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月,你留下。”清見月只好僵硬地站住。劉梅的涵養功夫真是一流,一見有人進來,立刻恢復正常。她優美的擦乾淨淚水,高抬頭顱,嫋嫋娜娜地走出房門。
“進來吧,別站在那兒發呆了。”陸傾城躺到床上。白狐從外面跳跳地進來,蹦到床邊,大聲鳴叫。陸傾城抓住它,“傷好了嗎?不痛了?”
清見月把夜宵放到桌上,“白天時精神還不好呢,晚上反而沒事了。”
白狐咬住陸傾城手腕嬉戲,陸傾城反手捏住它的小尖嘴,“王潔找我告狀,說你又偷了他老孃做的肉脯,是真的嗎?”
“是啊。但不是偷,是拿。拿走吃掉了,還有,狐兒也吃了。”清見月坦然承認。
白狐掙脫陸傾城的手,抖抖身上的銀毛,歡悅地鳴叫一聲,甩甩尾巴,很高興與主人成為共犯。
陸傾城嘆氣道:“見月,我既不缺你吃,也不缺你喝,你不要偷他的肉脯好不好?”
清見月噘嘴道:“可是堡主,他老孃做的肉脯真得很好吃啊。”陸傾城一瞪他,他又忙改口,“好吧,最多下次再拿的時候剩一塊給他好了。”
陸傾城實在懶得浪費力氣與他磨牙,起身接過他遞來的燕窩。清見月看著他,他吃了兩口後,突然停下。
清見月問:“不好吃嗎?”
不料,陸傾城突然問道:“雷永翔喜歡他的嫂子楊雪梨,為什麼蔡伯安在信上一字未提?”
清見月心裡猛一跳,暗道:既然蔡伯安在信上一字未提,我又沒有說,你是從何處得知的呢?
陸傾城深邃的目光盯在清見月臉上,“為何不說話?”
難道他在蔡伯發身邊安插了內細。想到此處,清見月心裡跳得更厲害了。他深吸一口氣,答道:“屬下想,蔡大執法一定以為,雷永翔喜歡哪個女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出來接掌三領主之職,願為堡主效犬馬之勞。”
陸傾城揚一下眉,“蔡大執法說,雷永翔肯出來接掌三領主之職,你是功不可沒。”
清見月看他沒有再追究下去,放下心來,笑嘻嘻道:“屬下根本沒有做什麼,只是磨了磨嘴皮子罷了。”
陸傾城笑道:“我還以為你臉皮很厚,想不到居然是個謙遜不好功的君子。”
清見月不滿道:“什麼話啊。屬下臉皮是最薄的,只要一捏就能捏出水來。”
陸傾城目光在他潔白細嫩的臉蛋上轉了一圈,不禁心裡一動,忙低頭吃燕窩,幾口吃乾淨。
“還要嗎?”清見月接過碗。
“不用了。剩下的端出去,你吃了吧,不要浪費了。”陸傾城抬手解開衣釦,準備脫衣睡覺。
清見月眉開眼笑地端起燕窩,樂道:“堡主請休息。屬下就在外面,有什麼吩咐,您儘管叫一聲。”
這小子,一有吃的,連命都可以不要。陸傾城突然生出惡作劇的心思,喝道:“等一下。”
“堡主請吩咐。”
“侍候我脫衣。”
“什麼?堡主又不是小孩子了,還讓人侍候您脫衣服。”
“小子,衝你這樣侍候主子,這個月的俸銀該扣光。”
“別,別。屬下馬上侍候您脫衣服。”
扣錢?這還了得。清見月迅速放下端燕窩的盤子,衝過來扯住陸傾城的衣服粗手粗腳地往下脫,簡直跟扒沒兩樣。陸傾城居然也不生氣,笑嘻嘻地瞧著他。當陸傾城精壯的上身完全暴露在空氣裡時,燈光下,清見月的臉象抹上了一層厚厚的胭脂般豔紅。
陸傾城心生訝異,暗道:我還以為他的臉皮比城牆要厚,想不到也會臉紅。這樣的他,看上去實在太可愛了。
清見月的手摸到他腰間時禁不住微微顫抖。解了幾次,都未能解開,清見月急躁起來,猛地一扯,嘶拉,腰帶沒有解開,卻把陸傾城的褲子扯破,視線正好落到那個部位。清見月幾乎羞死,慌慌張張又掩住。
正不知如何是好時,陸傾城突然伸手捏住清見月下巴抬起來,兩人目光一對,都不禁心頭一顫。
剎那間屋子裡的氣息變得曖昧起來。
清見月渾身不自在,心裡說不出的奇怪,只好瞪著他,張開嘴又說不出話。陸傾城的眼神變了,一向冰冷幽深的眸子,瞬間彷彿燃燒著兩簇火焰,灸熱灼人。在他的注視下,清見月的臉更紅了,額頭上也冒出汗水珠子。
忽然,陸傾城坐到床上,抬起腳,命令道:“把靴子給我脫了。”
清見月霎時長長吁出一口氣,跪蹲到地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