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就名正言順地繼承了李家的財產。原以為,他們母子會有好日子過了,佟夫人卻用盡手段、連哄帶騙地把李夫人母子誆回白石山莊,然後趁機霸佔李家財產。從此,李夫人和李珍又開始了以前的日子。”許瀾黯然嘆息,“李珍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下生存的。”
“李珍在那樣的環境下生存,可見他的心靈以及他的人格早已扭曲的不正常。怪不得,他會用那樣的手法報復佟康、佟磊兄弟。”蔡伯安雖然內心深處充滿憐憫,卻絲毫不妨礙他對案件的分析和推理,“我有一個疑問,他的武功、劍法是怎麼練成的呢?”
“他的武功和劍法,是我傳授的。”許瀾說。
蔡伯安點頭道:“這就全通了。刺客無論武功、劍法都與你相似。只是,為何連他的背影也與你那樣相似?”
“那是因為李珍的身形與我差不多。”許瀾道:“舍妹也曾經說過,他的背影與我極其相似。”
“經你這樣說,我還真是想了起來。”蘇海波道:“李珍常常馱著腰背。有一次,我看著他的背影還想,如果這小夥子直起腰背,昂頭挺胸,一定不會比周潔、杜平他們差的。”
“我因為憐惜他,所以私下傳授他武功和劍法,為的就是希望他能有一天象個人一樣站在佟氏兄弟面前。”許瀾搖頭道:“但我作夢都沒有想到,他竟然用我教他的武功和劍法殺了佟氏兄弟。雖然我憎惡佟氏兄弟的為人,卻不贊成他的作法。”
“這也是李珍嫁禍你的原因。”蔡伯安道:“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不揭發他呢?”
“第一,你們不會相信。”許瀾微微一笑。
大家都不說話。的確,在當時,大家對許瀾都頗有敵意,又怎會相信他的辯白呢。
“最重要的還是,”許瀾嘆口氣,“我可憐他。更何況,死的是佟康、佟磊這樣的奸惡之人,我也就不想去揭發他了。”
“你錯了。”陸傾城沉聲道:“因為你的姑息,他差點連無辜的人都害死了。”
許瀾慚愧道:“是。”
“他為什麼對見月下毒?”陸傾城厲聲道:“見月與他何仇何怨,他為什麼用那樣陰毒的手法對待見月?”
“確切的說,李珍下毒的目標不是見月公子。”許瀾道:“他想毒殺的人,是堡主您。”
陸傾城神色大變。他驀然回想起,如果不是有急事需要處理,自己也會同見月一起喝下鴨湯。許瀾沒有說錯,李珍真正想毒殺的是他。
“他毒殺堡主最大的原因還有一個。”許瀾憂傷地道:“原因出自舍妹。舍妹在十二歲的時候就愛慕堡主,這次來陸家堡,也是因為我想幫助她達成心願,所以答應做夫人的保鏢。”
陸傾城茫然道:“十二歲?”
“堡主是貴人多忘事。”許瀾道:“堡主十四歲的時候到過白石山莊。因為佟磊垂涎舍妹的美色,多次騷擾,都被我揍得鼻青臉腫。那天,他重金找來六個武功高手圍攻我,並在一旁猥褻舍妹,想達到擾亂我心神的目的。如果不是堡主及時趕來救了舍妹,小的那天很有可能就已經死在那些人的圍攻下了。”
陸傾城終於想了起來,“是,是有這回事。你不提,我幾乎忘了。”
許瀾又道:“夫人聽說這件事後,把佟磊叫去,臭罵了一頓,並警告佟磊,不準打舍妹的主意。夫人說,她已為堡主內定下舍妹。其實,這都有因為夫人愛惜屬下這身功夫,不想屬下被佟康兄弟給毀了。但是,卻也因為夫人那席話,讓舍妹對堡主生出不該有的想法。”
陸傾城聽到這裡,他的心情如波濤洶湧般起伏不定。
許瀾道:“李珍對舍妹早有愛慕之心,他多次求婚,都被舍妹拒絕了。最後一次,是在前日,舍妹說,她此生此事只愛一人,就是堡主。”
陸傾城放在茶几上的手微微地顫抖起來。
傾風看到這個情景,威嚴地代替陸傾城下令道:“請大執法捉拿兇犯吧。”
蔡伯安起身道:“屬下遵命。”
小麻雀、小烏鴉進進出出,一會兒端水進去,一會兒又端水出來,忙得不亦樂乎。院子裡,周潔頂著風雪,抄著手踱來踱去,一想到裡面的何雲雅,他心口裡就象燒了一團火似的,怎樣都捨不得離去。
忽然,一道銀光倏地從他腳邊掠過,把周潔嚇一大跳,緊跟著小倩提著裙子,滿頭大汗地跑來。周潔心裡奇怪,她怎麼這會兒才趕到?
“小烏鴉,見、月公子、怎、怎樣了?”小倩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幾乎說不完整。
“哈