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楊家女弟子顯然對簡洺怨氣深深,眼底更有恨意縈繞,她刻意壓低聲音吐出這句話,隨後往周邊好奇打量而來的同學冷眼一掃。
約莫在班上也是風雲人物,她這一眼,旁的同學竟大多收回了視線。
簡洺見此不由眯了眯眼,她微微一笑,眉眼中泛著細微的冷意:“沒完?那你待如何?其實我真的很好奇,我與你素昧平生,有何可令你如此厭惡,甚至怨恨!”
最後一字話音未落,楊家這位女弟子面色已越發陰沉,她面色緩緩浮現嘲諷,冷聲道:“你是真沒有自知之明,還是太過虛偽?”
“什麼意思?”簡洺神色一沉,有點莫名其妙,她非常確定,她沒招惹過這人。
“什麼意思,問你咯!你是怎麼進流因高中的,別說你不知道!怪不得前幾日看到楊師兄從校長室出來,原來都是為了你!”
“楊師兄可不是你能高攀的,別想著死皮賴臉,趁早絕了心思!”
“他幫你是因為仁慈,你可別想多,繼而妄圖一些遙不可及的東西!”
“楊師兄的未婚妻出身大家,學識不凡又典雅高貴,可不是你這種菟絲花能比的。”
“想要當小三,也要看夠不夠格,在知情人面前惺惺作態有什麼意思!簡洺,我見多了沒自知之明的人,但如你這般沒自知之明又虛偽,倒真是頭一回遇到。”
話語聲刻意壓低,但因著教室內有幾分安靜,周邊之人少說也能聽到大概。楊家的那個女弟子噼裡啪啦的說完這些話,便緩緩站直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簡洺,眼底除卻厭惡怨恨外,還夾雜著不淺的不屑鄙夷。
簡洺直覺得莫名其妙後,便氣打不出一處來,這腦袋秀逗的傢伙是腦補了什麼?!
她和那什麼楊師兄有個鬼關係!!!
敏銳的察覺到周邊的怪異眼神,簡洺毛想想也知道其他人在想些什麼,她面色越發冷沉,發出一聲重重的嗤笑。
“世界之大果然無奇不有,真該將方才那些話錄下來,給你楊師兄聽聽!”背靠在椅背上,簡洺斜眼看向對面的女子,冷笑連連:“菟絲花和想當小三的大概是你本尊吧,說實在的,你若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不如我代勞。”
“還有,你想汙衊他人時,也請好好查清對方的底細,你不會不知道,我已經成婚了吧!”
“對方是誰,你也見過。”
“成婚!怎麼可能,知妍姐明明說是……”簡洺每說一句,楊家那女弟子的面色便差一分,最後更是一臉煞白。她所見過與簡洺相交甚密的男子,符合的也就那一個,可不是說是兄妹嘛,怎麼會是……
楊家那女弟子其實並不笨,話只說了半句,便戛然而止,神色微變,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這時候,下一節課的上課鈴聲響起,簡洺看著眼前之人神色不佳的快步離去,不由皺了皺眉。
今天這倒黴事,她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大概,尋事的那位顯然是被人慫恿忽悠的,真正想搞事的大概是那個什麼知妍姐。很陌生的名字,簡洺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人,甚至連名字都不曾聽說過。
那位楊家女弟子在學校大概真的是頗有勢力,一整天下來,整個班級的人對簡洺的態度都是客氣而疏離。
回到家,快到晚飯時間時,簡洺打了個電話給荊鬱玄,大致將學校裡的事講了講,隨後問道:“這位知妍,你可知是何人?”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是在沉思,片刻過後才回答道:“是楊再海的未婚妻,據說……十分討厭。”
後半句的語氣有些猶疑,簡洺驚訝了會,好笑的說道:“所以說,她為何要找我麻煩?”
“我會提醒楊再海。”荊鬱玄對此也無言以對,最終只能這般乾巴巴的說了句。
聊了幾句後,兩人就結束通話了電話,荊鬱玄從那次離開後,便一直沒有回來,簡洺直覺對方是故意為之,卻找不到因由。
學校裡的日子過得很快,一星期幾乎轉瞬即逝,很快便到了高考的日子。
國人對這場可謂是“鯉魚躍龍門”的考試,無疑是非常重視,給予高度關注。
語數英和文綜,兩天便結束,但簡洺還報考了自選模組,便又多了半日。相比於高考結束後顯得激動的普通學子,簡洺心中沒什麼感覺,畢竟她的未來與此並非息息相關。
“簡小姐,先生早上來電,傍晚將歸來。”剛步入客廳,便聽到了這麼一句話,簡洺腳步一頓,點了點頭。
荊鬱玄歸來的時候比預想中要早一些,不是傍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