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臉。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呢?菜都要涼了,看在我誠心誠意做菜的情份上,無論如何請代堡主吃一些吧。”
清見月腦子裡亂哄哄的,順手端起鴨湯喝了一口。
許芸望著他,問道:“味道如何?”
“啊?”清見月呆呆的。
許芸嗔道:“真討厭,你沒有認真地品嚐啊。”
清見月慌不迭道:“你別生氣,我會好好品嚐的,我把這一碗鴨湯全喝掉。”二三口,清見月把一碗鴨湯吃個乾乾淨淨,象個孩子似的舔著嘴唇,笑道:“好吃,好吃,再來一碗吧。”
許芸接住他遞來的空碗,“這話如果是堡主說的,我一定會很開心。”
清見月不禁尷尬。許芸把乘好的一碗鴨湯放到他面前。清見月拿起勺子,就在這時,他臉上的表情倏忽改變,用一種怪異極了的目光瞪著許芸。
不知是否他的目光太駭人了,許芸激伶伶打個寒顫清醒了過來。她又惶悚又忌憚地道:“你,你,你想幹什麼?”
接下來發生的,成為許芸一輩子都無法都忘記的惡夢。清見月踉蹌著向後退去,碰倒了椅子,發出巨響聲,一手痛苦地捂住嘴,另一手死命地絞著胸口的衣服,倒在地上。
許芸尖叫,雕花門撞開,張志春首先衝進來,再接著是王潔、黃衝、張朗、郭國、毛鷹、小麻雀、小烏鴉……
當王潔一臉恐怖的表情、滿頭大汗的衝進客廳,對著陸傾城抖瑟時,陸傾城心裡咯噔一下,猛地站起來,座下的椅子在一聲巨響裡翻倒。
蔡伯安吃驚地道:“王潔,什麼事?”
“見、見月公子,見月公子……”
王潔在哆嗦。
他的話,他的樣子,讓陸傾城想起了那個噩夢。他差點脫口大吼:不要說,什麼都不要說。
“見月怎麼了?”蔡仲和一把揪住了王潔,怒吼道:“快說話啊?”
王潔哆嗦得更厲害了,“見、見月、公子……”
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陸傾城沒命似的奔出客廳,蔡仲和甩開王潔,緊跟著飛奔出來,再後面是蔡伯安、雷永翔。
不管是書房門口還是書房內都已經擠滿了人,陸傾城好像又看到了那個夢,彷彿又聽到那個聲音,“見月公子去世了。”他更加驚恐。粗暴地推開那些人,陸傾城擠進房,看到的是門裡,就象夢裡的情景一樣,張志春跪在地上,懷裡是蜷縮著身子劇烈顫抖的清見月,黃衝、張朗急得滿頭大汗地守在旁邊,小烏鴉哭哭啼啼,還有一個人,就是嚇得唇白臉青的許芸。
原來是她。夢裡沒有看清楚的那個人,原來是她。
陸傾城真有一股撞牆死掉的衝動。他撲上去一把抱住清見月摟到懷裡,就象夢裡那樣,他除了只會愚蠢地叫著心愛人的名字,他什麼都不知道了。
“出去,出去,不要往裡面擠,都到外面候著。”蔡伯安大聲地呼喝著:“有沒有請大夫,你們這些混帳都愣在這裡幹什麼,快去請大夫。”
“快叫廚房裡煮綠豆水過來,煎大黃,綠茶也行,你們這些笨蛋,連這點最基本的事都不懂嗎?”雷永翔吼聲如雷,“別愣在這裡,都快去做事。”
“堡主,把見月抱到榻上。”蔡仲和急促地道:“見月是中了毒,先讓他吐出來。不管用什麼辦法,先讓他吐出來。”
屋裡屋外亂成一團,由於夢的預示,陸傾城幾乎快要瘋掉了。
正文 第四十五章毒殺中
明明可以避免的,我卻什麼都沒有做。明明可以避免的,還是讓他發生了。我怎會這樣愚蠢呢?我怎會這樣愚蠢呢?
陸傾城痛苦極了,也恨極了。他瞪向許芸,他的神色非常可怕,那種神色,只能用猙獰、暴烈、冷酷來形容。
許芸又驚懼又痛苦地哆嗦著,他的目光,令她有種生刮活剮的痛不欲生之感。她哆嗦著想說話,她想為自己辯解,卻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她拼命搖頭,可是被那樣可怕的目光瞪著,她根本無法發出聲音。
陸傾城一字一句,不帶一絲感情,極其無情地說道:“把她拖出去嚴刑拷問,直到她認罪為止。”
蔡伯安指揮下屬把許芸帶出去,在架出房門的瞬間,許芸才猶如擠破喉嚨似地喊出來,“不是我,不是我。”
財經院的會議廳內正在議事,主要的參予者是大主管蘇海波和他的副手李珍,大主管周鵬和他的副手周潔,管理倉庫以及陸家堡上下一切雜務的杜總管和他的兒子杜平,另外還有幾位管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