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世道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非姬成師一時心軟,自己就要連累師兄弟們一起受苦。
花如狼走到蘇季面前,請罪道:“弟子違逆師父,甘願受罰!”
袁生站出來道:“事情因我而起,跟其他人無關!”
萬聖公主道:“我第一個帶頭進去,先罰我吧!”
楊霄被大家的氣氛感染,也想一個人扛下來,但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只得道:“我……我個子最矮,先罰我!”
蘇季清了清嗓子,厲聲道:“為師說話算話,絕不留情!罰你們四個去山下運石佈陣。陣成後開啟結界,放怪人們進山!”
四個弟子互望一眼,不禁暗自竊喜,看來師父還是不捨得真的懲罰自己。
“弟子遵命!”
四個孩子齊聲答應,各自下山去了。
臨走前,袁生走到姬成師面前,撅嘴道:“我輸了,但我不服你!”
姬成師一笑道:“怎樣你才肯服?”
袁生道:“大人們懂的,小孩們不懂,只能算你欺負小孩,算不得本事。”
“那如何才算真本事?”
“除非……你敢把剛才的陣法教給我!”
姬成師笑了,看出這好學的小猴兒原來是向自己求教,於是取出一張空白的羊皮卷,畫好一張陣圖,遞給袁生,說道:“這張陣圖是你們剛才走過的,乃是可進可退的活石陣,而我第一次畫的那張圖是有去無回的死石陣。你們稍後佈陣的時候,自己去體會吧。”
袁生雙手接過陣圖,視若珍寶,但沒有道謝,只是朝姬成師吐了吐舌頭,縱身一跳竄到樹上,不見了蹤影。
第四百三十四章 亂臣賊子
四位弟子下山佈陣,姬成師和蘇季坐回微草堂,繼續品茶聊天。
蘇季單刀直入道:“素聞先生大才,今日有幸得見,果然名不虛傳。先生可否留下,助我討伐昏君?”
姬成師輕輕吹了吹茶水,淡淡道:“宗主文韜武略,在下才疏學淺,怕是難有用武之地。”
沉吟片刻,蘇季坦白道:“實不相瞞,早知先生要來,這次我是專程為先生趕回雲夢山。”
姬成師緩緩放下茶杯,笑道:“難得宗主肯直言相告。看來我沒有猜錯,宗主也是為了那江山社稷圖。”
“但你還是懷疑過自己。”
“我並非懷疑自己,而是懷疑宗主的為人。不過,憑我現在的感覺,宗主絕非市井流言所說的妖人,而是一位難得的知己。不過留下這件事,我恐怕恕難從命。”
“無妨,千金易得,知己難求。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今日以茶代酒,敬先生一杯。”
蘇季舉杯一飲而進,並沒有強行挽留。他深知和姬成師這種人談話就像溫酒一樣要講究火候和溫度。溫度太高,火焰太旺,再好的酒也會被蒸掉原本的醇香。要達到適當的火候不容易,需要耐心等待時機,萬萬心急不得。
姬成師看出蘇季這方面做得恰到好處,顯然是個喝酒的行家。
兩盞茶的功夫,微草堂外的樹枝沙沙作響,一道人影竄了下來,正是袁生。
袁生興奮地報道:“師父,那些九龍島的怪人,全部身陷死石陣!”
蘇季讚道:“先生的陣法果然厲害。”
姬成師道:“這要多虧宗主的幾位高徒,只憑我一個凡人,斷然搬不動那些佈陣的巨石。”
袁生咧嘴壞笑道:“師父,我們要如何處置那些怪人?”
蘇季道:“那些好歹是九龍島的修士,現在還不能放他們出來。為師想瞧瞧他們辟穀的本事,不如就先餓他們幾個月,空乏其身,消磨他們的意志,待他們精疲力竭之時再作處置。”
“好,就依師父說的辦!”
正在袁生轉身的瞬間,忽然一個茶碗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小樓低頭用右手撿起一塊鋒利的碎片,毫無徵兆地刺向袁生的咽喉,幸好花如狼及時出手,一把按住他的胳膊。
姬成師吼道:“小樓,你這是做什麼?”
小樓不知所措,滿臉茫然,使勁用左手握住右手,掙扎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突然就……”
蘇季看他身不由己,顯然是中了咒術邪法。
花如狼臉色突變,急問:“小樓,你是不是中了攝心珠?”
小樓想了一會兒,突然道:“我想起來了!主子和藍臉怪物交鋒的時候,一道光朝我射來。當時我不痛不癢,只是覺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