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他輕應,“我知道。”
她驚愣抬起小臉,“你知道?”
“我從玻璃窗倒影看到。”他幽深的眸子凝著她水眸,“這下子,我成了貨真價實的大米蟲靳大少爺。”
她看著他俊臉幾秒,低下頭繼續擇菜,其實心情沉重得不行,卻故作輕鬆地催他,“大米蟲怎麼了,我還是大米蟲的未婚妻呢。別杵這裡了,趕緊去打電話。”說著伸手輕推了下他左臂。
他一直凝著她小臉,見她沒異樣,他才放心轉身離開。
待他一走,低頭擇著菜的她才停下手中的活,緩緩抬起小臉,望著沒有了他背影的門口,一個艱難的決定正在心間漸漸形成。
打完電話回來的靳司炎,見她還在低著頭擇菜,姿勢沒有變過,擇菜的動作也沒有快或慢,他這才踏實地將心收回肚子裡,拿過一邊的澆水壺去加水。
見他要加水,雖然他完全可以自行加水,但她還是放下手中的活站了起來,走過去自他手中拿走澆水壺,牆角邊的水龍頭加好水,再交給他。
“他們怎麼說?”
“下午兩點過來。”他邊低頭澆水邊對她說。
“今年的年夜飯要是二哥三哥在就好了,還有靳爸爸。”她說著說著情緒就低落了起來。
聽到她的話,他眸光爍了爍,抬頭凝視她,沒有說話,看著她轉身坐回木凳子上,繼續低頭安靜地擇菜。
就這樣,兩人一個澆花,一個擇菜,很安靜,很溫馨,但其實兩人都各有心思。
晚上,五個人一起吃了年夜飯後,周伯跟周媽與安琳還有靳安璃坐在客廳聊了會,靳司炎則上了二樓。
到了晚上八點,安琳堅持與周伯周媽結伴一起離開,並表示年初一會再過來。
靳安璃上了二樓的房間,看到靳司炎就面向著落地窗外,不知道是不是在看別人在放的煙花。
她悄然自他身後圈摟住他脖子,粉唇輕吻了下他俊臉,“在看什麼?”
他雙掌抬起輕握她圈摟於脖子間的小手,微側俊臉與她相凝,薄唇湊近啄了記她粉唇,“煙花。我們上樓頂看煙花,想不想上去?”
她水眸凝著他俊容,心底有份觸動,現在不管他要求什麼,她都儘量滿足。
“好。”她微牽嘴角揚絲笑,起身去拿了件大衣,替他穿上後她自己也穿好,在要推他出房間時,他卻拉住了她,“圍脖。”
她這才想起,前兩天買花時,偶然間遇到間專賣圍脖的店,看到條她很合心意,也覺得跟他很襯的棕灰色圍脖,便買了回來,於是去拿了過來。
“這是我新買的,很暖的,把它戴上。”她邊說邊要將它圍到他脖子上,卻被他一臉嫌棄地推開,“不喜歡嗎?”
“不要。”他皺眉,“我要你織的那條。”
“可是那條沒有這條暖。”她也跟著皺眉。
“我覺得暖。”
瞪著他久久無語,他也瞪著她,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誰也不退讓,最後還是她先退讓,誰讓他是‘弱者’,需要被多多關愛。
嘁,老男人……
將她給他織的那條圍脖給他圍上之後,他還下了死命令,“以後這條就是我的*圍脖。”
她微怔,*?
“可是風大一點就漏風。”她第一次織,又織得不怎麼好。
“沒漏。”他淡應。
其實靳司炎並沒有覺得冷到需要圍圍脖,只是看到她織了,不想浪費了她的心意,便每次出門都圍上,圍上之後也不是圍得很緊,純當裝飾用。
“沒漏你還圍得這麼鬆鬆垮垮,跟沒圍似的。”
“……”
見他不說話,眉心擰得跟麻花辮似的,知道他不論她怎麼說都死心眼了,便改口道,“不然我明天給你重新織條?”
“不要。”他想也沒想就拒絕,眸底有抹固執,然後一言不發地一臂將她勾到了腿上坐著,控制著輪椅出房間。
她從他懷裡悄悄地微抬小臉瞄他一眼,見他俊臉上沒啥表情,跟平常一樣淡淡的。
乘電梯上了樓頂,靳司炎控制著輪椅,帶著懷裡的她來到護欄前,望著遠方夜空上面的煙火。
冷冷的夜空上方,有許多煙花綻放出五顏六色的美麗花火,但都是千篇一律的煙花形狀,看得有些無趣。
見她百無聊賴起來,他低著凝她,“想不想放煙火?”
“沒買有怎麼放?就算現在去買也沒人開車,那兩個保鏢明天才來呢。”她嘟嘟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