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叫王楠。你不認識。因為,三年前,他在那場風波中去逝了。”
“死了?”
“這三個年輕人,都非常優秀。永慶一直很看重他們,常常有提拔他們的心思,所以不管走到哪兒,都會帶著他們,好讓他們有表現的機會。那天,永慶在闖禍後,自知康博英是絕對不會放他的。為了不連累他們,與他們兵分兩路逃跑。即使如此,哎,王楠還是在那次事件中,因為保護趙小姐,受傷死去。”
“你該不會是說,王楠就是趙小姐的心上人吧?”
“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清楚呢。”蔡伯安喝完香茶,執起茶壺把杯中注滿,“永慶去逝,令堡裡的權利支柱發生傾斜。劉建華趁機跳了出來,到處安插他的眼線,把堡裡鬧得烏煙瘴氣。海波眼見勢頭不妙,便毅然帶著妻兒和趙小姐離堡,南下經商。”
“難道這三年來,趙小姐身邊就沒有出現過比較般配的年青人嗎?”
“據我所知,沒有。”
原來如此。
清見月跳起來,“打擾大執法了。我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
蔡伯安起身笑道:“是要找錫城嗎?你最好騎馬去。那小子閒的時候,是不會老實窩在屋子裡的。他不是在大校場騎馬射箭,就是深入到後山打獵。”
“多謝大執法指點。屬下告辭了。”
從蔡府出來,清見月直奔馬廄。遠遠的就傳來飛雲的嘶鳴聲。馬僮叫道:“安靜,不要鬧。飛雲,呀……”飛雲象一匹彩練似的飛出馬廄,從馬僮腦袋上躍過,疾風般奔向清見月。
清見月張開雙臂,歡悅地大笑:“飛雲。”
飛雲長鳴一聲,忽然一低頭,倏地拱入清見月懷抱。清見月大笑,摟住它嬉戲。白狐氣得四爪亂跳:主人,主人,你又偏心。
馬僮拍拍胸口,“真是嚇死人了。”
果如蔡伯安所說,清見月在大校場找到了劉錫城。雖然下雪,但大校場圍了很多人,非常熱鬧。劉錫城身穿黃底繡著花紋的武士服,腳踏黑色武士靴,肩披黑色大披風,充滿了一股英偉不凡的氣概。
只見他把箭架在特製的巨型強弓上,拉弓的手還捏著兩支箭。倏地急響三下,三支箭流星似的,一支緊追著一支,第一支正中三百步外靶上的紅心,跟著是第二支箭射入第一支箭的尾羽,第三支箭射入第二支箭的尾羽,連成一串。
喝彩聲響徹雲霄。
清見月情不自禁地想起那晚與天鷹教的決戰,陸傾城也是三箭連發,救他一命。那晚為了救他,陸傾城舊傷扯裂,養了月餘才好。想到此處,清見月不禁心口發熱。
“見月,你在這裡做什麼?”雷永翔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清見月嚇一跳,側臉一看,雷永翔端坐在一匹高頭健馬上,後面還有四名貼身騎士。雷永翔雙目神光閃閃地打量他,那股沉凝的氣度,與在天一牧場初見時簡直是天壤之別。如豆粒大的汗水珠子從清見月額頭上滴下來。他嘴角抽搐,似笑非笑,“我來找劉錫城。”
雷永翔點點頭。
原本圍攏在大校場的陸家堡戰士們瞬間讓出一條大道。劉錫城把弓箭交給手下,快步迎來,拱手笑道:“三領主,您來了。過幾招如何?”
“今天不行。見月來了,他找你有點事。”雷永翔說。
劉錫城訝異地望向清見月。清見月綻出璀璨的笑容。如羽毛般飄飛的雪花,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驕傲的白馬,狡猾的狐狸,那靈動的畫面,令周圍響起驚歎聲。
“還愣著幹什麼?上馬,到我的白虎樓。”雷永翔喝道:“見月,跟我來。”
“哦。”
清見月慌忙策馬疾追。
“好可愛。”
“真得好可愛啊!”
“是啊,怪不得堡主寵愛他。”
“把何小姐都比下去了。”
“別說堡主,我都看得心癢了。”
“去去去,你們這些傢伙,少胡說八道。小心傳到堡主耳朵裡面,要了你們的狗命。”劉錫城罵完那些傢伙,跨上下屬牽來的馬,一陣風般迅速馳走。
在白虎樓的客廳坐下,一口氣喝乾熱茶,清見月毫不隱瞞地把來意告知。劉錫城聽完,放聲大笑,“不是王楠兄弟。”
“不是王楠?”
“也不是志強。”
“也不是何志強?”
“是佟磊。”
“冬雷?”清見月驚道:“那?那是什麼東西啊?”
“佟磊不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