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三君子互望一眼,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奇怪,旋即釋然一笑。
易清解釋道:“你可別誤會。我們在犬戎的確想伺機下手,不過有人先我們一步。那天我們趕到沐家的時候,沐鶴早已中毒身亡。”
易浩插嘴道:“那天多虧我們去了一趟。其實,沐鶴的夫人和女兒,當時並沒有死!”
土鱉道人道:“然後,你們做了什麼?”
易淳的嘴角泛起一抹淫笑,道:“你也知道我有個癖好,就喜歡女娃兒。我本想拿沐鶴的女兒找點樂子,不曾想沐鶴的老婆突然衝出來阻止,還咬了我一口!我一怒之下,一劍砍了她女兒!”
聽到這裡的時候,土鱉道人緩緩低下頭,似是陷入痛苦的回憶之中。
再看易淳的臉上的表情,非但沒有絲毫內疚和悔意,反而一副眉飛色舞的模樣,繼續道:
“嘿嘿,然後……沐鶴的老婆見死了女兒,不知怎麼了,整個人就好像突然傻了。不過,總算她沒有在反抗,肯任由我們兄弟們擺佈。”
易浩冷笑道:“那女人就是賤!好端端一個嬌滴滴的美婦人,卻要張嘴咬人。我們只得教她做點女人該乾的事兒。嘿,那晚我們來了個三龍戲鳳,別提多快活嘍!”
這時,蘇季悄悄煽動翅膀,飛到八仙桌下方,發現土鱉道人的身子,正在止不住地微微顫抖,下面的拳頭緩緩緊握。
白鶴三君子沒有看見這些,依舊沉浸在回憶昔日的獸行之中。
易淳回味道:“現在想起那天晚上,還是心癢難撓。奈何這十多年來,再也沒遇到過那種極品的尤物,真是可……”
“惜”字還未說完,易淳忽然身子一震,感覺好像有什麼冰冷的東西,刺入自己的胸膛!
那是一道貫穿身體的劍氣!
易淳緊緊捂住胸口,鮮血一絲絲從易浩的手縫裡流了出來。
土鱉道人手捻劍指,兩指間的玄清之氣還未散去。
剎那間,所有人目瞪口呆,因為沒有人瞧見那一劍是何時出手。
“武德御劍!”易淳盯著土鱉道人,嘴唇微微顫動:“沐……”
後面的話語在未形成聲音之前,便消失了。
蘇季恍然大悟,原來土鱉道人是沐靈雨假扮!
普天之下沒有人見過土鱉道人的真面目。蓮花散人也好,九龍島四小聖也好,白鶴三君子也好,只認得那身漆黑的盔甲,還有這間隱秘的房間。既然沐靈雨穿上土鱉道人的盔甲,坐在這間屋子裡,說明真正的土鱉道人,已經永遠的消失了。
易淳閉上眼睛,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女魔頭!還我師兄命來!”
易浩暴喝一聲,腳尖點地躍起,凌空翻身,一隻手閃電般拔出長劍。銀白色的劍光,閃耀流動,亮得人睜不開眼睛。百道劍氣縱橫擊出,狂風暴雨般潵向沐靈雨!
沐靈雨隻手一揚,百道劍影全部沒了蹤影,旋即一隻玉手揮出!
易浩凌空側翻了出去,地上赫然多了一道鮮血!
緊接著,一陣鑽心般的刺痛,迫使易浩五根手指漸漸鬆開,掌中長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師弟!”易清失聲大喊,連忙扶起倒地的易浩。
易浩滿頭大汗,忽然咬了咬牙,瞪著易清,呻吟道:“快去請……如意……真……仙……”
易清眼波流動,急忙放開師弟的屍體,欲閃身逃離。
沐靈雨如何肯放他走,早已催動玄清之氣,隔空將青銅門緊緊關閉。
易清退無可退,已然無力抵抗,只得背靠在青銅門上。
沐靈雨一道劍氣射出,白光一閃!
易清雙眼圓瞪,雙手捂著自己的咽喉,鮮血從指縫間溢位,已然被一劍穿喉!
盯著那張因痛苦而扭曲的臉,沐靈雨面無表情,目光轉向九龍島三人,冷冷道:“這間屋子就是你們的棺材,今天誰也休想離開!”
話音剛落,易浩的屍體好像一坨爛泥,從青銅門上滑了下來,留下一片殷紅的血跡。
九龍島三人驚愕的目光中,只見厚重的青銅門,赫然被剛才的劍氣破出一個大洞!
李蛋急忙解釋道:“姑娘,你找錯人了!殺你全家的不是我們!十多年前,我們四路人一起去找獨目醫仙求噬魂丹,誰知那獨眼老怪死也不肯說出配方,只說噬魂丹有四味藥引,讓我們分別找來一味藥引,供他煉製噬魂丹,然後分發到我們手上。這件事雖然跟我們有關,但最後是誰下的毒,連我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