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意料的平淡,四個孩子面面相覷,一個個大惑不解。
楊霄小聲道:“你們搞錯吧?那個送來羊皮卷的人,應該不是你們說的那個‘師母’。不然,他怎能像木頭一樣無動於衷?”
萬聖公主眼波流動,猜測道:“說不定他是在強裝淡定,不想在我們這些小輩面前表現出來,怕我們瞧不起他,或是怕我們為他擔心吧。”
袁生表情糾結,喃喃道:“難道因為師母親手殺了師公,所以,師父想為父報仇,不惜對師母痛下殺手,下定決心跟她一刀兩斷?”
花如狼沉吟道:“沐姐姐不是那樣的人。這其中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隱情。”
“啊!混賬!好大膽子!”
陸壓道君突然大喝一聲,氣得把羊皮卷撕成一條條碎片,化成灰燼,憤然一跺腳道:
“區區一個黃毛小丫頭,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啦,竟敢挑釁我堂堂陸壓教教主!”
“教主?”蘇季回過神來,忙問:“我這個教主,不是被你撤掉了嗎?”
“嗯?有這回事嗎?”陸壓道君低頭想了一會兒,突然大手一揮,“我不管!反正你活在世上一天,陸壓教教主的位置非你莫屬!”
蘇季淡淡道:“這件事是我和她的私人恩怨,無論結果如何都與陸壓教無關,告辭了。”
說罷,蘇季轉身朝洞外走去。
太陰和四個孩子跟在蘇季後面,一起走出了水簾洞府。
陸壓道君剛要追上去,忽聽身後傳來一陣犬吠:
“汪!汪!汪!”
楊霄和萬聖公主好奇地轉頭看去,只見獨目醫仙四肢著地,一步步爬了過來,嘴巴里吐舌頭,鼻子裡喘粗氣。他現在的樣子,越來越像一隻好吃懶做的大狗。
陸壓道君這才想起剛才只顧說話,忘記給“坐騎”餵食。
最近這些日子,陸壓道君把獨目醫仙當成一隻狗來餵養,每天喂他大魚大肉,已經開始有些厭煩了。他剛要把一根準備好的骨頭扔過去,目光突然停在獨目醫仙盛食物的破碟子上。
陸壓道君眼珠子一轉,旋即拿起破碟子,追出洞外喊道:
“小教主,你想不想要這個?”陸壓道君用手敲了一下造化玉牒。
聽見一聲清脆迴響,蘇季微微一怔,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陸壓道君跑了過去,舉著破盤子在蘇季眼前晃了晃,嘿嘿一笑,“小教主,只要明天你能殺了那小丫頭,不丟咱們陸壓教的臉,我就把這破盤子送你!到那時候,陸壓教、闡教、截教、三教全都歸你!可是,如果你下不了手,我就毀了這盤子!從今以後,你都別想要了!”
太陰對陸壓道君說道:“你真是一點都沒變,還是動不動就喊打喊殺。那姑娘,你連見都沒見過,怎就想要人家的命?”
陸壓道君駁斥道:“小劍人,你倒是變了!你這些年變得越來越婆婆媽媽,比以前更討人厭!”
蘇季也覺得太陰屬實變了不少,當年太陰和陸壓道君此刻一樣,無緣無故就想要沐靈雨的命。
陸壓道君拍了拍蘇季的肩膀,說道:“我倒是有個簡單的辦法。若實在下不去手,只要你一句話,我立刻去幫你殺了那小丫頭。你看怎麼樣?”
“不行。”
“怎麼?”陸壓道君一撇嘴,“你不忍心?”
“不是這個原因。明天,我會全力以赴。不過,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你要我作甚?”
“我想讓你幫我找來一隻妖怪。”
“什麼妖怪?”
“柴嵩臨死前所乘的黑虎坐騎,烏妖王。”
“決戰在即,你要找那小妖作甚?”
“乾元山金光洞內屍橫遍地,唯獨不見柴嵩的坐騎烏妖王的屍首。沐靈雨素來厭惡妖魔,既然能狠心殺了柴嵩,怎會讓一隻妖怪逃之夭夭。這難道不是一件怪事?”
“好!這事小菜一碟,儘管包在我身上。我這就動身!”陸壓道君臨走前,側頭對太陰說道:“小劍人,你與其在這婆婆媽媽,還不如給你的季師侄弄一件趁手的兵器!”
說罷,陸壓道君乘一片烏雲,轉瞬即逝。
花如狼彷彿想起什麼,突然道:“沐姐姐修得玄清九境,九息服氣便能重鑄肉身,一般兵刃如何傷得了她?”
太陰嘆道:“不僅如此,沐靈雨還是純陰之體,青靈魘術和草人咒術都對她毫無作用。”
袁生對蘇季道:“師父,既然這兩個法門行不通,師父就用最拿手的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