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麼?”傾風問。
“你身邊可有個叫賈靖飛的人物?”
傾風怔了怔,“賈兄?他是通利錢莊的大老闆,與我在生意上一直有密切的來往。”
“二年前,賈靖飛突然找到你,願意巨資助你投標一樁大生意,後來,你成功地獲得那樁生意,狠狠地大賺了一筆。”
“是有這回事。”傾風讚賞道:“別看賈兄是個商人,但是文武全材,眼光獨到,有魄力,是個能夠推心置腹的好漢子。”
何雲雅搖搖頭,“你卻有所不知,在賈靖飛的後面,還有個更加厲害的角色在操縱著一切。”
傾風面上的表情急劇變化,“是誰?”
“陸夫人。”何雲雅說。
一瞬間,傾風感到呼息象是被人奪走了似的。他腦子裡嗡嗡響了好幾下,一張俊俏的臉也在陡然間漲得通紅。
何雲雅急忙用手揉搓他的胸口,“你別激動,也許是我聽錯了。你最好先派人秘密地查一查,陸夫人是否真的是幕後之人。”
傾風慢慢撥出一口長氣,神色逐漸正常,挪開幾步離開她,冷冷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還有你的目的是什麼?”
何雲雅聽出他語氣中的懷疑和不信任,芳心猶如被千萬只小蟲在噬咬般,難受萬分。她幽幽道:“傾風少爺果然不記得我。”
傾風驚奇道:“我們見過面嗎?象你這樣的絕色美人,就算只是驚鴻一瞥,恐怕也很難忘懷。我怎會毫無印象?”
何雲雅又亮麗又開心地笑起來,“憑這句甜言蜜語,我就饒你一次。你不記得我,也是情有可原的,劉梅傷你太深,以致你連看一眼其她的女人都覺厭煩,怎會注意到躲在簾後的我呢。”
傾風不由心兒急跳起來。
何雲雅幽深亮麗的雙瞳裡閃耀出熾熱的愛意,那麼的坦然,那麼的無怨無悔,“在杭州,在周大官人的壽宴上,我隔著簾子,遠遠地看著你。那麼多人包圍著你,討好你、奉承你,可是看上去,你卻好像只有一個人。你孤獨的樣子,就象一陣悽慘的風從我心上捲過去;你悲傷的樣子,就象一陣陣哀愁的雨鞭打著我的心。我多想走過去,多想對你說,她不愛你,我愛你;她不要你,我要你。求求你,傾風,求求你,別再傷心了。”
傾風感到有一種強烈的感情,就象脫韁的野馬,那樣猛烈的不顧一切後果地衝了出去。他渾身象火燒一般,他的心跳也得非常厲害,他幾乎說不出話,象失了魂般傻傻地望著何雲雅,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哭還是笑。
一顆猶如珍珠般的淚水從何雲雅粉若桃花般的臉上滑下。
傾風顫抖著手摸到她臉上,“為什麼哭?”
“因為你不開心。”何雲雅回答。
傾風恨不得緊緊地抱住她,但是害怕再次被傷害的心讓他膽怯了,阻止了他。何雲雅看了出來,憂傷的、哀婉的一笑,突然迴轉身,把螓首一偏,一股香味從她飛動的烏絹般的秀髮裡飄散出來。
“很晚了,我真的該回去了,如果被哥哥逮到,他一定會把我羅嗦死的。”
她的笑容,就象一道閃電契入傾風的心深處。傾風好像聽到冰的碎裂的脆響聲。
“是啊,很晚了。我送你回去。這樣晚回去,恐怕令兄一定很著急。”
傾風突然間好想留住她,但他知道,他不能衝動。眼前女子身上的疑團實在太多了。但是,他多麼希望能夠與她有更多的時間相處啊。雖然,這是很危險的。
“是啊,他一定會罵得我狗血淋頭,並且再也不准我出門的。”
只是小小的殷勤,都何雲雅愉快得笑不攏嘴。她的快樂感染了傾風,暫時拋掉所有的懷疑、恐懼和不信任,也輕鬆地笑起來。
“令兄很疼愛你。”
何雲雅笑著點頭,“他把我當親妹妹一樣疼愛,我非常感激他。他一點都不在乎我的身份,還把我當成親妹妹一樣。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有時候,我真得很懷疑,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呢。”
傾風稱讚道:“令兄才是真正大智大慧的人。我只是仗著點小聰明。我不如他。”
何雲雅笑容可掬地望著他。
“你在笑什麼?”傾風問。
何雲雅笑道:“我曾經無數次想象過,能夠這樣親近的跟您說話。雖然不象想象的那樣好,但是我已經很滿足了。我很快樂。”
剎那間,成千上萬種感覺在傾風心裡激盪。他說不出話,貪婪地看著她,彷彿要把她的笑容深深地刻在心裡,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