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著雪衣長裙的傾風,營造出一種動人心魂,難以言喻的美。
清見月默默地凝望,清澈晶瑩的眼眸裡流露出的是一種毫不保留的讚美和欣賞。驀地,他又笑了;猶如清爽的和風拂過面頰,其心曠神怡之感如飲美酒一杯。
傾風心中又是大震,暗道:你越是可愛,我越是要好好玩弄你。
蔡仲和笑道:“見月,快來,這位是傾風姑娘。”
清見月迎前幾步,笑道:“你好,清風姑娘,在下清見月。”
傾風心道:這小子毫不懷疑地把我當成了女人。好極了,這樣玩起來才有意思。他優雅地還禮嬌笑,聲音變成女子的嬌柔嫵媚,“見月公子,奴家失禮讓您久候了。”
一道白色的光芒如電流般,由遠及近閃到面前。傾風定睛一看,是那頭通體銀白的金眸小狐,驕傲地抬高腦袋,鳴叫一聲。
清見月道:“它叫小狐兒,你也可以叫它狐兒。”
傾風笑道:“好漂亮的狐兒。”
小白狐登時咧開小尖嘴大樂。
清見月把花釵插入到他堆起的髮髻裡,粲若陽光般笑道:“總算物歸原主了。”
傾風撫摸花釵,含情脈脈道:“人與人相遇相識,都是靠一個緣字,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是緣分讓公子接了奴家的花釵,從今日起,奴家便是見月公子的人了。”
清見月正色道:“清風姑娘有所不知,我在陸家堡不過是個小侍衛罷了。別看這身披掛光彩奪目,都只是充門面而已,說不準哪天就會滾出陸家堡,又會去街頭賣唱,仍然是窮小子一個。”
傾風心道:這小子倒很誠實,沒有因美色迷昏了頭。哼,我就不信你會一點也不動心。
他嬌柔依人地偎到清見月身上,用懾魂攝魄的豔眸盯著他,深情款款地道:“見月公子真是個誠實君子。奴家所見過的男人當中,不是對奴家充滿邪惡霸佔之心,就是想玩弄奴家的身心。只有見月公子不同,見月公子對奴家是至誠真心的,奴家這輩子都跟定了您。”
清見月一雙眼眸亮如寒星,輕輕推開他,依然和顏悅色地道:“清風姑娘對在下的厚愛,在下永世都不敢忘。但在下既不是大富大貴之人,可以花錢買下姑娘;也不是風流浪子,可以一夜風流毫不眷戀地離去。姑娘何不耐心等待命中的有緣人呢?”
傾風心中驚詫,暗道:凡男人哪個不好色呢,他居然絲毫不為所動。我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人。
蔡仲和也同樣的心情,“見月,象傾風姑娘這樣的絕色大美人,你都不喜歡嗎?”
清見月笑道:“清風姑娘這樣漂亮的大美人當然惹人喜歡了,但我不過是個窮小子罷了,實在難以匹配。”
傾風聞言故意悲嘆一聲,哀怨道:“見月公子莫非嫌棄奴家是青樓女子?奴家雖然出身卑賤,但守身如玉,只賣唱,從不賣身。有多少富家公子願出萬兩黃金,都不能教奴家失了志節。”
清見月解釋道:“姑娘誤會了。我只是個窮小子,恐怕會誤了姑娘的青春。”
傾風伸手抓住清見月的衣服,情真意切地道:“奴家只有一個心願,不管那人是窮是富,是醜是俊,只要他心好,肯憐惜奴家,奴家就願跟他一生一世。”
蔡仲和不禁背過身子偷笑,心道:傾風,你可真會演戲啊!騙死人不償命。
果然,清見月是一個頭三個大,拼命推辭道:“姑娘,你不要傻了,我只是個賣唱的窮小子,實在是高攀不上。象你這樣美豔絕倫、知書達理的好姑娘何愁找不到稱心如意的夫君,做什麼一定要執意我呢?”
蔡仲和幫腔道:“見月,這便是你的不對了。傾風姑娘中意的是你的人和你的人品,並非你的家世地位。若要以家世地位論嫁,傾風姑娘何至於等到今日呢?”
清見月急道:“漂亮哥哥,你有所不知。我曾發誓,今生今世都不論及婚嫁的?”
蔡仲和驚奇道:“這是為何?難道你曾經有過傷心事,竟被傷得一生一世都不娶妻。”
清見月笑道:“那倒沒有。我自小有一個心願,就是做一隻雄鷹,自由自在地飛翔在天地間,到處流浪,遊遍五湖四海。可是如果,有了家世之累,我就不能在去流浪了。所以,我是絕對不可以成親的。”
傾風難以置通道:“你從來沒有想過去愛一個人嗎?異性之間相互的愛戀,靈魂與靈魂的激烈碰撞,肉體的結合,是天下至情至性的人性表露。人自出生到死亡,都必須經驗愛情,才不枉虛度了一趟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