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對,漂亮哥哥的故事裡一定隱瞞了什麼? 清見月懷疑地盯著蔡仲和的眼睛。卻不料,蔡仲和非常坦然地注視他。
“今天上午在書香院,傾風突然告訴我們那個訊息時,把我們大家都大吃一驚,連堡主那樣深藏不露的人都變了臉色。只有你最超然,一眼就看出傾風是在虛張聲勢。”
清見月心道:漂亮哥哥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嗎?既然如此,我們就一起玩吧。想到此處,他象個孩子似的笑道:“那不算什麼。我從小到大流浪,道聽途說的事情自然比你們多一些。”
“當傾風用那樣的眼神瞪著你時,你卻鎮靜無比,目光安祥,很快安撫了他。”蔡仲和卻不容他藏貓貓,極力想捉住他的尾巴。
“不是我很快安撫了他,而是傾風少爺聰明。”清見月不動聲色。
“現在最麻煩的是,堡主未與我們商量就把大領主這麼重要的職位交給傾風。大哥、二領主、三領主還有白主管非常憂心,如果傾風謀反,外患加上內憂,到那時陸家堡就徹底完了。”
蔡仲和俊秀的容貌上佈滿憂傷,相信對面若坐的是個女子,必然會替他憂心如焚,悲悽落淚。可惜,對面坐的是清見月。
“大執法他們智勇雙全,一定想到更好的對策了。”
蔡仲和看著他,良久,才道:“見月,你想看到傾風被殺死嗎?”
清見月臉色大變。
正文 第十七章休妻
第十七章
從蔡府出來,清見月沉重的心情猶如壓了兩大筐幾十斤重的爛蘋果。不同的是,白狐卻非常愉快。它美美地吃了一條鮮活的大肥魚,搖擺漂亮的尾巴,懶洋洋地跟在心愛主人腳邊。
回書香院,遠遠地看見劉梅在四名女婢前後簇擁下走來。為避免在大門前撞上,清見月帶著白狐迅速避入林子裡。眼看著劉梅進大門,清見月心道:傾風回來了。以陸傾城現在急於跟傾風冰釋前嫌的心情,他會如何處理與劉梅之間的這層關係呢?劉建華的地位已經被傾風取而代之,那麼劉梅會遭到什麼樣的下場呢?
想到此處,清見月心中一動;大步奔出林子,往大門而來。進門,招人一問,陸傾城果然在客廳接見劉梅。清見月迅速摸到客廳外,原想躲在門外偷聽,卻不料白狐宛若一隻雪球似的滾進廳門,眨眼間竄到陸傾城腳前大叫一聲。清見月伸手拍額,心道:完蛋。
陸傾城俯身把白狐抓起來放到大腿上,高聲道:“見月,鬼頭鬼腦地躲在外面幹什麼?進來。”
清見月只好快步進廳,笑容可掬地躬身施禮,“屬下叩見堡主。”
陸傾城撫摸著白狐雪白的絨毛,“瞧你的臉笑得象朵花似的,仲和都請你吃了什麼好吃的?”
清見月笑哈哈道:“一大桌子好吃的,屬下吃了很多,吃得小肚子圓鼓鼓的,把今晚上的飯省掉了。堡主,這回可賺了。”
“胡說八道。”陸傾城笑罵道:“也不怕把肚皮撐破了。”
清見月嘿嘿傻笑。重重的一聲咳嗽似在提醒什麼,清見月看向劉梅。劉梅神態高傲地捧著一杯香茶,杏眼瞪圓,象是在斥責他無禮之極。清見月明白,按理他應該向這位當家主母叩頭請安,但一想到她為了謀取這個地位,曾經是多麼殘酷無情地對待傾風,這個頭就無論如何都叩不下去。
“見月,不要象根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兒,站到我身邊來,我有些事情要辦。”陸傾城把白狐摟到懷裡輕柔地抓撓它的脖子,白狐懶洋洋地眯起金眸。
清見月如釋重負,迅速移到陸傾城身側站住。
劉梅俏臉上黑雲籠罩,胸口起伏不定,似在強壓怒氣。
陸傾城根本不看她,“我請你過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傾風回來了。”
猶如晴天霹靂,劉梅身軀驀然劇震。大概是太驚駭了,她的臉霎時變成灰土的顏色,身子也如篩糠般劇烈的顫抖,手中捧的茶杯掉在地板上,磁杯碎裂的刺耳聲穿破耳膜。
陸傾城冰冷地笑道:“你那個本領高強的哥哥,現在在刑堂,他如不能向大執法把他貪汙的銀子如數交待清楚,恐怕這輩子都沒有機會看見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了。”
劉梅即使遭到這樣強烈地打擊,卻仍然哆嗦著擠出一句話,“你想把我怎樣?”
陸傾城哼道:“你應該明白,我們已經沒有必要維持這種可笑的關係了。”
劉梅忽然笑了起來,“你要休了我。”
“你不配做我的妻子。”陸傾城眼神裡充滿鄙夷不屑,“陸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