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杜海清,你到底把微微送哪兒去了?”
杜海溟愣住了,一千年後的重逢,怎麼跟他預想中的不一樣呢?
杜汐海與杜海清之間表達感動的方式未免也太奇怪了一點吧,後者淡淡一笑,“微微啊,你問問你兒子。”
杜汐海露出困惑的神情,視線落在杜海溟身上,似乎在詢問。
杜海溟朝她點頭,“娘,我們已經找到微微了。”
時隔了一千多年,他們終於找到了夏微,只怕要讓杜汐海接受這一點,會需要一點時間。
幾經解釋,杜汐海才瞭解現狀,不過她還處在消化的階段。
杜汐海貌似跟杜海清之間有一段未了的恩怨,她支開杜海溟,刻意與杜海清獨處一個空間。
對杜海清,杜汐海還真的沒有一點久別重逢的感動。
有關於杜海清,她記得最後一件事就是察覺到了他的陰謀。雖然她還沒搞清楚是為什麼,她確實知道夏微來到一千年後的現在根本就不是一場意外,而是杜海清一手安排的!
“我記得我上一次問你微微的下落,你故意對我下藥,讓我神智大亂!”杜汐海指著還沒丟棄的石棺,神色緊繃,整個人如弦上箭。“我想,這也是你一手安排的吧!”
如果可以,杜海清不想和她做敵手。怎麼說,大概是因為杜汐海跟杜海汐長著同一張臉的緣故,杜海清對杜汐海有著一定程度上的畏懼吧。況且他心裡也清楚,如果要認真起來,他不會是杜汐海的對手。
“二姐,你該感謝我沒把治癒之藥私吞了。”姐弟重逢,何必這麼不愉快的劍拔弩張呢,杜海清唯有好聲好氣的尋求退路。
他慢慢在石棺前踱步,儘量不著痕跡的與杜汐海拉開距離。
“感謝你?”杜汐海似乎不敢置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她仰天一笑,眼裡卻沒有半分的笑意。“你要是真的把治癒之藥私吞了,還怎麼活過這一千年?你該感謝我沒有把治癒之藥塞進你嘴裡!”
“二姐,你有必要對我抱著那麼大的敵意嗎?”杜海清委曲求全,他儘量演講著當下的情形,“微微找到了,海溟也復活了,你也醒了,我們一家可以像以前一樣了啊!”
杜海溟這簡直就是天真的幻想。
就算杜汐海沒有經歷這一千年的時光,她心裡也明白很多事都不可能和從前一樣了。“你以為還真能回到過去嗎?你為了你腦袋裡的妄想,居然做到這種份上,把微微送到一千年後,你——你真可以!”
“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微微好!”杜海溟大聲說,唯恐杜汐海聽不到。他做這麼多,可不是為了受誰的職責。各個方面的壓力,他都可以忍受,只有夏微的事情,他會當仁不讓。“總有一天,我會讓微微過上她想要的生活!但是端木夜必須死,他必須死!”
杜汐海感受到了他心裡的執著,大概就是這份執著,一直支撐了杜海清走過了這孤寂的一千多年吧。
就在杜海清與杜汐海密談的時候,杜海溟找到了葉晉。
杜海溟找葉晉,不為別的事情,正是為了二三十年前葉晉去往原林鎮的目的。
一開始杜海溟質問葉晉的時候,葉晉還裝傻。
“原林鎮?那是哪裡的小鎮?聽都沒聽說過!”
葉晉要真沒有聽說過,他怎麼就知道原林鎮就一定小呢?
看來杜海溟有必要再跟他說的清楚些,“二十多年前,你冒名頂替林澤西的父親林浩然去了原林鎮,還在馬場留下一段歷史——”當他拿出證據後,證據就是他在馬場拍的照片,葉晉就變乖了。“那時候林澤西還沒有出生吧,可能林浩然都還沒有娶老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冒充林浩然去原林鎮。”
葉晉舉雙手投降,他真的不該一時念起跟馬場的人結交。沒想到那個姓馬的居然還留著這張就連他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拍攝的照片。
“好了好了——”葉晉還真是怕了杜海溟追根究底的精神了,“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奉命行事……
葉晉居然是受杜海清的命令才冒充林澤西的父親嗎?
這就奇怪了——
“為什麼是林澤西?為什麼是林澤西的父親?”那時候,林澤西根本就不存在。除非杜海清能夠未卜先知,知道林澤西即將會存在。
未卜先知,杜海清當真有這種本事嗎……
“我也不知道主人為什麼要我冒充林浩然這個人,不過鑑於主人在原林鎮以林澤西的身份待過一段時間,我就想他是不是要我先去給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