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口洗漱嘴巴,直到味道淡化為止。
“行了!至少傷口的餘毒已祛除乾淨,作為冒險小隊唯一的施法者,你的安危與否每一個人都很牽掛。不過,尊敬的賽爾先生,你得有施法者的自覺,待在最安全的地方為夥伴提供法術支援,而不是像我和索林那樣衝在危險的鋒線。”
失血導致臉色越發蒼白,當他張開嘴巴,幾乎咬斷的藤條掉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賽爾吐了幾口木渣,輕輕點頭:“我明白!謝謝你的忠告。韋斯利,尊敬的騎士,一切都怨我的短視和無知,急切地想要殺死亡靈騎士獲得更多的施法源泉,渾然忘記雙方的差距。”
奧德里奇卻不想看見這次遊走生死之間的打擊令賽爾失去信心,想方設法給他打氣鼓勁:“墓園的枯骨骷髏、腐爛殭屍,各有各的缺陷,我們應付下來可謂輕輕鬆鬆。或許過於順利的緣故,陸續出現的浮空幽魂,由於免疫物理攻擊,對冒險隊伍造成很大的壓力。當我們顯露施法能力後,甚至作弊似的融合成一體三身的不死怨靈,可是在隊伍默契的配合之下,不是照樣讓它永遠地消亡嗎?當然,四階亡靈戰士獲得骸骨馬,飛越性地轉職成為亡靈騎士,即使聯手也不是它的一合之敵,不得不選擇戰略轉進。不過,最後勝利依舊是我們,善於利用環境創造出逆轉的陷阱將它埋葬坑殺。這些腦子乾枯腐朽的不死生物,怎麼會是精誠合作的我們,冒險小隊的對手?”
賽爾沉吟許久,臉色好看許多,顯然被“韋斯利”條理清晰的解釋(嘴炮)說服了,儘管他知道其中大部分功勞得歸於品德高尚,令人不得不佩服和尊敬的騎士,不過當韋斯利願意將戰果毫不見外地分潤共享,他以及索林等人都閉口略過不提。
瓜分亡靈騎士的戰利品的時候到了,那柄纏繞黑煙的符文劍最顯眼,可是除了資深者韋斯利,沒有人願意持有蘊含很高濃度負能量的利劍。
同樣性質的亡者鎧甲,也因為長期浸潤對活人來說絕對致命的屍毒而不受歡迎。賽爾知道用火烤過整副盔甲,會祛除殆盡變得安全,不過被殭屍之斧幾乎斬成兩半的殘片,他可看不上眼。
有些破爛的圓盾,生鏽的鐵手套,帶馬刺的銅底靴,這些小件雜物成了索林等人爭搶的戰利品。不出奧德里奇的預料,芙莉爾穿上了銅靴,儘管有些寬大不合腳,卻撕下很多布條充當鞋墊。索林要走了連小臂都包裹住的鐵手套,以火燎燒後有些焦黑,皮革質地的活釦變成灰燼,他就撕下布條續上。遊蕩者曼迪將圓盾系在背部,儘管保留裡面的橫擋有些不適,不過必要時摘下套在手臂上,絕對是很好的防護手段。
唯一沒有收穫的只有賽爾,不是他不想爭取自己的那一份,實在是自己的眼光和要求有點高,對於殭屍之斧劈成兩半的鎧甲,奧德里奇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不過他想起此前看過的披甲的骸骨馬,立即轉頭翻動岩石,將碾壓成一堆骨片的亡靈坐騎殘骸完整取出來。
按照索林的前例,將寬厚的馬鎧過火淨化,奧德里奇也不怕燙手,拎起來抖掉上面的黑灰,看見無數魚鱗似的甲片以鐵絲串連,有些為難地搔了搔頭。
最後多虧賽爾的提點,或者應該說看在盡心盡力的韋斯利的面子上,直接削掉馬鎧的頭部護鼻部分,往自己身上套穿,再用灼熱的騎士劍齊膝削走,簡單輕易地完成改制。
重達二十斤的鐵甲,可不是體弱氣虛的賽爾能夠承受,勉強走了幾步就吃不消,最後還是落到索林手裡,保持體力的他穿上後行走自如,被韋斯利狠狠地誇讚一通,聲稱冒險小隊終於擁有一位合格的重灌戰士。
接連永久消亡了兩頭高等亡靈,墓園似乎陷入沉寂,不過謹慎的賽爾等人滿足於眼下的收穫,又覺得傷疲在身影響狀態,因此並不願意繼續前進探索。
四階的亡靈騎士就已如此棘手,差點沒把整隻冒險小隊賠進去,奧德里奇估計勝算極其有限,沒有繼續堅持自己********的理念,轉而開始在古堡廢墟搜尋賽爾等人沒有光顧的地方,打算利用自己敏銳的感知撿個大漏。
筋疲力盡的施法者就著朽木、碎布升起的火堆取暖,好心的芙莉爾陪著他小聲說話解悶,索林利用又回到手上的騎士劍為芙莉爾削制標槍,將三股細嫩的藤條束縛成軟鞭,簡直爭分奪秒地把這段來之不易的閒暇時間充分利用。
至於曼迪則很好奇“資深者”的行動,有意無意地跟在他的身後,至少把韋斯利的行蹤納入視野裡才能安心。
奧德里奇對此毫無意見,以他的實力根本不理會毫無敵意的“眼睛”,他只是遵循自己的理念行動,因為他對這座古堡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