侈品走私,你、魯弗。維斯特和我都算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因此在事態沒有惡化失控前,我主動把責任抗起來,用了一些美妙的藉口……”
奧德里奇。特里斯適時介面:“例如,我是一個來自鄉下的沒落莊園騎士,對如今錯綜複雜的局勢並不清楚,而且神殿沒有具體表態,其中又有轉圜的餘地,對嗎?”
朗頓。莫里斯勳爵坐直身體,“有時候,我真的懷疑‘警戒之眼’特里斯家族為何會突然沉寂,或許你們已經化整為零,在伊斯特伍德城遍地安插。竟然連這麼隱秘的質詢都能獲悉詳情,我該感到佩服還是害怕?”
“我只是莫名觸動靈感憑空猜測,騎士長閣下,我可以指著自己的信仰源泉向你發誓,沒有任何人向我透露你的事情,或者你與某些人談話的內容。”
說到這裡,奧德里奇稍微停頓,似乎想起某些往事:“至於你說的特里斯家族悄然沉寂,對於我們這些分支來說,的確有些不可思議。根據父親留給我的陳年日記,主家似乎遭遇某種極其邪惡的血脈詛咒,一切抵抗手段都沒有效果,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家族成員在痛苦中喪命。因此當時的家主為了分散風險,儲存家族的實力,親自主持了切割,將領地和人力資源攤薄後分給旁支,建立各自的家族。好訊息是可怕的詛咒隨即戛然而止,或許是難以置信的巧合,或許是某位家族成員的陰謀。壞訊息是分家之後,特里斯家族再也沒能重新凝聚,主家似乎也沒有能力恢復劍盾徽章的榮光。”
無意中聽到‘警戒之眼’家族不為世人所知的秘聞,朗頓。莫里斯“哦”了一聲,儘管沒有流露出情緒,失去焦距的雙眼,恍惚的表情都能證明他被故事深深吸引。奧德里奇成功地偏轉話題,帶起這次談話的節奏。
“我在低語森林修煉多年後,終於成為一位光榮的騎士,長遠的目標是想令家族恢復往日的光彩,收攏諸多分支,入主位於孤山的老宅,重建特里斯家族。”
朗頓。莫里斯能說什麼,勸奧德里奇放棄重振家族的計劃,那是絕對不可行的,會造成兩人斷絕關係的社交災難,而且他也算是近距離看清楚‘第四騎士’的本質:忠誠於家族的傳統騎士,為了達成目的將會不擇手段。
‘低語森林的修行,這是一個不錯的收穫。不過,奧德里奇。特里斯兒時在哪一位莊園騎士處接受完整的教育,才是真正的關鍵。嘖!這些隨性散漫的鄉下騎士,要不是看在同樣高貴的血統出身,根本不能讓他們進入伊斯特伍德的上流社會。’
梳理思緒,莫里斯勳爵很快想起自己的使命,他曲起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話說回來,工會和神殿的關係,我不想知道太多,只是奉勸你最好與他們保持距離。”
奧德里奇。特里斯放心地鬆了口氣,知道這是貴族劃下的底線,因此毫不猶豫地說出實情:“打擊下水道走私的後遺症,地下世界有人想動我,選擇向神殿伸出友誼的橄欖枝,的確不是最好的選擇,不過卻是目前最合適的後援。”
“你們應該私底下接觸,並交換相關條件吧,能否給我說說其中的條款?”
“很簡單,神殿對清道夫工會施加‘庇護’,而我們則提供相應的服務。當然並不只是清理神殿所在街區的下水道淤塞,而是藉助我們的武力。”
朗頓。莫里斯訝然失笑:“怎麼可能?一支剛剛建立沒多久的冒險者團隊,除了你以外,成員都是失業的水手、僱工,無法付諸信任的賭徒,無所事事的地痞、惡棍。大概有幾個人擁有過得去的身手,不過也僅僅如此而已。”
奧德里奇。特里斯謙遜地表示:“按照傭兵工會制定的標準,清道夫工會如今擁有四位二級戰士,二十六個一級戰士,接受武技訓練,不遠將來肯定能晉升的後備也有十四人。”
聽到這裡,騎士長微微動容:“發展地很快,才兩個多月,就經營出一支不錯的勢力。據說所有開支都是你自己掏錢,人生開局,第一把就壓上全副身家,還讓你幸運地賭贏了。”
勳爵輕輕搖頭,“魯弗。維斯特看走眼了!有沒有興趣來我這裡幫忙,你在巡夜騎士的經歷我都知道,應該擁有更廣闊的環境讓你施展自己的才華。”
“或許我有這份榮幸。只是建立的清道夫工會,凝聚我全部心血,實在不忍心就這樣拋棄,請您務必原諒我的任意妄為。”
朗頓。莫里斯一言不發,隨後點了點頭:“你的確是個可敬的騎士,職責所在貴在堅持,能漠然無視我的招攬,對更高的地位並不貪圖,真是既聰明又愚笨的選擇。”
他拍了拍手,“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