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吸口冷氣，被咬得很痛，但大掌還是沒有鬆開，“幾年不見，小綿羊變成野貓。”
“小綿羊那是任人欺凌的！野貓是欺負人的！”哼，當她還是從前的柳綿綿好欺負喔？想得美！
“這麼說你是想欺負我了？”他暗眯眼，見她一臉嫌棄，面無表情的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說出來的話卻滿含警告，“還是想欺負別的男人？”
“我又沒欺到你頭上，你管我那麼多！”她張嘴又要咬她，被他躲開。
“你進去要找你的舊情人是不是？”他冷聲逼問，目光己經掃到了窗邊。
“關你叉事！”
“柳纖纖，再給我說一遍！”他俊臉一沉，目光凌厲地冷睇她。
縱然她氣勢再囂張，也還是怕他生氣的模樣，不禁縮了縮脖子。
“我……說就說。”語氣己經很沒骨氣的軟了下來。
他暗暗得意的冷哼一聲，大掌拽過她纖腕離開咖啡館門口。
“喂，我還有事，請放開我！”她很生疏地告知他她還有事。
他理都不理她，當作沒聽到。
將她塞入車內後，他警告她不準下車，然後坐到駕駛座上。
柳纖纖感覺他變了好多好多，他以前不是少言少語的嗎？現在話超級多！
車內很安靜，甚至是有點壓抑，幾乎快令她喘不過氣來。
“能不能……開一下窗？”最後，她受不了，吶吶的要求，並小心瞄了眼他側面，發現他在盯著自己，不知道盯了多久，心房碰的一下，像狠狠撞了一下古老銅鐘一下。
他收回目光，將車窗升下。
新鮮的空氣灌進來，柳纖纖瞬間感覺好了很多，呼吸也順暢許多。
兩人還是無言，似乎在暗自較量著誰先開口。
等了許久不見她主動開口，他暗暗無奈嘆息一聲，主動開口，“為什麼一聲不響離開我。”
她瞄了眼他，低低說了句，“對不起。”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我要你的真心話！”他轉頭盯住她側面。“你知道我不在乎你的出身，也不在乎你家裡人怎麼樣。”
“但我還是不能說服自己。”她低著頭，不敢看他，甚至還將臉轉向了車窗外，望著外面的車來車往，人來人往。
“我能說服你就行了。你明明答應我了，不是嗎？你還要反悔。”他生氣，所以這些年都不去找她回來，沒想到她竟然一走就走六年，可真夠狠。
“我爸是無底洞，我不能拖累你！”她倏然道。
“你知道你爸現在什麼樣子嗎？”他突而問她，長臂一伸，拉過她纖臂迫她面對他。
她與他對視，老實地搖搖頭。
這些年她從沒有跟家裡聯絡過，就怕她那個嗜賭的爸找到她，然後逼她給錢還賭債，她要養孩子，生活也只是剛剛好而己，哪裡有多餘的錢給他揮霍。
“他現在在當清潔工。”他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