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季又問:“那四個女妖被你怎樣了?”
百目魔君身子一震,道:“她們……安然無恙……”
說罷,他連忙撥開衣服,取出腰間的降妖寶瓶,兩隻手恭恭敬敬地呈在蘇季眼前。
蘇季接過瓶子,將瓶口朝下,倒出四隻黏糊糊的橘紅色的赤月水母,只聽“咕嚕”一聲,四隻水母化作四位一絲不掛的美人,正是之前四位女妖。
陸壓道君道:“還不謝謝你們的新主人。”
四個女妖精發現自己得救,面對蘇季,跪地叩道:“多謝主人救命之恩。”
百目魔君渾身發抖,額頭上冷汗淋漓。
雙髻女妖狠狠瞪了百目魔君一眼,訴苦道:“這怪物簡直禽獸不如!我們若是落在他的手裡,今後一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翹臀女妖帶著哭腔道:“主人的大恩大德,我們永世不忘。”
長腿女妖叩拜道:“從今往後,我們姐妹四人願追隨主人,至死方休。”
蘇季問道:“我還沒問,你們四個叫什麼名字?”
四隻女妖互望一眼,領頭的皮鞭女妖道:“我們混跡人間的時候,曾在青樓裡有個雅號,人稱‘四才姬’。”
“四柴雞?”蘇季重複了一遍。
皮鞭女妖道:“我是繪姬。”
長腿女妖道:“我是舞姬。”
翹臀女妖道:“我是琴姬。”
雙髻女妖道:“我是歌姬。”
聽到四隻“雞”自報家門,龍鬚虎忽覺肚子很餓,很想弄一隻雞來嚐嚐。
蘇季也又餓又累,感覺渾身筋疲力盡,想到這些天渡船趕路,已有三天三夜沒閤眼。揉了揉癟癟的肚子,蘇季道:“咱們出去吧。”
陸壓道君催動法陣,藉助蘇季身上的柳仙寒圖,返回常昊的洞府。
映入眼簾的是一幅蛇紋般的圖騰法陣,還有一片密密麻麻的古老文字。地上的小青蛇還老老實實待在錦袋裡,卻不見金貞的身影。
蘇季收起錦袋,想到自己在蛇腹中度過三天,金貞就在外面守了整整三年。
此刻,狹窄的洞府一片黑暗,洞壁被青苔染成骯髒的顏色,裡面陰暗潮溼,飄散著一股難聞的腥味。
蘇季在昏暗中看見一個孤零零的草蓆,想必那就是金貞三年來休息的地方,一股孤苦的感覺油然而生。草蓆還殘留著一絲溫度,金貞應該沒有走遠。
眾人一路前行,走到洞口的時候,看見一個女子迎面走進洞來,正是金貞。她懷裡抱著一堆野果,身上的白衣已經變成骯髒的灰色。
見到銀臨走來,金貞激動得雙手失力,脫手的野果,噼裡啪啦散落了一地。
銀臨跑過去,看見她滿臉的繃帶,失聲道:“師姐,你的臉……”
金貞緩緩垂下頭,肩膀抑制不住地顫抖,卻沒有說一句話。
陸壓道君湊過來,對銀臨道:“我有辦法恢復你師姐的容貌,但你必須退出闡教,加入陸壓教。你同不同意?”
“你休想!”金貞突然道:“我師弟絕不會背叛師門?”
銀臨雙拳緊握,下定了決心道:“我同意!”
“師弟,你……”金貞眼眶溼潤,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
“師姐,我不想修仙了。”銀臨哽咽道:“離開你這些日子,我心裡想著只要能再見到你,無論做什麼我都願意。況且,陸壓教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理應知恩圖報。”
陸壓道君走過來在金貞臉上輕輕一晃,金貞臉上的繃帶瞬間脫離,肌膚煥然一新,不僅臉上的肌膚恢復如初,身上的面板也變得如嬰兒般白嫩細膩。
銀臨神色激動,大喜道:“師姐,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金貞面無表情,望向陸壓道君,道:“師弟加入陸壓教,我也加入!”
銀臨面露喜色,含情脈脈地望向金貞。
金貞道:“師弟,我們從今往後,永遠不分開。”
銀臨道:“還叫師弟?我可是比你先入教……”
金貞面色一紅,喚道:“臨郎!”
銀臨改口應道:“貞兒!”
兩人深情擁抱,如膠似漆。
蘇季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若不是腹中無物,怕是早已經吐了出來。
陸壓道君心中歡喜,放聲笑道:“這一趟真不白去,陸壓教這麼快就多了七位教眾!”
袁生撅起小嘴,感覺他應該沒有把自己算進去。
百目魔君望向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