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日子。可惜她無意踏入仙途,我們最終只有陰陽兩隔。”
姜凌感嘆道:“師父是修仙之人,而師母只是凡人,畢竟人仙殊途啊。”
蘇季道:“至少,師父曾和師母白頭偕老,相守一世。這已是難得不易。”
牛竹道:“我還是喜歡做人,聽說瑤宮寒苦,不及人間溫情。”
“人間溫情?”虢翰不以為然道:“我看未必!你又沒做過神仙,怎知沒有凡人好?”
武吉道:“仙有仙的好,人有人的樂。凡人生死不過百年,自然會羨慕神仙,但比起蜉蝣螻蟻,又何嘗不是壽命長久?你們的資質都不弱,只要努力修煉必有所成。說不定假以時日,你們也能位列仙班。”
語聲未落,忽然遠處傳來一陣焦急的呼喊!
“不好!大事不好!”
黃牛道長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四位弟子轉頭看去,只見黃牛道長臉色鐵青,嘴唇發白,彷彿正有一件緊迫的事要急著宣佈。
“發生什麼事了?”姜凌迎上前去,急問:“莫不是青鱗巨蟒來搗亂?”
“不是!”黃牛道長停下腳步,氣喘吁吁道:“有一個軍漢不等通報,硬闖山門,非要拜見闡教主!”
話音剛落,一個光頭軍漢,從黃牛道長身後闊步走出。他來得很急,腳步踏在青草地上,頻率很快,落地很輕。
姜凌定睛一看,只見這位光頭將軍身著袒露胸脯的甲冑,一身結實的胸肌隨著腳步時而抖動。胸前的起伏,連姜凌這個女孩子都自愧不如。
見到迎面走來的光頭將軍,蘇季忽然臉色一變,來者就是鎬京的絕頂戰神,李鴻鈞的哥哥,李鴻熙。
虢翰疑惑地嘟囔著:“李將軍來這裡做什麼?”
李鴻熙大步流星走到武吉面前,單膝跪地,抱拳道:“晚輩,參見大周武德將軍!”
牛竹一臉茫然道:“師父,還做過將軍?”
姜凌解釋道:“師父昔日隨周武王討伐商紂,曾立下汗馬功勞,被封為武德將軍。”
武吉走過去,雙手扶起李鴻熙,問道:“李將軍不遠萬里來崑崙山,所為何事?”
李鴻熙答道;“君上不放心太子在此久留,特派我護送太子回去。”
牛竹小聲詢問姜凌:“這個光頭是誰呀?”
姜凌用白鶴傳音答道:“李鴻熙是託塔李天王的後人,身懷李家絕學,儘管無門無派,依舊所向披靡,至今未逢敵手。白狼王入宮行刺的時候,就是被他打成重傷,據說他是千年一遇的純陽之體。”
蘇季面露難色,回憶在天子王宮的時候,李鴻熙曾經憑藉一己之力破除青靈魘術,肯定認得自己就是北宮獻上玄機寶盒的狐夫子,想必他這次一定來者不善。
李鴻熙掃視眾人,目光落在蘇季身上,問武吉道:“武德將軍,請問這公子位是?”
武吉答道:“他是我新收的弟子。”
李鴻熙昂首挺胸,徑自走到蘇季面前,單刀直入道:“朋友,可否借一步說話?”
蘇季想到這裡是闡教地盤,就算他想抓人也得先看師父的面子,便沒有拒絕。
李鴻熙引領蘇季來到一處僻靜的山丘。
蘇季開門見山,問道:“李將軍這次來,不只是來接太子回去吧?”
“不錯。”李鴻熙道:“不過,你要認為我是來抓你的,那就錯了。”
蘇季有些意外,“那李將軍找我,有何指教?”
李鴻熙取出一個錦袋,遞到蘇季手裡,“我受人之託,把這個交給你。”
蘇季接過錦袋,開啟一看,忽然面露喜色。
“鴻鈞鈴?”
李鴻熙道:“關於你的事蹟和人品,我弟弟李鴻鈞和我說過。我與吉甫太師幾番商議,這次姑且不抓你回去,好在天子並不知道你入宮行刺的事。現在聽說你拜入武德將軍門下,我更是放心了。”
蘇季驚愕道:“你能聽見鈴鐺裡的李鴻鈞說話?”
李鴻熙嘆了一口氣道:“李鴻鈞命中的劫數,我李家早有預料。曾經有一個算命道士說,我李家祖上引兵血濺朝歌,後代連年征戰戎族,殺戮太重,需渡子孫出家方可化此業報。李鴻鈞本應遠赴申國修道,卻因畏懼蠻橫的戎人,不敢孤身前往,一個人躲在朝歌的破廟裡。我萬萬沒想到,他竟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拿到鈴鐺的時候,只跟他說過一次話,後來他就一睡不醒。”
蘇季望著鴻鈞鈴,懷念道“看來這慫鬼,還是那個老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