫雲寺奔去。簡洺雖然武力不凡,但這麼多年來,他也看出,鈕鈷祿氏那個病怏怏的女子也絕不是省油的燈,況且其背後還有胤禛,兩人若真有矛盾對上,誰更勝一籌還真是個未知數。
簡洺一路輕功而行,以直線直奔岫雲寺,雖費了點內力,卻很是輕快。一個時辰左右,寺廟便以隱於高樹間,遙遙在望。簡洺停下腳步,凝神略作調息後,才掠身飛向鈕鈷祿氏所居之處。
透過窗紙可以看到燭火明亮,隱隱透出一個身影正伏在案桌上書寫,簡洺心緒突然間平靜了下來。她眯眯眼,冷笑一聲,催動內力用勁直接擊開合攏的木門。
木門無風自開,吹進的涼風使得燭光輕輕跳動,鈕鈷祿氏當即身子一僵,心中些許恐慌蔓延,輕喝到:“誰!”
“多年不見。”簡洺冷笑著,大大咧咧的跨門而進,隨即似笑非笑的嘲諷道:“不曾想姐姐竟成了這副病怏怏,風一吹便倒的模樣。”
十幾年了來,簡洺這具身軀變化不大,只是看著更成熟了些,容貌仍算不得靚麗,只是紅潤的臉頰顯示著她極佳的身體狀況。而鈕鈷祿氏,偏生最最是瞧著這一點不順眼,沒有健康,再美的容貌又有何用!
“妹妹這幾年來,活得相當瀟灑吧。”鈕鈷祿氏心頭氣悶,面上卻是不願表現出來,她撩了撩垂落的額髮,頗為自怨自憐的道:“哪似姐姐,窩在這深山老林裡,見不得天日。”
“就算見不得天日,不照樣攪風攪雨,手伸得老長,為別人鋪路。”簡洺冷笑一聲,立在原地,看著鈕鈷祿氏緩緩起身。
“他是天命所歸,我這麼做,不過是順應歷史。更何況,你有什麼理由這般說我,我到如今這種地步,還不是因為你!”
鈕鈷祿氏突然間神情大變,方才的溫柔嬌弱,轉眼便化作於嗜人的兇惡瘋狂。見著她不過情緒激動便輕喘著氣,簡洺輕輕一笑,眼中冷光連連。
“因為我?”她好笑的指了指自己,隨即不顧對面之人奇差的面色,悠然說道:“你自個兒作死罷了,天機哪是這般隨隨便便能廣而告之的,你每洩露一句,壽命便相對應減少一些,你算算,你如今,還有多少日子可活呢?”
簡洺面上盡是張狂的笑意,不斷刺激著鈕鈷祿氏,鈕鈷祿氏聽言,果真瞪大了眼睛,她手捂著胸口,嘴角突然溢位一縷鮮血。
“你胡說!”她直勾勾的盯著簡洺,眉頭緊皺,一字一句的反駁道。
簡洺笑的風輕雲淡,她搖搖頭,一臉憐憫:“不,不是胡說!若不然呢,你為何會這般病怏怏的模樣,說是我所害,也不過是自欺欺人吧。這是原則問題,就算是穿越者,在歷史中,用你的智商想想,可不可以胡作非為而不犧牲代價。所以,自己作死,你怪的了誰!”
“噗!”
一口鮮血猛地噴出,鈕鈷祿氏捂著胸口,緩緩下蹲,神色複雜、迷茫而悔恨。簡洺看到她略顯黯淡的眼神,心中卻無憐憫之心。本就快成了個空殼子,再氣急攻心,就算苟且吊著命,也過不得多少時間了。能夠如此兵不見刃的解決掉一樁麻煩,她心緒多少有點輕鬆,這回,她會眼睜睜看著她死,大概以她的命數靈魂,連轉生都不可期待吧。
“來人!給我殺了她!簡洺,我不得好死,也要拉著你償命!”
嘶啞的聲音難掩淒厲,鈕鈷祿氏蜷縮在地上,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唇瓣發青,正瘋狂的盯著她。簡洺瞳孔一縮,便見到自門窗兩側,飛速襲來兩個身著黑色勁衣的男子,手中的長劍冷光連連,直指她面門。
她眼中冷意頓生,右袖間白綾飛卷而出,夾帶著內力往四周一環。隨即快速躍身而起,左手手掌掌心向外畫了一個圈,房內的輕巧之物,皆開始顫巍震動。
“嗖!”
一聲輕響,鈕鈷祿氏方才用過的狼毫便被吸入掌心,簡洺眼神一斜,反手間變將其往其中一個男子胸口飛擊而去。她打鬥確實招式平平,可勝在內力佔據了優勢,對戰兩人,保護自己綽綽有餘。
等著鈕祜祿氏嚥了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